一盏烟灰缸狠狠地砸在包厢中的液晶显示屏上,皲裂的纹路蔓延开来。
苏永言指着舟飞白破口大骂:“少t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曹茜被绑架的事你敢说你丁点都没有参与”
跟苏永言的暴怒非常相比,舟飞白显得格外的轻松,他依旧晃悠着手上的高脚杯,似笑非笑地投来一眼:“哦怎么说”
“你还给我装”苏永言怒目而视:“要不是你挑拨离间,子高怎么会对曹茜说那么过分的话,又怎么会把她一个女人丢在荒郊野外”
舟飞白晃动高脚杯的动作终于停下:“错,这件事从来到尾都是你那位兄弟的不对,他要是不受我挑拨,他要是喜欢曹茜,他要是稍微有品一点,就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懂”
“我懂你娘个狗屁!”
“你再在这里大放厥词小心我把你赶出去。”
舟飞白也恼火了,把高脚杯放下,站起来走到苏永言的面前,他比苏永言高一头,显得格外有压迫感。
“苏永言,你要是乖乖当你的经纪人,不来招惹我舟家的人,我犯得着搭理你吗”
“说来说去你还是对你妹妹纠缠我的事情耿耿于怀。”
“纠缠”舟飞白咬牙切齿,捏起拳头,狠狠地砸向苏永言的脸:“你t说谁纠缠”
愤怒之下的一拳头并不轻,苏永言嘴角当即就肿了起来,他舔着齿床顶了顶腮帮子,笑了:“就说你妹妹赔钱货,非要纠缠我,怎么了”
说着回了拳,两人扭打起来。
高定的包厢里成了两人的拳击场,都是有钱人家出来的少爷们,多少都学习过拳击,两个人打起来,除了对方受点小伤,也就是包厢内的设施遭殃了。
舟飞白的女伴去卫生间回来,打开门就吓得尖叫,一叠声的别打了,但没人搭理,她也不敢上前,笑话,这些人打架还管她是谁吗
舟飞白和苏永言半夜打架的事是慕千雪听江清月给她形容的。
“怪不得,所以当时他们打电话给谢琛是想让谢琛过去,一起打架”慕千雪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噗!”江清月一个没忍住,刚喝的牛奶喷了出去:“慕千雪,牛,你真是牛,逻辑鬼才,幻想天才,你不写小说去我意难平!”
“你可别讽刺我了,快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那你先告诉我,他们打电话的时候谢琛为什么没有接。”
“”
慕千雪:“我忽然就不太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叫谢琛了,江老师,我网不好,挂了挂了。”
“你少跟我在那装嘟嘟!”
江清月仰倒,这是得多害羞啊,还真的挂电话了。
慕千雪挂完电话,连忙用冷毛巾敷了敷脸,确保镜子里的自己已经没有异常后才长舒了一口气,但顷刻间,又化为红烧兔头。
这个镜子
她简直无法再直视这个镜子,镜子里恍惚在一片雾中显露出她和谢琛的脸,都是气喘吁吁,都是难以冷静。
“冷静!”慕千雪慌不择路地跑出浴室。
下楼,助理还没来,她就站在酒店边边等,视线穿过透明玻璃,却看到舟飞白和一个女人在车边接吻。
那个女人慕千雪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就是昨天跟着舟飞白的那个袅娜多姿的长发美人。
两人吻得火热,慕千雪也看得呆滞,却忽然间,舟飞白朝这看了一眼,慕千雪心跳骤停一瞬。
他是不是看到她了
但又似乎是错觉,因为她再看去,他仍然在投入亲吻。
慕千雪想了想,还是决定微信告知陶好。
【舟飞白不是好人,要不要让江老师给你介绍点别的】
消息如同石沉大海,她也没指望回复,因为助理已经来了,她朝助理招手,几人一起上了房车。
到了剧组却发生了另一桩事。
慕千雪刚走进去就发现今天的气氛似乎不对,不管是化妆间里投来的异样眼神,还是走廊道上的窃窃私语,似乎都在述说,有关于她的不好的事情发生。
助理自告奋勇去探查,不到二十分钟就把事情给弄清楚了。
原来是剧组的一组照片被泄露,网上有人指出她和男一号文安有不正当关系,并且指责她仗着跟男一号的关系,耍大牌,欺负女一号。
慕千雪边听边下意识地挑了挑眉,惊得化妆老师一个手抖,歪了。
化妆老师一脸战战兢兢,显然也是深受舆论毒杀。
她随意地笑了笑,示意他继续化,随后跟助理说:“虽然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事情都发酵成这样了,你去跟导演商量下。”
助理点头说好,助理走后,她歪头看了眼化妆师:“你怕我”
化妆师手一顿,眉笔在颤抖:“没没。”
“没有你抖什么”
“我我我只是”
没再听他接下来的话,慕千雪走出化妆室,迎面就是文安,她笑着打招呼:“你也发现不对劲了”
“嗯。”文安应声:“化妆师。”
慕千雪点头:“等着导演吧。”
导演显然是有备而来,慕千雪和文安的化妆师都被带到了一起,同时甩出一堆照片,扫眼一看,是两个化妆师拥抱,接吻之类的。
化妆师恋爱,为了博流量,拍了照片编造了谎言,随之也形成了舆论。
“抱歉两位,这是我们剧组做的不对,网上的舆论我们也会辟谣,也麻烦你们发个声明了。”
慕千雪和文安自然不会不答应,一纸声明,虽然澄清了两个人的关系,但关于慕千雪的负面消息却像是被苍蝇闻到了血味一样,甚嚣尘上。
连续三天,不是说她剧组耍大牌,就是说她用替身,还有说她拍落水戏要用矿泉水的,甚至连晚上谢琛来接她回酒店都被编造成了影帝夫人有外遇,疑似婚变,慕千雪品行败坏,怎配为国民偶像。
彼时慕千雪靠在小沙发上刷微博,边刷边笑。
谢琛偶尔扫她一眼,道她神经有问题了。
慕千雪回怼,一句也不饶,怼到最后就是两人的嘴怼在一起,互相缠绵。
一吻后,他起身要走,她即便气喘吁吁却也不任由他来去自如,反手勾住他的肩,一手拽住他脖子上系着的深蓝领带,目光直勾勾:“外遇先生,你跟我搞外遇就只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