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到慕千雪都想上去捏捏他的脸,迫使他仰起脖子,看看他喉结的左侧有没有一颗小的红痣了。
那颗红痣,她还记得她无意中碰了一下,他就激动得不行。
由绵绵细雨变成狂风骤雨的体验仿佛重新在身上找到了感觉。
她无意中脸红,心跳加速,不知如何是好。
那颗痣,实在是太欲了。
“这位小姐,一直盯着我看,是有什么意见吗”
他突然发声,引得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此刻有一种无处藏身的感觉。
她讪笑一声:“没。”
心中已经把他给骂得狗血淋头。
他却仍旧不放过你她,挑着眉道:“没有可我怎么感觉你盯着我的样子,仿佛已经把我的衣服给扒下来了”
荒谬,在这样的场合说这种近乎的话,多少给她一种光怪陆离的感觉。
“我没有。”她的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文安看不下去,出来解围,拉了慕千雪一把:“沈先生,很抱歉,她很喜欢发呆,可能刚刚在发呆,被您误会了,很抱歉,我罚酒三杯”
他的脸色更冷了,冷的掉渣那种,慕千雪能够感觉到他的生气,心中却一点也不害怕。
之后吃饭时他再也没有提一句她,中途慕千雪出去厕所。
出来却看到他站在厕所前方走廊的窗户边,手指间夹着一根烟,吞云吐雾。
其实他抽烟很帅,很迷人,如果不是因为孩子,她是很欣赏他抽烟的,像一幅画。
但
她走上前,堂而皇之地从他手中夺过烟:“你还是抽你以后不要去看孩子了。”
他回头,她才看到他眉心的褶皱有多狠。
“为什么要一直抽烟”
他撇嘴:“怎么在家里抽你管,在外面你还管”
变相承认了他是谢琛。
真是可恶,为什么在包厢里就要装作不认识呢
她微微蹙起眉头:“不仅仅是因为孩子,更是因为,抽烟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谢琛冷嗤了一声:“老子愿意。”
每当心中烦闷的厉害时,也只有尼古丁的味道能够暂且消除几分难受了。
而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烦闷的来源。
越是看着她,越觉得烟味不算什么了,他猛地钳住她的手,一个用力,将人按在墙上。
就着她的手吸了一口烟,神情寂寥地吻向她的唇。
“呜呜呜”她奋力抵抗,但手被钳制,只能身体能动,小腿刚抬起却又被他坚硬的大腿给抵住。
这下真的是浑身都不能动了。
甚至也说不出来,他蛮横的就像是个野人。
这个吻刚开始是粗鲁的,暴躁的,充斥着发泄味道的,到后面却也变了味,一点没能包裹住的涎水流到下巴处。
她躁得满脸通红,他坏笑得肆意。
吻后,他粗粝的拇指碾磨着她的下巴,带起一点水渍:“看看”
在眼前晃荡的,是她羞耻的,她不由地扭过头,腮帮子鼓鼓的委屈:“滚开!”
上次的事情犹在眼前,他冰冷的如同嫖客的口吻行径令人心头发凉,这次,绝不会再上当。
“怎么又要哭哭啼啼我招你惹你了”谢琛胡乱地揉了下头发,真心觉得服气。
他都已经任由她跟那个在一块,跟他喝咖啡,她还要怎么样
她真的就那么想跟他离婚就那么喜欢舟飞白
舟飞白不就是会唱个歌有什么好的
实在不明白,又不想听她哭哭啼啼,但她夺走的属于他的烟早已在亲吻中落在地上,被碾灭了。
她缓缓开口:“谢琛,你装沈邪到我们剧组,想做什么”
“呵。”
看吧,她总是怀疑他,怀疑他要做什么坏事。
如果今天是舟飞白来,恐怕她都乐开花了吧。
松开怀里的女人,他站正身体,身上纯黑色的手工高定西装被她拽得有了褶皱,如同他唇角的冷弧一样:“你管我”
慕千雪全程抿唇看着他的举动:“我不管你,但我希望你不要做一些让我觉得尴尬的事情,譬如今天。”
“尴尬是尴尬还是打扰了你跟那小鲜肉的好事”说到这谢琛的眸中就黑沉如水。
d,当着他的面护他的女人,他的老婆,那小屁孩是有什么大病吗
从他口中说出小鲜肉三个字还是格外好笑的,慕千雪忍住:“疑神疑鬼。”
说完转身就要走,手臂却在顷刻间被拽住。
低头,是熟悉的大掌钳住她纤细的手腕,真是蛮横,每次都是用钳制的。
视线往上移,直到对上他凉薄黑纯的一双眼:“嗯”
谢琛啧了一声:“我现在忽然不想放你走了,履行你的义务,我的妻子。”
没来由地想到签的那个约定,她亲手写下的,期间可以履行义务,像床伴一样。
“想起来了”随着她神情的变化,他轻易窥探。
慕千雪咬唇:“谢琛,我后悔了,你尽管去外面找,只要不来找我,就行,可以吗我不介意的。”
一句话,就如同点燃稻草的火把一样,迅速地在谢琛眼底烧起燎原大火。
他一言不发地死死盯着女人,这个该死的,令他心尖难受的女人。
“你还真是伟大。”话像是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来一样。
慕千雪被他的眼神击中,很不自在:“不是伟大,我们之间也谈不上用伟大这种字眼,不是吗”
话真的很像是一把刀,锋利地一次又一次扎进他的心扉。
谢琛一句话也不想再说,他拽住女人,微微弯腰,轻易地就把女人抗在了自己肩上,快步地朝另一个方向走。
突然腾空,他坚硬的肩膀抵住了自己的胃部,难受得想吐,慕千雪拍打着他:“你放开我,放开我!”
“谢琛,你疯了是不是你不是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滚开啊,我难受”
“谢琛!”
不管她怎么呼喊,他都没有停留。
或许唯一该庆幸的,是他们直到走出酒店都没有遇到一个熟人,而那些侍者自然不会因为这种司空见惯的事情而阻拦。
他也没准备将她带到哪里去,直接扔到了车里,欺身上去。
刚蛮横地扯开她上衣的纽扣,车窗就传来沉闷的声音。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