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雪定定的看着客厅里的一切,触目惊心:“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真的不怕吗”
不怪她震惊,陶好衣衫凌乱地被绑在桌脚,头发更是有被人拉扯过的痕迹,脸上肿得不行,她抬头看她那一眼,想说什么又没有说。
她或许已经说不出话了。
而沈庭却穿的衣冠楚楚的靠坐在沙发上,慵懒随意,指间夹着一根雪茄,口吻嫌弃的说:“她自己把她自己折腾成这样,我都没有胃口下手了。”
“禽兽!”慕千雪气得牙龈发痒:“你这样会遭到报应的!”
真是个蠢货。
沈庭的眼里闪过一抹嘲色,要说也是这位陶大小姐太会玩,为了一出苦肉计能把自己打成这个样子,那一巴掌接一巴掌地往脸上甩的时候,他看着都疼。
陶好是个疯子,而他虽然好色,但对疯子没什么兴趣。
对眼前这个肤白貌美的清纯丫头倒是格外有兴趣,可惜了。
他看着慕千雪,嗤声:“你是过来求饶道歉的,还是过来教训我的,麻烦你搞清楚”
慕千雪抿了抿唇,她还需要拖延一点时间。
“我当然是来道歉的,但是我也得知道你有没有真的毁约是不是”
“啧,行吧,那你过去看看,问问你的好姐妹,我有没有碰她。”
得到允许后,慕千雪朝着陶好的方向走去,缓缓的在她的面前蹲下来,手轻轻地,但又不敢真的落在她的身上,怕她产生抵触情绪。
放柔了嗓音,低声问道:“陶好,你还好吗”
陶好有力无气的看了她一眼,勉强地提唇笑了下:“没事。”
她的声音哑得不像话,一张嘴嘴角就在往外面兹血,慕千雪嗓子一哽咽:“你别说话了,别说话了,都怪我,你放心,我会救你出去的。”
显见的心疼和慌乱,因为她慕千雪陶好而变成这个样子,她不愧疚不心疼才有鬼。
慕千雪站起来走向沈庭,身后的陶好却笑了。
这世上只要你够狠心,什么得不到呢
弱肉强食罢了,慕千雪,怪就怪你非要招惹我爱上的男人。
慕千雪是背对,沈庭可是正对,他捕捉到陶好的笑,再对上慕千雪那明显愤怒的眼睛,不由的笑了出来。
“怎么样你的好姐妹虽然伤成了这样,但其实还是没事的,对吧”
慕千雪听不出他的话外之音,只是淡淡地蹙眉:“那天的事情是我太冲动了,虽然很生气但是不应该踢你,我跟你道歉。”
说着,她深深地鞠躬。
却在她鞠躬弯下腰的时候,沈庭抬脚一勾,不巧,正好踹在了她的下巴上。
近乎错位的疼痛,一瞬间冷汗就往外冒,嘴巴都合不上的感觉。
“知道疼了你踢老子的时候不知道老子有多疼老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还在那给老子装,我真的是服了,现在,给老子跪下,老子要你给老子舔鞋!”
欺人太甚!
慕千雪扶着下巴牙齿都在打颤,她往后退了几步,靠着桌子站稳,勉强出声:“不要太过分。”
“过分老子还就过分了怎么了”沈庭站起来,大步朝着她走去,抓着她的胳膊就往沙发上甩。
就在这时,门忽然推开,客厅里涌进了一大堆的人,警察很快就制服了沈庭,把他压跪在地上。
江峰随即进来,先是看到了慕千雪,随后才看到更加狼狈的陶好:“这是怎么了”
“你这个该死的畜生!”
江峰气急了,冲过去就打被压制住的沈庭,沈庭被拦着,脸上哐哐哐地挨了几拳头,嘴角却带着笑:“怎么了我就是欺负她们了,有本事你打死我啊!”
眼见江峰被气红了眼,警察连忙拦着。
慕千雪那边已经哆嗦着去给陶好解绳子了:“对不起陶好,真的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
“不是。”陶好被解放了双手之后第一反应是去抓住慕千雪的手,眼底写满了祈求:“我想让你原谅我你还生我的气吗”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去找沈庭的”慕千雪不敢相信。
陶好缓缓的点了点头,她只要说话,嘴角就会裂开,血就会流出来,可见伤得有多重。
“我想要去问问他为什么那么做,是我把你引荐给他的,但是他却对你做出那种事情,我我没想到会惹怒了他。”
“好了好了,别说了。”鼓鼓胀胀的愧疚感充盈了心田,她再也看不下去:“别说话了,你真的受了很重的伤,你一直在流血,我们先去医院。”
江峰听得心中一阵后怕,这小嫂子是经历过什么吗
看着救护车把两人带走之后,他先给谢琛发了消息,随后才驱车跟去。
医院里,把陶好安排好之后,慕千雪坐在外面走廊的椅子上,满心后怕地跟江峰解释:“是之前我们认识的,然后那个综艺就是她让沈庭介绍给我的,我没想到沈庭会是我害了她。”
江峰始终皱着眉头:“小嫂子,这不是你的错,你怎么会知道沈庭是这种人,她也不知道沈庭是这样的,没办法,这是沈庭那个人渣的人品不行,不能怪你们任何一个人。”
“江峰你和她也认识吗听你的口吻似乎是认识的。”
“是认识,你不知道吗她不仅仅是谢哥的秘书,更是帝都陶家的大小姐,她是国外哈弗毕业回来的,选择进谢哥的公司是想要历练一下。”
虽然她其实有更好的选择,陶好在家中的受宠程度完全可以在自己家公司做个总经理去历练,来这里当个小秘书,司马昭之心了属于是,但这种话还是不要在小嫂子面前说了,免得徒增矛盾。
“对了,我刚刚给谢哥打电话了,他应该很快就过来。”
“哦。”慕千雪垂眸,心脏不受控制地加了速。
“慕千雪。”头顶忽然传来一声带着急速喘息的声音。
她抬头,对上他风尘仆仆的一张脸,他似乎太着急出来了,连脸上的金丝边眼镜都忘了取下来。
显得格外的斯文败类。
但这个斯文败类紧张地打量着她的周身,询问她:“你哪里受伤了”
像是小雨落在水坑里,一滴又一滴,而顷刻间,倾盆大雨袭来,无法招架。
谢琛瞧她只是发愣,却一句话都不说,吓得脸色发白:“怎么了是不是喉咙受伤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