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身份的楚霄：“……”
他嘴角抽了抽，险些一口水喷出来。
神特么自由职业，他也是第一次知道杀手这职业还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姜糖也差点儿笑出来，七师父可真能说。
见状，贺永桥有些奇怪，疑惑道：“怎么了？”
“没事。”姜糖摇头，“就是觉得我七师父挺时髦的。”
现在都知道自由职业这个词了，厉害了。
莫一刀朝她挑了下眉，小看人了不是？他也是会上网的。
姜糖冲他眨了眨眼，讨饶地冲他笑了一下，莫一刀这才移开视线。
贺永桥好奇地看着他们，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实在想不出来，只能作罢，估计是他想多了吧。
反正是糖糖的师父，知道他是好人就得了。
吃完饭后，几人便去了书房，刚才贺永桥在，怕吓着他，所以就没开口。
等到了书房，姜糖才急急问道：“怎么样了七师父，有查到什么东西吗？”
莫一刀点了下头，提起正事，也严肃了许多，看向楚霄问道：“你们那个局长是什么来头你知道吗？”
李局长？
听到这个问题，楚霄心一紧。
神色复杂道：“李局长曾经是师父的同事。”
当时得知可能是内部的人拿走的时候，即便是很不应该，但他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来的人影，却的确是他。
因为这个案件，一直都是他负责的，也只有他，和师父的交集最深。
可这也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他们每次出任务的时候，都会写一封遗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们这个职业，太危险，随时都可能牺牲。
这个习俗队里一直都有，就算是二十年前，也是有的。
而局长和师父，虽然不在同一个组，但关系却很好。
小的时候，他还很多次看到他们互相托付家人，如果有一人出事，那么另一人则负责照顾其家人。
这是多么的信任，才会把家人都托付给他们。
局长没有理由这么做。
他心里暗暗告诉自己，又忍不住声音涩哑道：“是李局长有什么问题吗？”
“那倒不是。”莫一刀来了个大转折，“我本来是想再去他家看一眼的，结果我去的时候，他还在书房工作，书房我就没去成，很久没见到这么敬业的人了，所以一时没忍住，随口问一句而已。”
楚霄一噎，心里却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不是查到了什么就好。
他说：“局长工作一直都很认真，他今年退休，但他常挂嘴嘴边的口头禅是站好最后一班岗。”
“挺不错。”莫一刀夸道。
姜糖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很平静，不像是在说什么反话的样子。
难道，他真的就是随口一提？
怎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正想着，百思不得其解，莫一刀却主动转移开了话题，“不是说要去山上看老二吗？时间不早了，赶紧去吧，还能多看会儿，不然没看几眼，你们就又该下山了。”
“好。”姜糖也不啰嗦，还记得这件事，利落地站了起来。
贺忱拿着车钥匙，打算和他们一块儿去。
然而走到门口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助理打来的。
他微微蹙眉，助理急切的声音也传了过来，“贺总，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您今天有时间吗？可以来公司一趟吗？案子出了点问题。”
姜糖也听到了这话，看着眉头紧蹙的贺忱，主动开口说道：“忱哥你去公司吧，师兄会开车，我们一块儿去山上就好了，你放心吧，好好挣钱，别忘了，你还得养我呢，我可是个无底洞。”
她故作正经地说道。
贺忱有些好笑，揉了下她的头发，“路上小心，记得带上纸巾。”
纸巾？
姜糖不解，歪头看着他。
贺忱说：“怕你哭鼻子。”
那天她刚知道穆云平的情况的时候，可没少哭。
闻言，姜糖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羞囧，“忱哥，没这么接人短的！”
贺忱笑了笑，握住她的手，认真说道：“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别急，也不要怕，我们都在，一起想办法。”
“嗯。”姜糖还是听话地拿了包纸巾，她现在就想用了，鼻子有点酸。
看不得他们这腻腻歪歪的样子，莫一刀有些嫌弃地看着他们，“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赶紧上山吧。”
姜糖瞬间破涕为笑，“那我们走啦，七师父要跟我们一块儿上去吗？”
莫一刀摆手，“算了，我再去的话，你就得给你五师父找块风水宝地了。”
姜糖：“……”
很好，这种事他还真能干得出来。
为了五师父的安全着想，她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没有再多问什么。
走得飞快，生怕七师父万一反悔，决定跟他们一块儿去了，到时候五师父可怎么办啊。
他伤得那么重，正常的时候都打不过七师父，更何况是现在了。
一想到五师父拖着残腿跑路的画面，她就忍不住摇了摇头。
可怕，太可怕了，惹谁都不要惹七师父，这生气起来是真的要命啊。
嘶。
她抖了一下，甩开心头乱七八糟的想法，系好安全带。
楚霄不知道地方，是姜糖给他指路的。
她记性好，已经记得路，不需要再用罗盘来指路了。
等车子行驶至山脚下时，楚霄忽然指着一处说道：“这里我曾经来过。”
姜糖有些诧异，扭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眼，是他们那座山隔壁的村子，离得极近，姜糖站在山上的时候，都能看到底下的房屋。
“几年前我来这里办过案子。”
楚霄眼神复杂道，眼圈还有些红。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曾经原来离师父这么近。
只差一点，只差那么一丁点儿，他就可以见到他了。
只可惜，还是错过了。
他甚至都不敢想，他们之前，是不是也有过无数次这种错过的机会。
似乎是看穿了他心里的想法，姜糖说：“也没什么，五师父在这座山布了阵法，就算是师兄你真的来到了这座山，也上不去。”
楚霄：“……”
他忽然发现万能的师妹的短板了。
她似乎挺不会安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