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贺忱也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见他这样,姜糖眨了眨眼,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忱哥,在想什么呢”
贺忱回过神来,笑看着她,“没事,走吧,今天就在这里做实验吧,不然的话乔特可就要闹了。”
姜糖还不知道刚才的事他都已经听到了,只当他是随口一说,也赞同地点了点头,想起乔特,又开始头疼了。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乔特怎么跟她五师父一样,想法都有些跳脱呢。
也不知道到时候他来了,他们两个是不是很能玩得来了。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了这件事,得跟乔特说一声她五师父要来的事,他来了,自然也是要住在这里的。
但乔特这里又对外人要求很严,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答应。
却不想,乔特不仅答应了,看起来还很开心,“来呀,都来,五师父,听你这意思,还有其他师父对了,姜骆也是你师父来着,让他也来呗,最好你们全搬过来,这样你就不会想着离开了!”
他兴奋地说道。
听到最后一句话,姜糖总算是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一时间也有些好笑,戏谑道:“乔特先生,你就这么怕我跑路啊。”
“你以为呢。”说着,乔特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又扫了眼她身旁的贺忱,轻哼一声,“更何况,你身边还有个这么危险的人物在,谁知道哪天你会不会跟着他跑了,到时候我去找你,结果一个人都没有,那我该去哪儿哭啊。”
那他还真是想多了。
姜糖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要是走的话,肯定会跟你说的。”
乔特一惊,唇瓣也跟着抖了抖,看到她眼里的笑意,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跟他开玩笑呢,不由幽怨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这么爱吓唬人。”
吓他一跳,他还真以为她要走呢。
到那时候,他才是真的要哭了。
聊了几句,他又说起了正事,轻咳一声,脸上也跟着严肃起来,他说:“你师父想来,尽管来就可以了,是另给他安排住处,还是跟你们住在一块儿,这个全凭你自己心意。”
他为了留住姜糖,也是真的很有诚意了,什么事都给她最高的权限。
像是这种带着家属来的,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但如果对方是姜糖的师父的话,他愿意。
想着,他摸了摸下巴,又说道:“你刚才说,你师父是做什么来的玄学大师,就是教你画符的那个”
“对。”姜糖点头。
“那赶紧来呀,我也很好奇呢。”
昨天他练了一天,终于把那道符给念出来了。
那道符瞬间化作火光,把他面前的黑乎乎的一团东西给吞噬掉了。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是绝不会相信这种事情的。
关于人死后会去哪里,这也一直都是科学家们研究的问题。
以前他对这件事不怎么在意,因为觉得死都死了,知道去哪儿了又能怎么样,也不能复活,所以对这个也不好奇。
但现在不是了,他现在很好奇,也很想问问。
本来问姜糖也是可以的,但他还是希望她的重心放在实验和那些难题上,现在正好,她师父来了,那他就可以好好讨教一下了。
想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这安排得可真到位。
他忽然笑了起来,还笑得贼兮兮的,像是有什么大计划一样,看得姜糖也有些莫名其妙,暗道他该不会是傻了吧。
不然怎么会突然这么笑。
搞不懂。
摇了摇头,她也没多想,反正正事也已经和他说了,那就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可以去工作了。
乔特这里有世界上最精密的仪器和最顶尖的团队,她也很想趁这次机会多做一些研究,多解决一些难题。
说不定大师父留给她的那道题目,在这里也能得到解答呢。
思及此,她斗志满满,立刻投入到工作当中去了。
-
此时,京城。
挂断电话后,丘九言就立刻催促戴珩帮他买票。
他一个老头子,手机都多少年没用过了,不然的话也不会给姜糖拿个诺基亚就让她下山了。
以前他去哪儿,都是别人帮他订好票他才去的,或者专车接送,排面那是没的说。
唯一的弊端就是他自己不会买票。
不过问题不大,有人会就足够了。
戴珩虽然昏迷了十八年,但到底还是年轻些,学什么都快,买票这件事还是难不倒他的。
他很快就给他买好了最近的航班,是在三个小时后。
顺便截了个图,发给姜糖。
姜糖刚才说买好票告诉她一声,她到时候到机场接人。
见他把事情都做完了,丘九言不由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小戴不错嘛,做事很周到,我看你和糖糖挺配,倒是白白便宜姓贺的家伙了,要不我把他们拆散,撮合一下你俩”
“胡说什么。”不等戴珩说话,姜骆便先出声了。
大徒弟的心思,他也是清楚的,好不容易都已经不想了,他又提起来。
这种不靠谱的事说出来,那不是白白让他惦记嘛。
想着,他不由得警告地看了眼丘九言,低声道:“老五,说话注意点儿,你年纪也不小了。”
说完,他看向戴珩,温声道:“别理他,他虽然年纪大了,但人还是跟孩子一样,最爱开玩笑。”
他才没开玩笑呢,丘九言不服气地轻哼一声,但这话还是没说出来。
见状,戴珩轻笑一声,眉宇间满是豁达,也知道姜骆在担心什么,笑道:“老师,我明白的。”
他神色坦荡,随即看向丘九言,说:“贺先生和糖糖很般配,他们的关系也很好,等五师父到时候看到了,就会知道了。”
他虽然看着温吞,但心里并不是纠结的人,已经做好决定的事,就不会多想。
原本他自己也是清楚的,他和姜糖之间没有可能,也从没想过拆散的事。
看到他这样,姜骆也是彻底放心了。
真有那么好
丘九言挑了挑眉,倒是来了点兴致了。
“那就到时候见见再说吧。”
要是不行的话,可得把他挨的打都还回来!
见他孩子气的样子,姜骆和戴珩对视一眼,齐齐无奈的摇头。
他啊。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缓缓降落,丘九言从飞机里走了出来。
与此同时,古堡里的人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眼神狠厉。
咬牙道:“丘九言,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