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趟警局,锦瑟才知道,这次给周锦然做流产手术,林小冉又没做人,不让医生给她打麻醉。
更别说,封行进和林小冉,目前只是涉及涉嫌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和故意伤害他人身体未遂,这两项罪责。
这些罪责,最多不过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
更何况他们两个有钱,这些罪责很容易就能脱身。
他们来时,就见到有两个律师受到委托,过来为封行进二人保释。
今天交涉没成功,但保释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锦瑟把医生的证词,甩到封行进脸上,对方看到证词,脸上罕见地现出一丝茫然。
“赵医生和小冉姐有仇”
“你觉得呢”锦瑟双手环胸,冷笑。
封行进沉默许久,似乎是找出一丝作为封氏总裁的精明。
“我想不出她这么做的原因。”
锦瑟扬眉:“这次不说我污蔑你的小冉姐了”
封行进一晚上没睡,额角突突地疼,他屈指,用指关节顶着头,眉头紧蹙。
他和锦瑟他们有仇,对方捏造证据很正常。
但赵医生是他们的人,收了他们的钱,再加上身处警局,一般来说,不会故意说谎要害他们。
可他就是想不通。
“小冉姐没有做这些的理由。”
锦瑟讥诮道:“一叶障目,你手下的人都去吃屎了吗连一个人都查不出来,你真该好好查查你的小冉姐。”
封行进几乎是条件反射抬头:“你又想离间我们”
锦瑟愣了下,笑道:“原来一叶障目的是我,我干嘛要告诉你,林小冉的真面目”
“你们两个是绝配,就应该天长地久锁死,不要去祸害别人。”
敛住笑,她声音变冷:“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不要再想对锦然动手。”
“从今天起,你没机会了。”
说完,她再不停留,转身就走,留下身后茫然的封行进。
……
晚上,去封家老宅的车上,锦瑟神秘兮兮地问封行止。
“猜猜我送你的礼物是什么”
封行止很诚实:“猜不到。”堵死了锦瑟所有**的后路。
好好营造的情调,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锦瑟嗔了封行止一眼,不再卖关子。
“和佚名岛有关,今天我要让老宅那些人,给你跪下唱征服!”
封行止:“征服是什么他们不会唱。”
累了,毁灭吧。
锦瑟一下子蔫儿了,仰躺在座椅靠背上,生无可恋。
……
封家客厅,一群人围着一个大餐桌坐下,隐隐露出中间打扮得体的两个人。
封家人对这两个人的态度明显恭敬,有种众星拱月的感觉。
封父为其中的中年男人倒了杯酒:“王局,我们先吃吧,不等他了,行止之前打电话说堵车。”
封行止继母同样对另一个女孩说:
“行止他就是这样,这几天公司事忙,忙到很晚。”
“他昨天还说很期待这次和小然你见面呢。”
女孩,也就是王然,她眼眸一亮,视线转向门口。
“真的吗,他真的期待和我见面”
封父笑容变大:“我也很意外,行止性格内敛,小然还是第一个让他在意的女孩。”
继母趁热打铁,转向王亮,语气难掩焦急。
“我们家行止要是和小然的事成了,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您看行进的事,能不能通融下”
王亮不动声色把身前的酒杯推远。
“孩子们的事我一向不做主,还是见过再说。”
“行进的事之后还有机会说,今天谈的是两个孩子的事,”封父假意瞪了继母一眼,看向王然,面色和蔼,“小然漂亮得体,行止见了一定高兴坏了。”
说话间,门口传来响动。
传说中,高兴坏了的封行止,与他刚领证的小媳妇,手挽手,笑着进了门。
众人:…
王然望着两人相交的手,整个人呆住。
王亮嘴抿成一条直线,任谁都能看出情绪不对。
封父和继母脸上的笑更是直接消失不见。
继母率先反应过来,几步走上前解围。
“我说你怎么来晚了,原来是把她接来了啊快,来阿姨这里,你爷爷还在楼上,我带你上去找爷爷。”
原来是亲戚
王然和王亮对视一眼,王亮脸色却并未好转。
封父称赞地看了继母一眼,端起酒杯掩饰情绪,暗中示意继母。
“去楼上吧,伯伯招待好客人就送你回去。”
继母抓住锦瑟胳膊,使出吃奶的劲往楼上带,锦瑟纹丝不动。
她语速很快,低声威胁:“王然他爸是局长,你不要耽误行止前程,想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嫁入封家不可能。”
“劝你见好就收,不要鸡飞蛋打。”
锦瑟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笑盈盈说出让所有人惊呆的话。
“爸,阿姨,我和行止领过结婚证了,这家宴,应该算我一份吧”
咣!
封父手一抖,用来掩饰的酒杯没拿稳重重摔在桌上,滚了两圈,落进一盘黄焖鱼中,溅起黄褐色的油汤,洁白的大理石桌面染上污垢。
“哼!”王亮拍案而起,“封容,你这是什么意思都结婚领证了,还叫我们过来,想给你儿子发展婚外情,让我女儿当小三”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继母一心想着封行进,不想错过王家父女这个机会,下意识开口。
“都是孩子不懂事,自己乱定的,结了婚也能离。”
王亮更气:“你的意思是,我女儿只能找个二婚的”
继母讷讷说不出口。
王亮起身拉上王然就要走,封容极力挽留。
王亮气急,指着封容和继母:“我看算清了,封家家风不正,你当初就是找的小三,现在又想给你儿子找小三。”
“我跟你们说,封行进的事,没完。案子没查清楚前,别想保释!”
此话一出,几人再也不敢多说,任由王亮和王然离开。
封行止本来还想在封父和继母面前保护锦瑟,结果从进门开始,他从头看到尾,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事情就结束了。
手心发痒,他知道,锦瑟又在用尾指撩拨他。
出乎意料的,此时他不但没觉得这样不合规矩,甚至还有些享受自家小媳妇不为人知的小动作。
锦瑟撩拨完封行止,转向封容他们,勾了勾唇。
“不是说家宴吗”
话音刚落,锦瑟就见封容拿起桌上的酒瓶,向他们这边抡圆了一扔,酒瓶带着风势呼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