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平时,南枫肯定能听出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奈何他现在还未醒酒,直愣愣的,看起来还没反应过来。
锦瑟反应过来,还好南枫醉着,不然听她问这种话,两个人接下来该如何相处?
一抹粉红悄悄爬上她耳尖,甩甩头,将脑中的旖旎画面都甩干净。
锦瑟太过专注,以至于没注意到南枫的接近,不等她再问,手腕一凉,男人的大手紧紧扣住她。
“衣服湿了,穿湿衣服会生病,需要脱了。”
锦瑟惊得张了张唇,要不是南枫毫无顾忌变身的举动,让她知道对方还醉着,她都要以为对方是故意的了。
腕上的手一个用力,就将池边的锦瑟拖进泳池,冰凉的水瞬间没过她胸口,锦瑟额角暴起青筋。
现在可好,她全湿了。
南枫也愣了:“衣服都湿了,脱掉。”
一个要脱,一个不给脱,两个人在水中挣扎,很快,锦瑟上衣领口就被撕裂,露出内里的黑色蕾丝内衣,更衬得肌肤雪白。
“这个也湿了。”
锦瑟忍无可忍,一把抓住男人准备在她身上作乱的手。
“南枫,我真怀疑你醉没醉?”
男人歪着头,鱼尾还不紧不慢拍打水面,时不时用尾尖勾起锦瑟的裤脚,钻入其中,温润滑腻的触感带起酥麻,露在外面的脚趾不由自主蜷缩在一起。
锦瑟手脚发软,抵抗的力道不似最初那么坚定,但还横在胸前。
“别闹。”
“说好的,在原地乖乖等你,回来后要跟我玩儿…锦瑟说话不算话?”
男人浅色的薄唇浸了水,泛着莫名的光泽,发间滴落的水珠划过线条明朗的下颔线,落入水中,溅起层层涟漪,眸底盛满她的倒影。
良辰美景,花好月圆,美人入怀,氛围良好,此情此景正适合干点什么。
锦瑟却煞风景地把南枫从泳池拖了出来。
……
卧室,为南枫擦干身体,不知他何时会变回,锦瑟随意给他盖了条薄被,趁醉问起正事。
“你对什么过敏?”
“对异性过敏。”
先前的红疹是因为顾芊芊的靠近?可是…
锦瑟:“我碰过你,你没起红疹。”
她不止碰了,她还摸了玩了亲了。
南枫靠过来,头在锦瑟手心蹭了蹭,痒痒的:“锦瑟从来都是不同的。”
怪不得从前南枫喜欢原主,他只对这具身体不过敏。
尽管知道不该,她还是忍不住想,若她接管的是别人的身体,南枫还会另眼相看吗?
南枫话还未止:“本来我对锦瑟也过敏,直到那天,顾芊芊的生日宴后再次见面,我就再也不过敏了。”
锦瑟目光一下子柔和下来,唇角不自觉上扬,戳戳南枫唇瓣。
“你的过敏,其实不错,挺可爱的。”还会分人。
南枫措不及防张口,含住锦瑟指尖,柔软的触感一下下裹在指尖,锦瑟的脸瞬间爆红,不等她反应过来,身前传来拉扯感。
撕拉!
早被撕扯烂的衣服像块破抹布,只在南枫手上待了一秒就脱离她的身体而去。
锦瑟欲哭无泪,这身价值数千的衣服,以后也只能当抹布了。
“这件也湿了。”
伴随着男人的声音,仅剩的一件遮羞布也离她远去,锦瑟呼吸一滞。
夜色正浓,乌云飘来遮住月亮,屋内彻底陷入黑暗。
……
清晨,阳光穿过窗帘缝隙,洒落床上俊美男人紧闭的双眼上,男人盖着薄被,侧身环抱着背对他的女孩。
似是被亮光惊扰,他眉头轻蹙,薄被下的大手,狠狠握了两下,猛然睁开眼。
南枫幽蓝色的眸底闪烁不定,喉结滚动,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再次动了动,掂了掂。
飞速向后退。
不过二人共盖一个薄被,他这一撤,带着薄被一起撤下,那抹雪白,就这么在他眼前悄然绽放,甚至还能看到他留下的指印。
他昨晚,都干了什么?
锦瑟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皱起眉,一手向背后摸索。
“南枫,别闹,一晚上了,困。”
南枫惊得扯下被子,盖在锦瑟头上。
清晨本就是个特殊的时刻,更别说他一醒来就被触觉视觉刺激,此刻他已然感到灼热。
昨天穿的衣服消失不见,地上只余两件眼熟的‘破布’,脑中浮现出不清晰的画面。
“这个也要脱掉。”撕拉!
重重锤了两下额角,南枫薄唇紧抿。
昨晚他都做了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锦瑟的呓语声传来,南枫意识回归,周身清凉,下意识抓起眼前唯一的遮挡物盖在身上。
锦瑟一晚上没睡好,初初醒来,意识还没回笼,就觉得身上一凉,而眼前南枫身上的薄被,异常眼熟。
“南枫!”
往日娇柔的女声陡然高亢,极具穿透力地穿过两座房屋,向四周蔓延。
远处修剪花园的老总管笑了:“早就听说新小姐爱学习,一大早就找家教,老爷子泉下有知一定会欣慰的。”
……
房内,穿戴整齐的南枫长长吐出一口气,说不清是庆幸还是遗憾。
“原来没有…”
锦瑟扬扬眉,怪她了?
昨晚南枫抱着她直接睡着了,就是晚上手脚腿不老实,她被揉醒了几次,闹醒了几次,一晚上没睡好,好不容易早上才找到机会补觉。
清晨的眼光消失不见,外面淅沥沥下起雨,南枫头痛欲裂,喝下醒酒汤,绷了半天才憋不住。
“昨晚,昨晚我做过什么?”
他喝断片了,不过记忆中好像隐约…
“没有,”锦瑟否认,“你喝醉后很乖。”
虽然觉得不对,但他没证据。
锦瑟却没管南枫,她给林飞打过去电话。
“昨晚的事是你做的。”
她没有问,而是直接肯定。
她手机设的防火墙是她随手做的,可也不是一般黑客能短时间攻破,并且制造虚假信息的。
那两通老师的未接电话,必然是有人入侵手机后留下的。
林飞:“芊芊找我帮忙,说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锦瑟:“所以你就帮了?”
林飞声音干涩:“我以为是小事。”
锦瑟嗤笑:“你信吗?”
林飞沉默。
“你到底是是非不分,还是觉得真有事发生了,也和你帮的‘小忙’无关?”
锦瑟直截了当,也明白林飞这种性格,陷入顾家不全是无辜,起码他过于圣母,又不忍拒绝他人,真发生什么事,也是咎由自取。
“最后提醒你一次,若能入网络安全部门最好,如果不能,也请你远离顾家,这是为你好,尽管你可能不在意。”
“苏锦瑟…”林飞有不好的预感,忍不住叫了声原主名字。
锦瑟勾起唇角:“就这样吧,都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