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惠良一棍子打了过来,几乎是同一个时候,所有人包括许老汉在内都不敢直视,闭上眼睛。
就在大家都以为现场要出什么大事时。
镇长甩掉自行车跑来阻止了他:“惠良娃,你这是干什呢!有啥事情不能好好商量!闹出事情来你担当得起这个责任吗!听我的话,赶紧把棍子扔了!”
“我不!”武惠良彻底被这家子人给逼急了,说话间,红着脸道,“今儿个谁也拦不住我。”
上次奔富大会上,镇长也和他打过交道,第一印象就觉得他比同龄人都要稳重许多。再加上他带动了村子里的经济,平时遇到麻烦也乐意插手。可是,今儿个却为对方反常的行为感到震惊。心想,究竟是什么事情,才能够将如此稳重的人给逼成这样
伸出手来,抓紧武惠良的肩膀,“今天有我在,你就不能这样!”
“谁阻拦我就劈了谁!”武惠良挣扎,大声喊道,说话间,一把推开了镇长,抡起棍子对准许老汉的脑门。
可是下一秒,他又立马犹豫起来。因为此刻,许丽正用身躯挡下这一幕。如果不是及时收手,武惠良手中的棍子早就打在她的脸上。
他看着这一幕,不解道:“阿丽,你这是干嘛,快点让开。”
“我不!”许丽道,“你冷静一点,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爸。”
“不是!”武惠良吼道,“他是魔鬼,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今儿我要不给他点教训,那么往后,他还会不断纠缠我们!”
许丽知道丈夫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和身后的家人有个了结。
于是,也不劝说,回头看了一眼。
“爸,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爸。您如果不想把事情闹大的话,就给惠良道个歉吧。”
“不行,凭什么要我道歉,我又没错。”许老汉摆着一副臭脸说,紧跟着,灵机一转,找准救命稻草,哭着嚷着来到镇长跟前,“哎呦,镇长,我不活了。您看见没有,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让女儿女婿给指戳成这样。哎呦,您一向公正,这回说什么也要给我做主啊……”
尽管也知道许老汉这一家子的品行。可他作为镇长,绝对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判定谁的错。白了一眼许老汉,说:“看看你,一把年纪了还这个样子,有没有考虑过你这么做会给整个村带来什么影响!有什么话起来说!”
许老汉站了起来,哭哭啼啼了会儿,随后,抹了把眼泪说:“镇长啊,我老汉也不想这样,只是这一家子的行为实在太气愤了。你说我这一把年纪本该有个安稳的晚年。可自从这个二流子把我儿子家的苗圃给骗了后,我们整个家就被他给毁了。”
“您来的正好,正好给我们评评理。让这二流子把我们家的产业还回来。”
事到如今,所有没理的事情都翻篇,他们只想把失去的东西给夺回来。而且,就这一点上,他们是有理的。因为许家苗圃本身就是武惠良通过某种手段从许峰手中要回来的。
“惠良,是这样子的吗”镇长回头看了一眼。
这本是生意场上的事,按说不应该归他管才对,可许老汉却说这点产业是对方骗过来的。这就涉嫌了商业诈骗,身为镇长,既然来了,多少得解决一下。
武惠良说道:“商业手段,本就是明争暗斗。许家苗圃当初刚成立时,他儿子手里面的钱不够,到处找人拉投资。而他本人,只是占了个法人的位置,实际股份等同于零。其中,最大的股东,是我们村的赵阳。我对他们家有救命之恩,让他把股份让给我也不违法。然后,我再以大股东的身份,将许峰给开除。”
“说什么抢夺他们家的产业,分明就是无稽之谈。我以大股东的身份占据许家苗圃,本身就合情合理。”
“倒是他们,三番两次搅闹我们的生活。先是他儿子在我们基地里下农药,后又以跳楼为借口,拆开我和许丽。这种种一切,都违法法律,丧尽天良。”
“我忍到现在,还他一棍也是应该的!”
镇长之所以能成为镇长,是因为他比其他人通明。更何况,商场如战场,武惠良只是以合理的方式夺得他想要的东西,并没涉及到任何不正当的纠纷,充其量只是违背道德,就算交给警察,警察也难以制裁。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两家的纠纷,他也不方便牵扯太深。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以后,说道:“不管怎么说,打人就是不对。”
“而且,我今天来了,就不能让你们再发生争执。”
“关于你们两家的恩怨,我不想管那么多。只是,站在道德的位置上,我只想说你几句。”
说到这里时,镇长走到许老汉跟前,“婚姻讲究的是个两情相悦,人家许丽愿意和武惠良过日子,你们当老的就不要过分参与。不管以前有过什么恩怨,从现在起,不准再设计刁难他们。不准道德绑架,更不准学你儿子,做出违法的事来。否则,法律一定会对你们做出相应的判决。”
许老汉顿时被他的话给吓住了,稍微收敛了下劣性,点了点头:“是,我会的……”
镇长见他态度还好,便冷哼一声,转换态度,扭了下头,笑容款款:“惠良啊,你对这样的处理方式满意不”
武惠良还在念着先前他打黑棍的事,黑着脸说:“那我之前被他打了一棍又怎么算”
“有这回事”镇长脸色一黑。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许老汉一家人等要遭殃了。为了不被他们连累,群众们转瞬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举起手道:“对,确实有这件事。”
“刚才我们看的十分清楚,这老东西就是不要脸,趁惠良娃不注意的时候,在后面给了他一棍。”
镇长听完,旋即回头瞪了一眼。不等许老汉解释什么,便一甩袖子离开。
那意思,很明确,就是不愿意再管这种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