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平生其实很少去镇上,他一直都认为只要踏踏实实的,一家人日子也能过得好好的。
实际上也确实是这样子的,家里面人口不多,他一个人勤勤恳恳地赚取工分。
一家人过得也算是不错的了,比起村子里面有些人家逢年过节也吃不起肉,在他的努力下,姜玖跟薛福根本不用担心这些。
现在不管是姜钰还是阮宁,亦或者自己的媳妇,都说他可以尝试一下。
如果可以,谁不想自己的日子过得更上一层楼
短暂的犹豫过后,学平生毫不犹豫地说道:“大侄子,你可有什么方向”
他到底是不好意思直接拜托姜钰,只是想到姜钰在县城里面工作,知道的能够多一点。
他也能够少走一些弯路,但是让姜钰直接给他安排,那是绝对没有这个打算的。
只是还不等姜钰开口,阮宁大大咧咧地说道:“这哪里还有方向,我现在不是在公安局的食堂做饭么,不然就让姑父去,正好了!”
薛平生一听,这如何了得
那公安局的食堂可比一般的国营饭店都舒服,一天就做两顿饭,都是上面包配送,摘菜什么的也有帮工解决,基本上自己都不用做什么事情。
只要按时按点地把饭做好了,剩下基本上没有任何要操心的事情。
“那不是你的工作嘛,我不能跟你抢。”
薛平生连忙摆手,他何德何能啊,真要把阮宁的工作给抢了,说出去不是要笑死人了
阮宁不以为然,比起便宜别人,她觉得交给姑父是最让人放心的了。
再加上现在又是小龙虾,又是口红,她时间实在是挤不出来了。
“我现在忙得很,没那么多时间啦。”
姜钰也点头,他也不想阮宁太累了。
每天早上四五点就要起床,一天下来怕是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比起这么高强度的,还是把公安局的工作辞了最好。
“宁宁现在有自己的事业,公安局的工作一天八个小时都得在,除了做饭的时候是忙的,别的时候有没事干,算下来还不如直接辞了好。”
阮宁听到姜钰解释得很到位,一脸期待地看着姑父。
她是真心希望姑父可以接任自己,首先公安局厨子这个工作虽然不是最好的。
可能也没有什么前途,但是在这个年代,一个铁饭碗是最好的。
姑父这个人又乐意付出,勤学苦练的,说不定后期可以改行,跟着姜钰一起混。
“这样啊。”
薛平生还是不置可否,随便应付了一句后,就不再开口了。
反而是姜老太太没了心理负担,阮宁说不做了,姜钰也说不做了,那这个厨子落到自己女婿头上也挺好的。
只要薛平生去了之后,勤勤恳恳地工作,那就是不算是辜负了阮宁跟姜钰。
“是啊,那就去吧,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做饭好吃,大家肯定会喜欢的。”
话到这里,薛平生或许会拒绝阮宁跟姜钰,但是岳母都这么说了,他肯定是无法拒绝了。
只能感激地看着阮宁跟姜钰:“那就谢谢你们了。”
姜钰摇了摇头,这没什么好感激的,原本也要重新去找,这个岗位没什么要求,只要做饭好吃就可以了。
比起天天在地里面劳作,还是公安局的厨子保障更加多。
就算是只看眼前,那也是风光无限。
如果看以后,那就更加稳定了,到底是在编的职业,日后的退休工资绝对少不了。
而且随着阅历的增长,身份也会水涨船高的。
如果运气好碰上了改革,说不定可以转岗。
“不要紧的,明天早上我们出发的时候叫上您。”
阮宁伸了个懒腰,她非常满意这个安排,这样子自己就可以轻松的下岗了。
全身心地把时间投入到赚钱里面,并且还不用担心别人顺藤摸瓜知道她的身份。
薛平生那是千恩万谢地走了,他这个人不在乎脸面,侄子跟侄女帮他安排了这么一个好工作,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单纯的谢谢压根不足以表达他的内心。
阮宁看姜钰也很满意这个决定,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最害怕的就是自己在公安局的这个身份,又要挣钱,又要工作,很难两全其美。
姜钰看阮宁坐在原地,一个劲地思索。
以为是又在生气了,毕竟黄燕这一次做得很过分。
“你放心,黄燕那边我肯定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的。”
阮宁摆了摆手,她才懒得跟这种小脑发育不健全的人赌气呢,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么
她只是在思索:“没事,我在想姑父去了公安局,我的时间就更多了,也就不用担心别人发现我的身份了,很爽!”
姜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真是千算万算,没想到阮宁脑子里面想的是这个!
“你就是想太多了。”
男人把碟子收了起来,厨房里面那浓郁的锅底味让他连连打喷嚏。
阮宁努了努嘴,现在有一桶火锅底料,时间又充裕了,或许明天真的要去推销一下龙虾尾了。
黑市有些困难,基本上正常人并不会为了吃的,特地往黑市跑。
大多数的人还是为了买票,或者是一些很难买的日用品,所以去黑市。
想到这里,阮宁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看样子只能去饭店搏一搏了,如果成功了,自己的火锅底料跟小龙虾都能提供。
他们只需要负责炒一下就好了!
“姜钰,我明天想去饭店试试看。”
姜钰笑着说可以试试看,不管阮宁做什么,他都是百分百支持的。
阮宁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瓜子,差点忘了这个姜钰就是个闷葫芦,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是一句没问题……
她干脆就先去洗漱了,昨天折腾的感觉让她浑身发酸,就算是已经睡了一个白天了,依旧是觉得不得劲。
沾到床的下一秒,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姜钰才提着一个包裹回到了卧室里面。
看到阮宁睡得四仰八叉,才意识到自己昨天有些过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