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我,问了不该问的话,让他知道了他不愿接受的事实?
也许,这一回真是我鲁莽了,我至少该给他缓冲的机会……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我歉意地也合上双目,挑起舌尖乖乖回应着他,企图能得到他的原谅。
软软的凉舌在感应到我的主动亲近后,他鼻尖的粗重喘息声更清晰了,紧扣着我十指的大手骨感且有力,炙热的掌心也在一次又一次地深入研磨我的掌心。
狠狠吻了我将近五分钟,突然松开我的一只手,腾出余力,大掌往我后背抚去,掌中稍用法力,我身上的衣物,竟像蝉蜕了皮一般,很丝滑地就落在了地上……
后来,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同他一起纠缠到床上的。
炙热的大手顺着我的肩,抚到我的腰部,轻轻握住。
张唇时的细声喟叹全被他含进了口中,他故意折磨我,封住我的口一点声音都不许我发出来。
可偏偏某些方面上,却激烈得似要把人研磨碎了。
气血上涌的极致欢愉感直冲头颅,不过片刻,我与他俱是满身湿汗……
从前的他,好像一直都在为了照顾我的身体而收敛真实实力,仿佛直到今天,才开始试探着发泄出来。
大手抓住我的手,往他胸口带,让我感受他胸膛的剧烈起伏。
我明白他的心思,抚了抚他汗湿的胸口,随即一双胳膊圈住他的脖子,热情地承受着他给予的一切,百试不厌。
正当那热汗又一次要濡湿身下床单时,外面却突然多出了一个小插曲……
有人突然敲门了,是李妈。
我呼吸一滞,吓得猛睁眼,心虚的心脏病都快犯了!
他敛眉闷哼,亦睁开染满的一双深眸,恨不能将我拆吞入腹地狠狠吻了我一下,方松开我麻木的唇,撩开我额角汗湿的碎发,附到我耳边,含住我的耳垂转为温柔战折磨:“别怕,门锁了。”
我这才极轻地松了口气。
门外的李妈敲了好几声门都不见回应后,便小声嘟囔了句:“奇怪,我刚才明明看见小姐上来了……电梯还在六楼来着。”
之后,是宋睦州的尴尬轻咳声传来:“嗯,可能是睡着了吧,白小姐她,睡眠一直都挺好。”
接他话的是宋姗姗:“啊?唔她睡眠是挺好的,以前接凶宅试睡单的时候被什么东西抹了一后背的血,愣是回到家了才发现,还是我先瞧见的呢!”
宋睦州趁机打圆场:“那我们先去二楼白夫人安排的房间歇脚吧!等明天天亮,我们再来看白小姐。”
“好。”
是宋睦州和宋姗姗回来了……
心不在焉的出神了十几秒,就引来了某人不悦,待那些人的脚步声走远后,某位龙王爷就小气地又开始折磨起我了。
身上汗未干,又湿了一层。
他把持分寸地啃了下我脖子,压沉声提醒我:“专心些!”
“龙王爷……”我娇唤出声,而他却像深受鼓舞一般,更加卖力地取悦我,拥紧我,大汗淋漓地不停在我耳畔喘息着告诉我:“小染,我爱你,我爱你!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小染……”
这么闹,压根没办法回应他啊。
过了很久很久,我才找到合适的机会和他说:“龙王爷,玄晔,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于是,后来他闹我到凌晨。
夜深人静时,他拥着快虚脱的我,低声兀自念叨:“傻姑娘,怎么能这样傻……你可知,差一点,就错过了。”
“付出了这样大的代价,值得么,为什么不恨呢……”
我瞌睡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听见他的话,厚着脸皮往他身上爬了爬。
昂头,给了他一个爱的亲亲。
“对不起阿玄,我不该不提前和你商量,就去套白虎的话……气消了没?没消,我再多亲亲你。”
他将我往怀中紧收了几分,宠溺怜爱道:“笨蛋,没生气,不是气你才折腾你。”
“嗯?”
“是突然……压不住心底爱你,想占有你的那把火了……突然觉着,有夫人真好。”
“这样么?我还以为你在生我气……凶凶的。”
“伤到你了么?”
“还好。”
“那我给你揉揉。”
我拒绝:“不,不用揉……但是你要给我一个晚安吻……从今天开始,每天都要给我一个晚安吻……”
“怎么突然,想要晚安吻了?本君平时,亲你的还不够?”
还不是因为……可能从现在开始,以后就亲一次,少一次了。
“不够。”我搂住他脖子撒娇:“我就要!意义不一样,白天亲的睡前亲的都不算,就要该睡觉的时候亲的那个!”
他拿我颇没法子,好笑着顺从了我:“好,给你,夫人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说吧,他深情地压过来,薄唇贴上我的唇,温存一吻。
“晚安,夫人。”
我这才心满意足地蹭蹭他:“晚安,老公。”
——
清晨,早起沐完浴。
我又被玄晔强压在床上喂了一颗丹药。
丹药入腹,小肚子里一片暖烘烘的,舒服的、颇为不自在。
吃了药,玄晔才带我下楼去和爸妈一起吃早饭。
“这是早上李姐刚炖的玉米排骨莲子汤,你一盅,小风一盅,都是补身体的食材,听话些,不许吃剩了。”妈将一盅排骨放在了我的面前,细心体贴地顺手帮我揉了揉肩。
我拿过勺子尝了口,欣然点头:“汤很好喝,谢谢妈和李妈。”
小风比我早一步开动,现在盅里汤都喝一小半了,咬着勺子歪脑袋打量我,半晌,突然问我:“染染姐姐今天的脸色好多了,感觉比昨天有精神了许多……
你们是不是又双修了!上次龙王哥哥受重伤也是突然好得这么快,山神哥哥就说你们是双……”
正灌一碗鸡蛋豆腐汤的白虎猛呛住,反应过来后赶紧捂住了小家伙的嘴巴,黑着脸制止:“小小年纪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当心我揍你!”
小风脑袋上的荷花一耷拉,委屈地哼唧了声。
我心虚极了,只当做什么也没听见,老脸发热地埋头一个劲喝汤不搭话。
不过,眼下这满餐厅除了小风外,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话说出口,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解释没用,掩饰更没用。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旁边都是自己人,除了大黑小风白虎,我和玄晔,就剩下我爸妈了。
我爸是个纵横商场多年的稳重人物,早就养成了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性子,如今遇见这情况,他老人家装没听见装得比我还像。
我妈倒是不好意思了下,但也没多说什么话。
小风被白虎折腾了一回,现在又乖乖趴桌上喝汤了。
餐桌上,大家都很安静。
直到宋睦州与宋姗姗下楼赶过来了,才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
这对新婚小夫妻在外度完蜜月回来了,从小风那里听到了我近况不太好的消息就赶紧一下飞机便奔来了白家。
我妈知道我和姗姗关系要好,特意留了小两口在家里小住,这么一来,大家又聚在一处了。
李妈添完姗姗和宋睦州的餐具,加完两碗豆腐汤后退出了家里的餐厅,姗姗目送着人离开,确认不会有人再进来打扰了,才开门见山地焦急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才出去一个多月,你怎么……就时日不多了呢!”
我低头喝着排骨汤,无奈地笑笑:“也没什么事。”
白榆替我回答道:“还能是怎么一回事,都是天意使然!月梓死后,天上督神府便开始着手整理了他的案子。一切的冤头债主,还得从千年前苗疆巫族的最后一代圣女殒命说起。”
“啊?”宋姗姗抖了抖唇角:“千年前,那么远!”
“那你以为!”白榆扶额:“苗疆始祖,乃是神女,当初神女在上头犯了错,被流放到人间思过,结果爱上了凡人,不顾天规私自人神相配,被上面发现后,拒不悔改,死不回天,于是就被天帝削了神籍打下了凡间永世不可再为神。
苗巫族,就是在那位神女的庇佑守护下慢慢壮大的。神女没有了仙术后,在人间修习了巫术,并且将巫术传给了苗巫族所有子民。
神女的后代,便被称为苗巫族圣女。圣女一脉只生女儿,世代守护着整个苗疆。
圣女是神的后裔,多年后苗巫族的族民们唯恐圣女会脱离苗巫族,不再用自己的力量为他们谋福祉,为了掌控圣女,那些所谓的长老们便编造出了圣女不可离开苗巫族,否则苗巫族必会大乱,圣女必会遭天谴的说法。
还凭空多出了几条始祖圣女制定的圣女家规,其中就有圣女终生不得迈出苗疆地域一步,圣女不可与外族通婚,圣女不得将巫力用在巫族子民之外的人身上……
千年前最后一代圣女与外族人相恋,和人私奔了,圣女的母亲为了保住自己苗疆圣主的地位与尊严,眼见着无法说服女儿收心回来,就找了一帮本族人,在圣女新婚夜玷污了圣女。
圣女遭此打击后,又被丈夫嫌弃不是清白之身,恩恩怨怨一纠缠,就死了。死前圣女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在强势的母亲面前绝望的给苗疆下了诅咒,圣女一死,诅咒就灵验了。
那个诅咒具体是什么我没记清楚,总之就是能令整个苗疆断子绝孙的毒咒。
圣女死后没多久,她母亲也死了,苗疆没了圣女庇佑,又深陷诅咒之力面临灭族之危,于是族民们就开始信奉月神,请月神,为自己在本族一众新生女儿之中挑选一名新圣女。
后来,苗疆巫族为了请月神帮自己对抗最后一代圣女的诅咒,就和月神做了交易,月神庇佑他们不断子绝孙,他们每隔二十多年,就会为月神献上本族圣女,请月神……赏玩。
被月神选中的新圣女由于是孤儿,所以打小就被族人各种洗脑,将献祭月神当做一种无限光荣的事情,这种不正确的思想,这千年里,就一代又一代的流传了下来。
到了眼下这一代,白月月才是圣女,才该被献祭给月神,可老婆婆厉害啊!老婆婆知道被献祭不是好事,舍不得让自己的亲外孙女去送死,就收养了青染,好让青染去顶替白月月……
千不该万不该,那该死的月梓招惹了青染,把玄晔给气急了,就出手杀了月梓,月梓死后,上苍降罚,将玄晔劈的半死不活,青染为了救玄晔,便苦苦哀求我,让我告诉她救玄晔的法子。
这不,赔了一身功德,才把玄晔给救回来!玄晔是没生命危险了,可她……
功德离体,等同于抽了支撑她活下来的支柱,本来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功德圆满了,这回一闹,功德没了,内里也在抽功德时,伤的严重,她自己倒命不久矣了。”
“是白月月她们干的!”宋姗姗激动的站起身,义愤填膺道:“都是她们把染染龙王爷害成这样的?!我就知道,就知道那对祖孙俩没安好心!气死我了,人呢,她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要找人揍死那个白月月!”
白榆气定神闲的淡淡道:“镇定。玄晔已经给什么黎镇巫族的长老们传话了,让他们去收拾了那个烂摊子,老东西我们没动,毕竟她年纪大了,咱们也不好下手,权当积德行善了!
小的,原本玄晔打算把她吓疯的,但我觉得疯了也太便宜她了,就让玄晔给她下了个咒,让她自己看自己美若天仙,别人看她,却是满脸青疤惨不忍睹,人见了就想恶心。
让一个人死很容易,让一个人生不如死才爽好不好!余生,就让这个世界替我们去报复她吧!”
宋姗姗听罢这些话,仍有些不解气:“这温水煮青蛙的……一时半会也不泄愤!还是得想个法子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宋睦州沉默一阵,问道:“那位月神要凡人给他献祭女孩,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