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莫玄阳恐慌的尖叫了一声,身体也朝着后面过去。
金鸡独立还没完全的站在地上,就眼睁睁的看着,苏瑟瑟脸上爬满了白色的虫子,眨眼之间,她就已经被蚕食干净了。
那些白色的虫子,也变得猩红。
又用着极其迅捷的速度,朝着他蠕动而来。
“啊啊”
不要过来啊!!
只有一条腿的莫玄阳,根本就逃离不开,很快地就被这些蠕虫给吞噬了。
临死之前,还在挣扎着,大喊着。
然而守在外面的仆役们,却在嗑瓜子闲聊。
听到莫玄阳的凄厉喊声,忍不住啧啧称奇。
“你别说,少爷这缺胳膊少腿的,玩的还挺花花。”
“哈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神情。
而房内,众人以为的洞房花烛夜,却是红布裹枯骨。
——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
闷热的夏季过去了,凉爽的秋天来了。
就连微风之中,都是迷人的金桂香味。
苏雾跟南宫矅成亲了。
十里红妆。
宽大的红毯从苏家,一直铺到了太子府。
南宫矅骑着黑色骏马意气风发,时不时的回转头,看着花车里面的苏雾。
苏雾手中拿着团扇,轻遮着自己的脸,明眸四处看着。
她坐着的花车,四周围都缀满了鲜花,外面又笼着一层红色的薄纱,花车行走的时候,花香四溢,薄纱飞扬。
“真美啊!”
“太子跟太子妃简直是天作之合。”
看热闹的人群,兴奋的张望着。
一个个的面上,都是喜气洋洋。
“接赏钱咯!”
花车后面的宫女开心的喊了一声,伸手抓着一把铜板就扔了出去。
哗哗啦啦的钱,撒了过去。
大家欢呼着,争抢着。
覃红梅跟苏源两人看着跟雨点落下来的赏钱,眼睛都亮了,明明瘦骨嶙峋,还冲到最前面争抢着。
两人一没有元灵,二来已经饿了好几天了,本就破败的身体,自然是抢不过他们。
挤来挤去的,很快地就被推到在了地上。
无数的脚,在他们身上,踩踏过去。
“别踩啊!”
“救命啊!”
两人双手捧着头,嘶声裂肺的喊着救命。
“我们是太子妃的叔叔婶娘。”
“对,我们跟太子妃有亲。”
苏源先喊了一声,覃红梅随后就跟上了。
周围喧闹的声音,乍一停下来了。
“你们是太子妃的叔叔婶娘”
有人问。
“对啊,怎么不是呢”
覃红梅挺着胸膛,与有荣焉。
本来这个就是真的,他们就是苏雾那个死丫头的亲叔叔,亲婶娘。
只是那个死丫头坏心肠,现在不认了。
“我们记得,太子妃娘娘,早前就已经脱离了苏家一族,原因就是她的叔叔婶娘坏心眼,想要谋得娘娘的财产。”
“哦,莫不是就是你俩,就是那坏心眼的。”
“打他们,这俩杀千刀的,不是人!”
“打!”
随着一个人吆喝,不少人都开始下手,暴打苏源跟覃红梅。
这俩老不死的。
苏将军人那么多,托孤给他们,金银财宝享受不尽,就是那么苛待人的。
真该死。
一群热心的人,把覃红梅跟苏源胖揍了一顿。
两人这一些日子以来,本就是饥一餐,饱一顿,陡然的又被人这么一打,最后看热闹的人都跟着花车跑远了。
两人宛若一滩烂泥,倒在了地上。
“呜呜呜——”
覃红梅忽然大声哭了起来。
她真的好后悔,当初若是不那么贪心,好好地对待苏雾,他们现在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悔恨啊!
女儿更是被她养歪了,现在啥也不剩下来。
“你还有脸哭,都怪你这个恶毒的妇人,我们苏家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苏源恨得牙痒痒,咬牙切齿的盯着覃红梅。
都说,娶妻娶贤。
自己就是娶了一个丧门星。
苏源怒不可解,上去就给了覃红梅两个大耳光。
覃红梅的身体,摇摇晃晃,等坐稳了之后,也跟苏源撕吧在了一起。
“你还有脸说我,你又算个什么好东西,我是起了坏心思,你是嫡亲叔叔,你怎么跟我同流合污”
夫妻两人,在无人的街道,扭打在了一起。
此时太子府,沉浸在一片的喜气洋洋之中。
皇帝皇后同在。
进行了一场盛大的结婚典礼。
苏雾被搀扶着,送进去了内室。
她坐在床上,面前蒙着红纱,外面的一切都是影影绰绰。
苏雾晃了晃脑袋,头上的凤冠有点重,压得脖子疼。
“雾儿。”
倏地,南宫矅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伸出手,轻轻地掀开面纱,苏雾那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就露在了外面,眼波流春,红唇也更是蛊惑人心。
南宫矅的神情,些微凝滞了一瞬。
“雾儿,你真好看。”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苏雾软嫩的脸颊上,摸了摸,爱不释手。
苏雾小脸微红,纤长的睫毛,微微眨着,低垂下眼眸,羞的不去看南宫矅。
南宫矅看着她头上戴着的凤冠,伸手给她摘了下来,搁在了一边。
“这样不合礼数。”
苏雾头脑一阵轻松。
“无妨。”
南宫矅摆了摆手。
他从桌子上,端来了酒水,一杯递给了苏雾。
“合卺酒。”
喝完之后,长长久久。
“好。”
苏雾拿着杯子,纤细白嫩的手腕,跟南宫矅的手臂缠绕在一起,那个酒杯又搁在了她的唇边。
仰首下去,一杯清酒就喝干净了。
大约是不胜酒力,只是一杯酒水而已,苏雾的眼周就迅速染起了一层绯粉,身体也摇摇晃晃的,半依偎在南宫矅的怀中。
南宫矅把酒杯扔在一旁的矮几上,双手扶住苏雾摇摇晃晃的身体,轻柔帮她脱掉外面厚重的礼服。
礼服一脱掉,苏雾全身轻松,双手也宛若菟丝花一样,紧紧地缠绕在南宫矅的脖颈上。
“南宫矅。”
声音甜甜的,软软的。
南宫矅见她媚眼如丝,红唇微动,香气弥漫之中,又带着一些醉人的酒意。
他也觉得有些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现在还叫我南宫矅。”
南宫矅沉声问,他的手指,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不叫南宫矅,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