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璟儿不懂黑客技术,但上网找个新闻还是会的,真的在几篇大报上看到爱德华的名字,苏璟儿显示觉得荒唐,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c国待太久,思维走向正常人,忘了国外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真理了。
别说登上大报,就是站在学术期刊上伪造论文,导致全球相关行业数十年的研究化为乌有也不是没发生过。
只不过这个在国外混得好好的,跑来国内仅仅只是为了图钱吗
还有‘医生’这个名号……
“听说你的称号是‘医生’我曾经在战乱地区见过黑市代号‘医生’的人,和你长得不像啊。”
爱德华表情变都没变一下,“代号只是一个称呼,‘医生’也不是什么罕见的称呼,撞了很常见,而且对方……可能只是觉得自己技术不错,想涨涨身价吧。”
苏璟儿赞了一句,脸皮够厚。
程鸥不明白苏璟儿针对爱德华的怀疑,但她本能的相信爱德华,所以并没有直接同意对苏越莲进行清血治疗,只说自己做不了主,要回去和老夫人商量。
等离开办公室,程鸥问道:“你是觉得他有问题吗”
苏璟儿为难道:“您相信我吗”
程鸥点头。
苏璟儿道:“他不是医生,不是黑市代号医生的那个人,而且清血这种治疗方法根本无法解决苏越莲体内的毒,他就是在胡说八道。我不知道苏越泽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个人,如果他真的重视苏越莲的话,不该连他的底细都没查清就送过来。还有我刚才找他要的以往治愈的病例,他没有给我,只让我去看报道。您知道国外的报道,向来是给钱就能上,这并不能作为证据。”
程鸥觉得她说的对,点点头,“我回去会和老太太说,再问问阿泽这个人是从哪里找来的。”
程鸥看着苏越莲扒了针,活蹦乱跳的从诊疗室走回卧室,这才离开。
程鸥离开没多久,傅祁白就来了。
他现在常年伪装,脸上就没干净过,刚一进门苏越莲都没认出他来,还是苏璟儿问了一声你怎么来了,他才反应过来这是谁。
“兄弟,你这手艺不错啊。”苏越莲捧着傅祁白的脸端详来端详去,跃跃欲试道,“你给我也弄一个吧。”
“给你弄一个干什么,好让你从你妈派来的保镖眼皮子底下跑出去”傅祁白拍开他的手,走到苏璟儿身边,揽住她的腰,姿态自然又亲昵。
苏越莲嘿嘿一笑,盘腿坐在病床上,他的身形依旧单薄,脸上也有重病的苍白,可起色看起来好了很多,黝黑的眸子有了亮光,笑起来时嘴角的梨涡似乎都更深了几分。
苏璟儿还在想爱德华的事情,她不明白苏老夫人都已经出手了,苏越莲也表示就算齐韵晚的孩子是他的也绝对不会娶她,他们为什么还要把爱德华找过来。
是他们也被爱德华骗了,还是就是冲着弄死苏越莲来的。
毕竟,正常情况下,没有苏璟儿的插手,苏越莲必死无疑,可苏越莲现在身体日渐好转,爱德华出现了。
傅祁白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肉声询问,苏璟儿就把疑惑说了。
苏越莲嗤笑一声,“你想太多了,齐韵晚就是仗着肚子想逼婚!她怀了我的孩子,再救了我的命,就是我妈拒绝的时候也得掂量掂量。至于爱德华,就齐韵晚按样的蠢货,估计就是被骗了。”
苏璟儿不理解,“为什么要掂量,她就算救了你的命,你也是欠了一笔人情债,谁也没规定必须要娶她才能还啊。你就不娶她,她能怎么样”
苏璟儿的话直白又简单,听起来很是自私,却是个标准的无解问题。
齐韵晚做的一切都是凭着苏家的良心,而苏璟儿最不信的良心,她只知道利益驱动人心,不明白为什么齐韵晚要把自己的利益建立在别人的良心上。
要是对方没良心,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苏越莲觉得苏璟儿的问题好笑,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反驳,看向傅祁白,“你媳妇的脑回路有点神奇啊。”
傅祁白宠溺的揉揉苏璟儿的头发,心中好笑之余还有丝丝缕缕的心疼,她成长环境和正常人不同,没有人教她人情世故,长大以后更是一次次的接任务,她的思维模式就是唯结果论,她不会去思考感情。
所以傅祁白哪怕明白她对自己的不同,也从不去挑拨这一层,逼她看清她对自己的感情,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舍不得。
如果一辈子不懂,一辈子不会伤心,那他愿意宠她一辈子。
苏璟儿翻了苏越莲个白眼,明明是他傻,非要说她脑回路神奇。
“瑞恩那边情况怎么样了”苏璟儿双眼亮晶晶,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傅祁白道:“已经出国了,走的水路,我的人一直跟着。国内的几个窝点也已经围了起来,只等最后收网。”
苏璟儿举手,“我想参与最后的收网行动!”
傅祁白握住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腰,“行,但你要听话。”
苏越莲哎呦哎呦的怪叫,“我就是那路边的单身狗,莫名其妙被小情侣踹了一脚,哎呦,我可是病号啊,你们这么对我真的好吗”
“是不太好。”苏璟儿抱住傅祁白的腰,“走,老公,咱们回家。”
苏越莲叫的更夸张,傅祁白却被‘老公’两个字喊得心里一软,被她拽着离开医院。
上了车,他伸手将人唠叨怀里,亲亲她的唇角,声音低沉喑哑,“再喊一声。”
苏璟儿早忘了,疑惑的瞪着狐狸眼看他,“喊什么”
傅祁白看着她的眼睛,“你刚拉着我出来的时候,喊我什么”
苏璟儿想起来了,脆生生的喊道:“老公!”
见傅祁白眉宇间扬起笑意,苏璟儿又连着喊了好几声,这有啥,不就是喊声老公嘛,又不掉块肉。
他喜欢,她就多喊几声。
傅祁白一下子把她拥进怀里,喉头发紧的低声道:“以后也这么喊,好吗”
“行啊。”苏璟儿无所谓。
哪怕知道这个称呼在她心里可能毫无意义,可傅祁白还是觉得高兴。
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