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有人一下子分成了两派,一派以宋轶国明城为首,搜寻落水的新娘明茗,一派以封城上流世家为主寻找失踪的傅夫人苏璟儿。
时间拖延过一个小时,明茗没找到,苏璟儿也不见踪影。
明茗是大家看着跳下水的,找不到只有一个结果,冬天的大海就算不结冰也冷的刺骨,大活人在水里泡一个小时活的希望渺茫。
但苏璟儿从宴会厅离开的时候可没有表示出任何离开游轮的意愿,凭空失踪,监控都没拍到她走出房间,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宋轶国。
宋轶国做出悲伤地样子,捂着脸坐在椅子上,愧疚的不停自责,“都是我,如果早知道茗茗不愿意,我一定不会强迫她,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明城闭目沉思,人们看着他眼角滑落一滴眼泪,似乎也陷入了深重的悔恨中。
就在此时,一道尖锐的女声刺破这伪装出的愧疚假象,冉弗推开人群冲到宋轶国面前,毫不留情的就是一巴掌。
直接把宋轶国打蒙了,保镖快步围上来,将冉弗退推开。
冉弗不依不饶的喊道:“你们逼死了我女儿,现在做什么后悔的恶心模样我当初怎么求你们,跪下来祈求你们放过我的女儿,她才只有二十二岁,凭什么嫁给你一个可以当她爹的男人!你们装听不到,你们为了利益,为了合作,毁了我女儿!”
明城上前将她拽了回来,呵斥道:“够了,不要胡闹了!”
谁知冉弗甩手也给了明城一巴掌,众目睽睽之下,明城目眦欲裂,却不好打回去,强忍着怒视她,“你疯了!”
冉弗冷笑,“我是疯了,当初被你强暴怀上业宇的时候我就疯了!被你利用业宇逼我和你合谋害死苏振南的时候就疯了!看到你放弃业宇,卖女求荣,出轨养小三和私生女的时候就疯了!”
‘啪——’
狠狠一巴掌,因为用尽了全力,明城整张脸都是狰狞扭曲的。
冉弗直接被打的撞到餐桌上,口鼻出血,整张脸都肿了起来。
不少人被明城的突然爆发吓到了,连上前扶起冉弗都不敢。
冉弗被打懵了,耳朵嗡鸣,眼前一片花白,可她没有停下,她无焦的看着远方,疯了一般笑起来,“我冉弗三个儿女,全都让你毁了!”
她滑坐到地上,手包掉到地上,一份文件掉落出来。
离得近的女士矮身捡起来,看完忍不住惊呼一声,“天啊!”
文件很快被人拿走,转瞬所有宾客都看到了明城的遗嘱,一份如果他死了,冉弗拿不到一分钱的遗嘱。
明城也看到了,他表情难看,这份遗嘱早就在明业宇出事,被他废除了。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在冉弗手里
在座没有人能回答明城的疑问,能回答他的苏璟儿在船底下,百无聊赖的听傅祁白分享上面发生的事情,以及观赏安德鲁无能狂怒的砸东西。
听到傅祁白说冉弗带去的遗嘱,苏璟儿冷笑一声。
那份遗嘱是她在明城生日那天从他保险柜拿到的,她那天告诉冉弗,明城出轨养情妇私生子,结果冉弗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怎么能行呢所以她就在上船之前把遗嘱也发给了她。
果然,不管是早被丢弃的女儿还是从小养大的儿女,对冉弗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来说都不重要,涉及她自己的利益才会让她原地爆炸。
‘啪——’
安德鲁再一次将手边的东西扔到地上砸碎,苏璟儿默默蜷起膝盖,整个坐到了木箱子上,她怀疑这人可能有狂躁症,不然不至于只是等了这么一会儿就难受成这样。
苏璟儿试探的建议道:“不然……你也上去看看”
安德鲁猛地看向她,目光锐利,“你想跑!”
苏璟儿看了一眼房门,又低头瞅瞅挺着大肚子的自己,耸肩道:“那还是算了吧。”
安德鲁却动了心思,通过高壮男人的口他也清楚一时半儿船走不了,而让他呆在这里不知时限的等待实在太难熬了。
安德鲁环视一圈,找到一根绳子,走过来动作粗鲁的将苏璟儿绑了起来,苏璟儿也没反抗,柔弱可怜又无助的被绑住。
“我警告你,你逃不出这艘船,这船上也没有人能保护你,如果你不想让整艘船的人都给你陪葬,就老实在这待着。”
安德鲁警告完就离开了。
他前脚一关门,后脚苏璟儿就解开了绳子,敲敲耳机询问傅祁白,“你们在哪我去找你们,安德鲁身上有定位器,帮我关注他的位置。”
傅祁白哼笑一声:“他们还真是不专业,竟然把你自己放在房间里。”
“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关得住我。”苏璟儿狂妄的说完,从箱子里抠出几瓶药剂,挨个查看成分,确定整个房间都是l型致幻剂以后这才离开。
宋轶国应该也是黑特的人,这些药剂是c国被捣毁的窝点提前转移出来的,通过这次游轮出公海倒出来。
门口傅祁白的人在接应她,之前为了方便,她在裙子里面套了一身紧身衣,脱掉碍事的礼裙扔给接应人,“在这附近等我回来。”
话音未落,她人就消失在了对方视线中。
一句嫂子还没喊出口的当康砸吧砸吧嘴,摸摸耳机道:“嫂子是个行动派。”
傅祁白在甲板上拦下苏璟儿,将人裹紧准备好的衣服里,轻斥道:“外面这么冷,你穿这么点!”
苏璟儿摆摆手,满不在乎道:“没事,不冷。”
怎么可能不冷,她露在外面的皮肤汗毛竖起,摸上去一片冰凉,不过是足够能忍罢了。
傅祁白心疼的将人抱进怀里,咽下了所有的训斥劝解。扑克组织相比黑特要人性化的多,但一个组织那么多孩子,资源有限的情况下,竞争是常态。
她能脱颖而出,成为四张牌之一,可见她的努力与天赋。
她靠自己成长成这么优秀的人,他怎么有资格去质疑她的生存方式。
她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不是需要人娇养呵护的花,他不该放纵自己的爱成为她的枷锁。
傅祁白亲亲她的额头,暗自告诫自己,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