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心瑶立马去给西蒙松了绑,掐着他的人中让他醒过来。
西蒙迷茫地不停咋这样。
“纪小姐,这是怎么了”
“没时间解释了,等会儿时间忙完了咱们再说。你先按照我说的去做。”
纪心瑶对着西蒙耳语了几句,西蒙立马点头示意,然后离开了屋内。
她也没敢耽搁,看了看时间,现在八点四十,赶到悬桥那里正好九点。
她躲在桥旁的树林里,等着宋禄存的同伴放下了手电筒,悬桥再次被拉起,拉起悬桥那人走了,她才把手电筒拿到了手里。
而另一边,宋禄存看着为火刑欢呼的人们,看着鲜活的少女变成一具焦尸不由心有余悸。
他倒不是惋惜生命的消失,毕竟他杀人时也从不手软,更不是对神婆心生愧疚,单纯只是有点发憷,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都是这个妖女的错,害我们失去了福神的庇佑!”
“必须要调查清楚伪造这个视频的人是谁!绝不能放过罪魁祸首,烧死他!”
“烧死他,烧死他!”
宋禄存听着村民们激动的喊话,怕自己要是不跟着喊就会太显眼,只能也举起了手,大声喊道,“烧死他,烧死他。厘清真相!查明原因!找出罪魁祸首!”
看着疯狂的人群,他知道,他不能再等了。
他往一旁的偏院看了看,宋子廉在他赶来的时候就被打晕了,至今未醒,这对他来说是一件有利的事。
原本他还在想自己要是和宋子廉一起散会,拿了lsk手电筒再去他家,面对着看到纪心瑶和自己贴身的老管家被帮助的宋子廉,纵使手枪在手,也可能敌不过他怒气加成后的战斗力。
宋子廉的可怕,他是见识过的。
只要拿到证据,让这些疯子把他们俩处死。他出了村子想要在大局不稳下夺取宋氏财团,那就是板上钉钉了。
宋子廉不在,宋氏财团那些外姓还能认谁是本家呢
宋家村这些人世世代代生活在村子里,根本不懂守业的艰辛,只会拿着宋氏的钱搞什么神明崇拜,又怎么可能和他抢宋氏的管理权。
他们不配!
不过宋禄存至今也没明白,自己接受宋氏财团那几天,可以说是一个头两个大,宋氏财团实在太大了,他下任都还没有对宋氏财团进行结构性的摸清,也不知道宋子廉这种以前被成天关起来的怪物是怎么这么快上手的。
观看完火刑,村里人又开始商量起要寻回福神尸骨以后重新选福神和神婆的事。
宋禄存没听太真切,他反正也不会在这里待太长久,他现在一心只想快点拿到lsk手电筒,把证据摆到宋希仁面前。
终于,会议结束,宋禄存几乎是冲在第一个出了祠堂正门。
他赶忙来到悬桥边,在约定的位置取走了手电筒,然后返回宋子廉家。
家里一切如常,西蒙被绑在了原先的位置上,已经醒了,大吵着要宋禄存放开他。
他怕引来外人,赶紧用一块抹布塞到了西蒙的嘴里,不让他发出声音。
随后他走到了纪心瑶身边,她的手上仍旧戴着手铐,上面还有不少挣扎过的痕迹。
“这么想要挣脱,你不如那把刀把手砍了。”宋禄存嘲讽着说道。
纪心瑶直接一脚踹向了他,发泄着自己的脾气,宋禄存立马退了一步,抓住了她的脚踝。
“纪心瑶,我一会儿再来收拾你。你放心,咱们的时间还长。宋子廉被宋景昊敲晕了,估计会被宋希仁带走一段时间做他的思想工作,是不会那么快会来救你的。”
纪心瑶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这一出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不由担心起宋子廉来。
宋禄存将她的腿摔了下去,然后走向了浴室,打开了手电筒。
“让我来看看,你的杰作。”
然而……
没有。
什么也没有!
蓝色荧光下,浴室里干干净净的。
宋禄存几乎把整个浴室翻了个顶儿朝天,也找不到一点这里存放过福神尸体的证据。
“怎么会这样……”
宋禄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定是他忽略掉了哪里。
纪心瑶有些紧张,但是面上却没有半点露怯。
刚刚她让西蒙在全屋上下找了找有没有手电筒。
他们不能去村委办直接拿,即便村委会现在没有人,只要一清点物资,就可能被发现猫腻。
因为这里是宋子廉家在村中的临时住处,大概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建造的,家里还有不少那个年代才有的东西,西蒙还真就找到了一个手电筒。纪心瑶赶忙把两只手电内部构造拆卸下来,互相换了个壳子,因为她的改动,手电筒仍旧能发出蓝光,但是不能和肌红蛋白发生反应了。
于是,宋禄存什么也没能发现。
但这正正是问题的所在,按理来说,浴室即便没能够血迹,也应该能用荧光照出一些指纹之类人体新陈代谢后的痕迹,但是这个手电筒什么也照不出来。
纪心瑶只能期许着宋禄存没有发现这一点。
而这时,西蒙松开了原本就没有绑牢的绳子,这是纪心瑶给他绑的,看上去结实,但是纪心瑶已经告诉了她只要拉一个绳头,绳子就能解开。
他拿着一个花瓶,轻声走向了宋禄存,然后重重地向他磕了过去。
宋禄存应声而倒,挣扎了几下,还能爬起来。
西蒙毕竟老了,力气也不算大,没能把他弄晕。宋禄存掏出了手枪,但是因为头部重创,瞄不开准,开了一枪,也没有打准西蒙。
这阵枪声迅速引来了四周的邻居。
纪心瑶听到有人来,立马大喊了起来。
“救命!杀人了!杀人了!”
邻居们立马破门而入,按下了持枪的总禄存。
另一边,被送去宋希仁家的宋子廉醒了过来,抱着自己的头,看着眼前的一切。
宋希仁坐在他面前。
“子廉,你终于醒了。我说你也真是的,那女人你认识吗就帮着出头,也不看看情况,事情是你能阻止的吗”
宋子廉回忆了一下经过,头痛欲裂。
他没有发问,他知道大伯和他说这话的意思,那人一定不可能活着了。
这时,楼下传来了呼喊声。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