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抵达了上千公里外的难民营,从机场来的路上,每每行进十几公里,就可以看见倒在路上的干尸,梁静甚至直接呕吐起来,对比自己的国家,治理简直就是一座人间炼狱。
而在这里的一支小队,正在清理昨天的战场,这里也同样遭受了卡努组织的攻击,一行人直奔他们而去,随处可见的敌人尸体,洒满遍地的血液已经被太阳烤干,大肠和脑浆也洒在地上,有的尸体已经不成人形,被炸弹炸成肉泥的、也有被子弹切割几段的、还有落满地上的手脚的手指,好几个人已经呕吐起来。
“怎么回事?”叶淮询问正在清理的几名战士,他不敢相信敌人如此疯狂进攻这么一个毫无价值的难民营。
“昨夜凌晨四点左右,几十个敌人冲进了难民营,见人就杀,我们被打了个措不及防,死伤惨重,最后若不是无人机支援来得及时,否则这里已经成了地狱了。”
一个全副武装的女人走到他们面前汇报情况,她的脸庞还沾着一些血渍,长相是那种地中海人种的模样,皮肤很黑,但又不是非洲人的那种黑,不过这依旧难以遮挡她独特的美。..
“敌我双方伤亡如何?”陈守信感到不可思议,虽然他知道杀戮和冲突经常会在这片土地上演,可他无法想象这是那么惨烈的景象。
“我方军事人员战死五人,重伤两人,轻伤九人,二十二人的小队几乎丧失战斗能力了。平民死了二十六人,消灭敌人三十三人,俘虏了一个,已经被送往石油营地了。”
“该死的,怎么会如此疯狂?这里明明没有什么价值,敌人这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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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甚至是维和部队都被敌人袭击了,中国营那边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巴基斯坦营受损严重,昨天敌人发动了十多次的攻击,一些地方则是小股部队,而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几百人的攻击规模,攻势很猛烈,但是到最后都撤退了。叶先生,那几位是什么人?”这个叫做莫妮卡的女人眼神瞟向陈守信等人的身上。
“噢忘了,这位就是我们国际工人协会的主席,信,这位是林朗笑的骨干,莫妮卡同志。”
几人相互打招呼互相认识,施子贡等人蹩脚的英语让莫妮卡不得不用中文交流,她是这片难民营的负责人,曾经在意大利军队服役,后来加入组织以后便来到中东一直为组织工作。
莫妮卡赶忙和陈守信敬礼,一个年过半百的老汉招呼几个小伙子,除了陈雪芸,其他三个女人也跟着他们去休息,而陈守信等人正在联系林朗笑,进行线上会议,叶淮则武装起来,跟着一组三人的巡逻组一起去考察昨天的战场。
老汉是个中国人,早年跟着同乡去到南非淘金,一场变故后让他来到这里,加入了组织,他个子很高,很是粗壮,他的双鬓和胡子都已发白,背着一挺轻机枪,胸口前还挂着两颗手雷,但是笑起来却很和蔼。
老汉捋了捋施子贡的头发,这让施子贡莫名产生了安全感,自从众人看到布满碎尸的现场后,几乎没有人再敢做声。
“孩子,你很像我的一个小儿子,呵呵,他也和你一样,是一名解放军。”
老汉微笑着说道,很是和蔼,若不是身上的武器装备,只会从他的身上看到一个常年耕耘的朴实大汉。
“大爷,你也是中国人?”
“是呀,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解放军,所以从你们几人身上一眼就看出来你们是什么人了,我参加过越战,退伍后和几个同乡为了赚钱跑去南非淘金,后来我的妻子不小心被恐怖分子误杀了,我才回国,我的两个孩子一直跟着他们的舅舅生活,回去后他们已经不认我了,为了给我的妻子复仇,这才来到了这里。”
这段话让众人心里五味杂陈,原本一个好好的家庭如此破碎,这让施子贡深有感触,自己也是出身于一个破碎的家庭,老汉本该是颐享天年的年纪,而现在却扛着枪每天面对着死亡和穷困。
“凶手找到了吗?”苏倩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很大的,即便是恶心呕吐了很久,她也还是能够承受这种视觉冲击,很快就恢复过来。
“找到了,不是谁,就是这个狗屁卡努组织的前身,他们曾经被打散过,又重新拉起来了一支新队伍,现在他们可谓是兵强马壮了,根据几个同志的报道,好像他们连武装直升机都有了,很明显,绝对是那些北约国家搞的鬼,我们的公司太碍眼了,他们几次想收购都没有成功,这些小动作绝对是他们干的。”
“那仇人呢?”
“杀掉了。”
“为什么不回去?”
“回去了就少了一个人替这些人主持公道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贫民窟,骨瘦如柴的孩子,双眼空洞的妇女,还有那些已然麻木的男人,正坐在黄土上抽着当地的奢侈品,最廉价的烟草。
那一双双空洞的眼睛望着身着光鲜亮丽的几人,至少,他们还不是衣不蔽体的,他们的衣服还是能够提供给他们足够的温暖,在无人问津的贫民窟,那里的人都是光着上体,只有女人勉强有一块破布遮挡,而小孩在白天则是光溜溜的小泥鳅。这是老汉韦雍给众人介绍的。
因为他们的这支小队在这里驻扎,给他们提供了最基本的保护,维持了这里的秩序,能够勉强给这里的人们提供衣食保障,这仅仅是他们勉强能够做到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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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没有他们的存在,是生活得更好还是更坏,其实他们也不敢下这个结论,因为更好的,就是他们加入了恐怖组织,坏的则是这里的现有的秩序被打乱,犯罪急剧上升,又或者被恐怖组织屠杀抢劫。
他们是不敢站在这些贫民的角度去评价的,能吃饱穿暖,就已经是他们尽力而为的事情。
“他们的政府不管他们么?”
李牧过于天真了,一个战乱不堪的国度,有谁会去管这些底层人的死活?这就是乱世的规矩,除非他们真正团结在一起,选举一个真正为他们说话的政权,而这些是他们这个宗教国度难以做到的。
“政府?他们是死是活都难,一个国家,多少个势力争夺,军阀、民选政权、霸权主义、宗教信仰冲突,想吧,好好想吧,谁去管他们的死活呢?”
韦雍嘲笑着李牧的天真,李牧羞愧地低下了头,这是他这个贵公子难以想象的生活。
一片混乱的国度,人人都在争权夺利,又有谁会去理会这些蝼蚁不如的垃圾呢?或许有,可是代表他们这一阶级的日光却难以照射到这片土地,而他们这一个组织的存在,仅仅是这烈日中的一丝光线,归根结底,还得需要他们自己去改造自己的思想,抛弃那无用的神论唯心主义,去选择能够带给他们今生幸福的唯物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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