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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要命的秀恩爱(1 / 1)

“老公~”

林菀关门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甜腻至极的嗓音,她牙齿立马就酸了下,赶紧的抖了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往楼梯走了两步,她又不禁想笑。

真是世事难料,谁能想到一向冷静理智,瞧着跟撒娇八竿子打不着的徐愿景,竟然会在一个人面前变得如此软萌娇滴。

这样的撒娇,可跟在冯鸽面前的撒娇不一样。

“贼笑什么?”

夹着丝邪气的懒散嗓音从前拂来。

林菀脚下一滞,看到了单手插兜,似是刚从楼下上来的荣靖西。

两人自上次不欢而散后,到现在都两三个月,期间也不是完全没有交集,只是这种交集很平淡疏离,仿佛他们只是认识而已,完全不似经历了不知多少次亲密肢体纠缠的男女。

林菀嘴角的笑意隐了一些,却还是维持着礼貌的浅笑,道:“荣三爷说笑了,我笑只是因为高兴,高兴愿愿安全无事。”

荣靖西心里是非常讨厌林菀的这份假客气的,不过伪装谁不会。

他撩高嘴角,整个人从脸上的表情到站姿,都充满了雅痞那味,只是他的痞里,多了抹狠。

他有多狠,林菀可是亲自“领教”过的。

她太知道得罪荣靖西这样的人,后果有多可怕。

“要不说你是中国好闺蜜呢。”

荣靖西几分嘲弄道。

为了他那个二嫂嫂,她一个干净清白的姑娘,不惜背上贪恋心机女的锅,偷种生下孩子,受尽了委屈和责难,始终都咬紧了牙关,愣是将那口锅背得死死的。

若是二嫂嫂不自爆,她怕是得把这锅背到死。

林菀脸色变了变,哪怕他已经不知道拿这件事开刷她多少次了,每次他这么说的时候,林菀都有种被深深嘲讽了的郁闷感。

尤其是,在他一心认定她已经跟他发生关系,并生下惜惜穆穆那段时间,他对她,也有许多次的……“不规矩”,每次她不配合,他都要讽刺她两句。

说什么,几年前她都已经自己送上门了,这会儿装什么贞洁烈女宁死不从?

还嘲笑她反应……大,跟个雏儿似的。

林菀每次都面红耳赤,却又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

总不能说,自己本来就是雏儿吧!?

他要是知道自己骗了他,不得当场弄死她?

林菀想想那段时间,真是憋闷得很。

林菀抿了抿唇,斜了他一眼,低低道:“多谢荣三爷认可我和愿愿的感情。”

“你倒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荣靖西哂道。

这里是荣聿深家,因为徐愿景的事,长辈们都在,林菀不想跟他多纠缠,忍着没有回他,往前走,越过他就要下楼。

手腕被一把抓住。

林菀惊得抽气,猛地盯向他,眼神有警告也有慌张,道:“这么多人,你别乱来!”

林菀这样的反应,完全是出自本能。

荣靖西就是个疯批。

惹急了他,他可什么场合都不分,绝对的随心所欲。

有时候林菀在公司里受了气,都要偷偷羡慕一下荣靖西,羡慕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计后果。

她永远都不可能做到这样!

荣靖西见那张疏离的脸总算有了别的情绪,心头顿时就舒坦了不少,挑眉:“你想什么?这是我二哥的家,我爸妈都在,我就是想乱来,也要分分场合。”

荣靖西眼神暧昧,握着林菀的指腹摩挲着她腕上的肌肤,脸又那么的……帅。

撩得很。

林菀脸热了热。

很清楚自己这是被调戏了!

她咬咬唇:“你分场合,那你对自己的误解可够深的!”

林菀声音小小的,嘟囔,脸上的表情不忿又憋屈,小圆脸本就显小,这个表情,可爱得很。

荣靖西心头热着,心随意动把人往自己胸前拉了一把。

林菀如临大敌,仓惶地往楼下看。

见唐颂娴几人没有往上看,稍稍安心,扭头瞪荣靖西:“你不是说你不会乱来吗?你现在干什么?放手……”

荣靖西盯着她生动的脸,幽沉的眼眸溶着几分缱绻和眷恋。

林菀一瞬心慌,别开眼。

林菀知道,他那双眼,但凡他想,看只狗,都能看出深情款款,情根深种的效果来!

她绝对不会让自己自作多情地以为,他对自己有心。

她对他而言,跟之前在他身边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想到这里,林菀眼皮下拉,让自己冷静下来。

荣靖西眼见着林菀神情再次淡漠了下去,眸光沉了沉,扣着她的手腕用力,神情忽然就阴沉了下来。

林菀眼皮一跳,背脊不由绷紧了,有些心慌地提醒道:“荣靖西,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你要敢在这里欺负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可以!”

荣靖西不按套路出牌,当即道。

林菀:“……”

什么?!

荣靖西伸手勾过林菀的腰,两具身体紧贴,雄性的力量感和荷尔蒙气息顿时将林菀包围。

林菀呼吸紊乱,沉着脸:“荣靖西,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好了,我知道你想跟我同归于尽是真的!”

荣靖西将林菀的按进自己胸膛,薄唇贴到林菀的耳畔,用温柔宠溺,却又无比邪魅的语气道,“我给你这个机会,在床上,我们不死不休!”

在床上……

林菀反应过来,脸又青又白又红,好不精彩。

她就知道,他根本没当真!

自己的威胁对他来说,就是儿戏。

林菀很生气,觉得自己被小看,被鄙视了!

“荣靖西……”

“别说话,我妈他们看过来了。”

荣靖西握着林菀的后脑勺,不让她抬头,也不让她从他胸前退开,道。

林菀:“……”

想到唐颂娴他们正看着他们。

林菀一阵羞耻,咬牙:“那你还不放开我!”

“看都看到了,再抱一会儿,不然多亏。”

“荣……”

“几个月没抱你了,想得慌。”

林菀:“……”

那颗本以为坚定得不能再坚定的心,就因为他这么轻飘飘地两句话,不可抑制地泛起涟漪。

心尖忽然又酸又涩,浓得她眼眶发烫。

她逼自己狠下心,心如止水。

跟他这样心狠冷血的男人在一起,结局几乎是可以预见的。

她亲眼见过,他是怎么对待他以前的女人的。

那么狠,一点情面都不留。

她不想自己到最后,也被如此对待,她受不了。

“荣靖西……”我们已经分开了。

“菀儿,别在这时候说我不爱听的话,你知道我这个人,经不起激。”

荣靖西抚着林菀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摸一只宠物。

林菀讨厌他这样肆意随心,咬咬唇:“荣靖西,这里是你二哥的家。你二嫂刚经历了那样危险的事,你现在这么对我,合适吗?”

“不太合适。”

荣靖西跟个三好学生似的,一问一答。

林菀:“……”

荣靖西他就是一团棉花,再重的铁拳砸他身上,都无济于事,只会把自己气得够呛!

林菀吐出口气,正要说话,就听他说:“所以我们走吧,去我那儿。”

去你那儿个大头鬼!

林菀一口险些没上来,推他:“不去。你松手!”

“你不去那我们就在这儿!反正二哥家房间多。我相信二哥很乐意给我们留一间房。”

荣靖西箍了下手臂,那一下,差点没把林菀箍吐。

两人贴得跟个分不开连体人一样!

所以,他的变化,她清楚得很!

林菀全身发烫,紧张到脚发软,“老实人”终究是被怒了:“你、妈、看、着、呢!!你、要、不、要、脸!?”

他们两个现在这幅姿势,不知道从楼下看,会是什么“壮观的景象”。

林菀觉得以后都没办法见冯姨了!

唐颂娴和荣谏她们,她或许见得少。

但冯姨却是时不时会见的!

林菀越是急得跳脚,荣靖西心下越是别样的舒爽。

只有她,能给他这种感觉!

他就喜欢逗她,看她急得呲出猫牙想咬人的样儿。

荣靖西低头,吻在了林菀粉嫩的颈项。

林菀瞬间想死,攥拳:“我、跟、你、走!”

荣靖西黑眸绽出笑意,拍拍她的头:“早这么说不就好了。犟什么!”

林菀想把他的嘴拍烂!

荣靖西堂而皇之地拽着林菀走了。

因为羞耻,林菀甚至没好意思跟冯鸽和唐颂娴几人道别。

别墅外传来汽车引擎声。

客厅里响起两道明显的吐气声。

跟着,冯鸽和唐颂娴对看了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如释重负。

唐颂娴讪讪的:“我家老三真是越来越没个样子,见笑了见笑了。”

冯鸽想笑:“还找补呢。”

唐颂娴故作无奈:“幸好走了,不然我们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那倒是。”

冯鸽说。

荣聿深和徐愿景感情越来越好,互动亲密是难免的,但也没像荣靖西那样。

荣靖西,当真是放浪不羁。

就是不知道菀菀那丫头跟他扯上关系,是福是祸。

“既然那丫头没事,那我走了。”

经历了这些事,柳越楣那股刻薄劲儿一下泄了大半,声音透着疲惫。

冯鸽看了眼柳越楣,没说话。

她对这个老人,实在没好感。

而且今天愿愿受到这么大的惊吓,虽说她不是故意的,但终归也有她的原因,冯鸽没法不介意。

荣谏顿了下,道:“我送您出去。”

柳越楣看向荣谏,双眼竟是红了下,嘴唇颤了颤,点头。

荣谏心有不忍,起身去扶她。

往门口走时,柳越楣忽然停下,看向冯鸽。

冯鸽对上她的目光,努力不让自己的眉头皱起来。

“愿景小姨,抱歉了。”

柳越楣开口。

冯鸽:“……”

唐颂娴和荣谏都望向冯鸽。

她们以为柳越楣是为徐愿景被荣绅抓去的事道歉,只有冯鸽知道,她是为了当初对宋悯动手的事。

宋悯如果在世,冯鸽兴许会回上一句“都过去了”。

正因为宋悯已经不在人世,冯鸽没办法说出这句话。

她很介意,在宋悯生命的尾声,被人那般侮辱践踏,甚至动手。

在她心里。

这件事是永远无法过去的。

所以冯鸽没说话。

柳越楣一生高傲,她说这句抱歉,也并非是想听冯鸽一句没关系,只求心安。

不过有件事,她必须说清楚:“愿景小姨,或许你会觉得我是在撒谎,但那日我的的确确未对令尊动过手。至于她为什么跌倒,我想,应该是苗羽然。”

“苗羽然?那天送我和我妈去医院的那位小姐?”

冯鸽疑问。

柳越楣点头:“她大约是想加重我们的矛盾,加深我对愿景的不喜,激起我更加强烈决绝的反对。以及也增加你们对愿景跟聿深在一起的顾虑,最好是跟我一样,阻止愿景跟聿深。”

“那位小姐对聿深有意?”

冯鸽拧眉,“那位小姐看着年纪很小,不像是那般有心机的人……”

“呵。”

柳越楣冷笑一声,“今天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现在有百分之八十肯定,那次苗羽然约她逛街遇到的那帮暴徒,跟今日在茶楼面前的那帮人,行事作风如出一辙。

而今天,她约见徐愿景,有一方面也是出于苗羽然的央求。

但是她没出现,那帮暴徒却出现了。

柳越楣怀疑,苗羽然跟荣绅串通一气,制造了今天的绑架!

她将苗羽然想见徐愿景一面的事,在徐愿景被带走后,便告知了唐颂娴,而唐颂娴也已经转告了荣聿深。

荣谏送柳越楣出去。

唐颂娴拉着冯鸽问:“什么动手?什么时候的事?”

“没事……”

“快说!”

冯鸽无法,只得将那件事原原本本地说了。

唐颂娴听完,拳头都捏紧了:“真想不到她小小年纪,心思就那么毒!连一个身患癌症的老人家都能狠心下手!亏我当初还想着她若是对我其他两个儿子有意,我是愿意成全的……”

唐颂娴不禁想到当初苗羽然故意在她和柳越楣面前一口一个“徐姐姐”说着,说他表哥对徐愿景一见钟情,明明那时候愿景和阿深都在一起了,她这么说,不就是想引她误会,继而对愿景不满。

以及,她明知道柳越楣对演员有偏见,还故意说徐愿景是演员,以及说什么他表哥为了追求愿景,专门给她投了个剧,更加重了柳越楣对徐愿景的不喜。

都说第一印象是最难改变的。

柳越楣对徐愿景的偏见,就是那么造成的!

唐颂娴本就精明。

从这件事不禁联想到,郑冼堂给她打电话,主动说了愿景找他联盟的事……

早不告诉晚不告诉,偏偏在愿景同他们坦白自己才是惜惜穆穆的亲生母亲的当天。

现在回想起来,疑点满满!

说不定联盟的事,都另有隐情。

唐颂娴眯了眯眼,当即拿出手机,直接拨去了郑氏集团。

她没有郑冼堂的手机号。

那端接听后,唐颂娴直接表明身份,所以电话转到郑冼堂手里,还算快。

“娴妹。”

郑冼堂从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又惊又喜。

唐颂娴忍着呕意:“郑冼堂,你是非逼着荣家和郑家势不两立,水火不容才满意吗?如果是这样,那我成全你!从此以后,但凡是你郑家的生意,我荣家不给你搅合黄了,也绝不会让你那么顺利。你郑家最好绷紧了皮,做好被我们荣家盯死的准备!”

荣谏送完老太太回来,就听到“郑冼堂”三个字,脸当即阴了下去,不满又有些委屈的盯着唐颂娴。

他可知道,郑冼堂如今依旧对她贼心不死。

胖得跟猪一样,还敢肖想他的女人,不自量力!

唐颂娴不管荣谏。

她打给郑冼堂是有正事,又不是为了勾搭他,不高兴个什么劲儿。

她自己还恶心呢。

郑冼堂这会儿可不比年轻时候,油腻到极点了。

听他用腻腻歪歪的声音叫她一声“娴妹”,她就浑身恶寒!

郑冼堂年轻时就是唐颂娴的舔狗。

这会儿唐颂娴一发飙,他顿时慌了,无措道:“娴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当初是被荣善渊那个狗杂种给糊弄了,我……”

“你少废话!你要不是为了针对荣家,让我们不好过,破坏我们家庭和睦,好乘机对荣氏下手,怎么会扯谎,说我儿媳妇私下跟你联盟?”

唐颂娴炮轰。

“……娴妹,这你可就冤枉我了!你那个儿媳妇她确实主动找过我啊……”

“那你怎么会放弃这么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娴妹,我本来就没想真的跟她联盟……”

“谁信?”

“……那不是那丫头突然反口,改变了主意……”

后面郑冼堂还说了什么,唐颂娴不知道,因为她马上就把电话挂断了。

反正她已经听到了自己想听的答案,没必要再忍着听他那恶心巴拉的声音。

唐颂娴挂了电话,一下把手机摔到了沙发里,叉着腰:“气死我了!果然是被摆了一道!我就说愿愿那丫头不可能那么对我。”

她拿真心待她,她明知那是她的伤疤,又怎么会狠心在她伤疤上踩上几脚!

唐颂娴一直耿耿于怀的一个点,终于在今天彻底释怀了。

不止释怀了,对徐愿景,她更是怜爱了。

那丫头,她没白疼!

“哼。”

唐颂娴、冯鸽:“……”

齐齐看向荣谏。

荣谏脸色不好看,酸溜溜道:“跟爱慕自己一辈子的男人通电话,暗爽了?”

唐颂娴:“……”

冯鸽有点尴尬,默默的走开了。

看着冯鸽离开,唐颂娴脸颊发烫,冲过来掐荣谏的胳膊:“你发什么疯?什么暗爽?姓郑的是杀死我一对孩子的帮凶!我恨他还来不及!”

荣谏却看到了唐颂娴眼底一闪而过的隐痛,他心头亦是一阵揪心的痛,扯着唐颂娴的胳膊,将她抱住:“老婆,对不起,我不应该乱吃醋。”

唐颂娴闭闭眼,深呼吸,挑起眼皮看他,取笑道:“一大把年纪了,年轻时候的毛病也没改掉!”

荣谏年轻时就爱吃醋!

芝麻大点的小事都能醋起来。

对于这一点,荣谏十分坦然,顺便还能恭维唐颂娴一把:“谁让我老婆风韵犹存?我现在不仅得堤防老的,还得堤防小的。我可知道有些小年轻,就喜欢你这款。”

“你恶心不恶心。”

唐颂娴羞臊的打他,“我都快六十了,哪个小年轻想找个奶奶?”

“六十?明明三十五。”

荣谏一本正经。

“去你的。”

唐颂娴嘴上不吃他这一套,脸上却笑开了。

走到远处的冯鸽吸了吸气。

现在她总算知道,为什么有人说,中年夫妻秀恩爱,最是要命!

房间里。

徐愿景看着坐在床边拉着她手的荣聿深。

他神情如常,可徐愿景直觉,他情绪不好。

徐愿景猜到可能跟荣绅有关,道:“老公,我感觉得到,他没想伤害我。所以,这次,别计较了。”

徐愿景这话说得也不算违心。

撇开那帮人带走她时,异常粗鲁,以及荣绅急了打算带她出国外,荣绅对她,可谓是有求必应。

看得出来,他对他这些子孙,是有感情的。

只是,比不得荣善渊母子罢了。

“他出国了。”

荣聿深道。

“嗯。”

徐愿景点头,“猜到了。”

“委屈吗?”

荣聿深盯着她。

徐愿景摇头:“你这么紧张我,爸妈这么在意我,关心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有什么好委屈的。”

“真心的?”

荣聿深蹙眉,“景宝,他可以走,但我有的是办法逼他回来。”

“算了。”

徐愿景柔声道,“他大概知道这次他是伤透了你们的心,这次出国后,大约是不会再回来了。这样挺好的。”

荣绅虽然良心未泯,但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把他弄回来,说不定把荣善渊那头狼也找回来了,虽然不足为患,但恶心人啊。

倒不如让他们在国外自生自灭,他们清净过他们的日子。

荣聿深抚了抚徐愿景脸颊的发丝,沉然的声线几分阴翳:“也就是你没事,要是……我就让他们去阴曹地府做一家人!”

“你说什么?”

徐愿景寒毛一下起来了,“不许有这种骇人的想法!”

“你好好的,自然不会有。”

荣聿深道。

徐愿景:“……”

心头又甜又涩,偎进他怀里。

两人安静的拥抱了会儿。

徐愿景想到了一件事,她从他胸口抬起头,双瞳濯亮:“老公,你当年为什么赶荣善渊出国?”

荣聿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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