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o的江执她不是没看见过,在北京那会儿就被她撞见了,只觉得他筋骨结实,肌理间透着的都是十足男子气。今晚许是她没掌握好时间敲门敲得太早,一看江执就不是稳稳当当冲完澡后再悠闲地煮杯咖啡才开的门。
头发湿漉漉的,前额的发压下来,看着倒是挺邻家大哥了,发梢的水珠滑下来,又洇进搭在脖子上的毛巾里,胸膛上的水珠也还没来得及擦干净,顺着流线到腹肌,再到……
哎,被条浴巾给挡住了。
这样的江执,照比上次看着更性感。
她可真想告诉所有人,尤其是那些对着fan神舔颜的人,此时此刻fan神就只着一条浴巾的站在她面前,只要她一伸手就能摸着他的胸膛,只要她一扯浴巾,就能看见……
江执被无缘无故中断了冲澡也没恼,一条胳膊撑着门框,任由盛棠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转,那眼神就跟通了电似的铮明瓦亮,工作的时候都不见她的眼神如此雪亮过。
少许,他低笑问她,“棠小七,你对我的身体很好奇?”
盛棠鬼使神差地一点头,紧跟着反应过来马上摇头,“不不不,师父你可千万别误会,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啊。”转念一想,他能这么说,肯定是因为她的色由心生,圆滑地补上句,“是因为师父的身材太好了。”
江执抿唇浅笑,垂眼一扫她手里的托盘,“做给我的?”
盛棠猛点头。
江执没多说什么,身子往旁一侧,意思再明显不过。盛棠端着托盘往里进的时候,他仍旧靠在门口,门框能有多宽?他人高马大,留给她的空间本来就少,她觉得自己的脸几乎要擦到他的胸膛,头忽悠一下,脸红耳热了。
脚刚迈进来,江执的一条手臂就横过来,大手似有意却又似无心地覆上她的手,她就觉得呼吸一滞,头就更昏昏涨涨了。“我来吧。”他轻轻一笑,接过她手里的托盘,转身回了屋,“进来。”
盛棠被他低沉的嗓音牵着进了屋。
江执将托盘直接搁在吧台桌上,笑,“做了不少啊。”
盛棠心说,这不是为了打理人情吗。快步上前,将托盘里的小碟小碗的盖子全都打开,“全都是你爱吃的。”
江执的胳膊肘撑着吧台边,整个人倾过来,嗓音染上低沉笑意,“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靠得太近,胸膛近乎贴着她的胳膊,她能觉出他胸膛的温热,甚至还有力量,而这力量里,有男人的沉稳气,还有一丝痞态。盛棠觉得今晚的气氛不同寻常,怪异得很,可她又沉溺其中,也不顾心里那个小小的声音提醒:大晚上的,就算他是你偶像,是你师父,他同时也是个男人,不是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妥吗?
心里又有个声音很快反驳:没事的,又不是第一次共处一室。
江执偏头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回答,她就回答了,声音低低的。
“嗯?”他压脸下来,戏谑,“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我刚才说……我平时都观察着呢。”盛棠好不容易说完整话。
江执一挑眉,哦了一声,见她脸颊微红,忍不住抬手轻敲了一下她的鼻梁,说,“等我。”
等他?
再抬眼就见江执已经回了屋,再出来时,他腰间的浴巾换成了家居裤,上身套了件宽松的短袖衫,盛棠心里掠过失望,换裤子干嘛啊?系着浴巾多好啊,说不准聊着聊着天浴巾没系紧就能掉下来……
“说吧棠小七。”江执坐在沙发上,往后一靠,两条胳膊搭在沙发背沿,跟只翱翔的野鹰。这个坐姿使得他的胸膛撑着衣料,哪怕看着宽松,也遮不住一副好身材。
盛棠真心觉得,就江执这身子骨没去做模特太可惜了。
“师父,今天我听胡教授说你要去北方墓葬那边了?”多余的话不说,他是聪明人,哪会不清楚她礼贤下士必有所求?
江执隔空注视着她,头微微一偏,“小七,你什么时候兑现承诺啊?”
盛棠一愣,“什么承诺?”
江执笑,“是谁说要把我名字刻在心上了?这么长时间,我不提可不代表我就忘了。”
完全没有说公事的打算,直接奔着秋后算账来的。她张了张嘴,好半天说,“纹身……挺疼的。”
其实也不是疼的事,她就是觉得吧,这fan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再这么犯傻就有点尬。叫她不解的是,这原本就不难想的答案,他为什么还要来问。
“我看你当时蹦跶得挺欢,不像是怕疼的样儿,小七啊,追星得有个追星的态度。”江执慢条斯理,“如果你觉得心里不平衡的话没关系,我陪你。”
“你陪我?陪我什么?纹身吗?”盛棠来了兴趣,“你要纹什么?”
江执支起小臂撑着头,轻笑,“就纹你的名字吧。”
盛棠第一反应是,那敢情公平啊,可转头又被自己的心跳声吓一跳,她在男女事情上再迟钝也能从江执这话里觉出几分暧昧来,她刻他的名字在心口,那是因为他是fan神,是她偶像,那他呢?
他看上去像开玩笑,可又像是认真的……
一时间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还是江执打破了沉默,问了另一个问题出来,“之前我让你回去想想要跟我说什么,想好了吗?”
说什么?
盛棠几乎掏空大脑去回忆这件事,终于想起来了,但是,“我……师父你最棒!”说他喜欢听的话,那拍马屁总不会错啊。
江执闻言收回手臂,交叉环抱于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不带这样的啊小七,你求人办事态度一点不诚恳哪能行?你自己算算,打从你跟了我,我是不是教了你不少东西?你呢?差点没把我撑死不说,还拿只猫天天折磨我,当然,这些事都能翻篇,墓葬壁画项目你想跟,行啊,你的诚意呢?夜宵吗?小七,你总说我是老人家,老人家上了年龄新陈代谢慢,你这是害师父呢。”
“我哪能害您老人家啊,您是fan神,是我偶像啊,我都没这么崇拜过我爸。”盛棠被他的一番话迅速打通任督二脉,聪颖劲又回来了,赶忙上前,绕到沙发后轻轻给他捶肩,“之前我看您对夜宵情有独钟的,就以为您是有吃夜宵的习惯嘛。现在徒儿理解了,徒儿深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检讨,我反省!”
江执忍着笑。
“师父、fan神……”盛棠又绕到他跟前,蹲下来,两手攥拳成小锤,给他捶腿,谄媚,“要不这样,您缺什么短什么尽管吩咐,我二话不说绝对照办。”
“我缺什么你就能给什么?”
“当然,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要能带她去墓葬看壁画。
江执看着她的脸,笑了,“还缺个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