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墨衍开口,李沐歌也猜得出他要说什么,无非就是看她法力高强,希望以身试险引诱出凶手。
其实不只是李沐歌一个人这么想,谈商也是这么想的,他心里正悬着,李沐歌可是女魔头。
跟他们这些正道势不两立的。
她会答应吗
墨衍不知道这两人的心理活动,他沉吟许久,像是下了某种艰难的决定:“宗主在下希望你可以帮忙在我师弟假扮少女引诱凶手时。”
“负责埋伏在暗处。”
谈商:“………”
这瓜怎么吃着吃着吃到自己头上来了。
他寻思了一下:“大师兄,可是我是女的啊,万一被凶手发现怎么办”
墨衍一本正经道:“不行,必须是你,无论是宗主,又或者是我,身上的修为都太强了,极容易让凶手察觉。”
“谈商你放心,你只是假扮而已,我跟宗主都会保护好你的。”
“大师兄,不行,我是男的,怎么能穿女装。”
李沐歌直接甩出骨鞭,气场微开,顿时威压震的墨衍跟谈商丹田一震。
谈商差点就给女魔头跪下了,还好大师兄扶了他一把。
“现在可以了吗”李沐歌说出来的话冷如寒冰。
谈商一看到女魔头手里的骨鞭,腿都直打颤,女魔头这个法器骨鞭,听说是上古魔神所有。
死在她手上的修仙者数不胜数。
“可以,不就假扮少女,为了拯救少女,严惩凶手,我可以。”
谈商被迫换上女装,扭扭捏捏地不肯出来。
李沐歌撇唇:“放心,我又看不见,你别说穿女装,你不穿也没有什么事啊!”
“不行,怎么能不穿衣服呢。”谈商从屏风外走出来,穿着阳城女子常穿的收腰淡蓝裙,梳了花苞头。
别说他本就是娃娃脸,换上女装还挺合适的。
“大师兄,可以了吧!”谈商塞好胸上的二个馒头。
“这样真的可以引诱出凶手吗”谈商还是有点怀疑。
墨衍咬牙憋笑:“放心,二师弟以你这姿色,肯定能引诱出凶手的,为兄相信你。”
“大师兄,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有墨衍这句话,谈商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誓要抓住凶手。
李沐歌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涌现出一股失落,其实她还真想看看这个墨衍二师弟穿女装的稀奇样子。
只可惜眼睛瞎了,看不见。
墨衍察觉了李沐歌的失落,他上前递给了李沐歌一颗蜜饯:“吃吧甜。”
“你以为本座还是小孩子吗拿蜜饯哄本座。”话虽然是这么说,李沐歌还是拿过墨衍手里的蜜饯。
甜丝丝的,让她心头失落驱散了几分,还真是有用。
为了能顺利引诱出凶手,他们兵分两路,由墨衍陪着谈商,而李沐歌则是给了墨衍一个传音符。
“有什么直接驱动符咒找本座就可以了。”说完这些,李沐歌直接施法离开。
谈商穿着女子才穿的花盆底的鞋子,还有些不习惯,走起路来歪歪扭扭。
“大师兄,我看这女魔头看起来也没有外界说的那么坏,多可惜,怎么就修魔了。”
谈商遗憾道,要是李沐歌修仙,他们一定会成为这条道上很好的伙伴。
墨衍笑着摇摇头:“谈商,你还记得师傅曾经跟你说过什么,万物的存在都自有它的存在跟缘由。”
“道容纳万物,可往往若是规矩太重,又会太过森严失去人情。”
谈商双手合十,眉间朱砂衬托他更加乖:“大师兄,我知道了,我不该如此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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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李沐歌发现上午被杀女子时,李沐歌就收集了女子一丝怨气,她跟女子的怨气来到一处湖泊。
而怨气最终地方而是岸上碑石。
李沐歌将手放在碑上摸索。
上面刻着是这湖泊的名字,了然湖,而这了然湖下面。
则刻了一行字。
何娘要跟赵岸永远在一起。
李沐歌收回了手,而被害女子的怨气弥漫着碑石不肯离去。
“何娘是谁”李沐歌正沉吟时,手腕上的传音符一亮,传来墨衍的身影,说是谈商已经叫个男人盯上了。
李沐歌先是在了然湖设下了结界,这才施法离开。
等到了传音符中墨衍给她的位置,倒是绑个男人,只是墨衍跟谈商情绪好像不高。
“怎么了找到凶手了吗”李沐歌轻启红唇。
不问还好,一问谈商拽着裙子重重踹了已经绑成粽子的男人一脚。
“别提了,都是这个男的,一路上跟着我鬼鬼祟祟,结果呢,就是想占老子便宜的。”
被绑着的男子也觉得晦气,本来以为是貌美的小娘子落了单,他就想着给这个小娘子一个措手不及。
拖到没人的地方一亲芳泽,谁知道这个小娘子是个男人。
还把他打个半死不活的。
“呸,你这个不要爷们脸面的,明明是男人竟然还装女人,碰上你,我才倒了血霉。”
被绑的男人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脸更是青一块紫一块跟猪头有一拼了。
“你还敢说,老子扮女人怎么了,老子扮女人,打的就是你这种败类,整天就想美事,占别人小姑娘便宜。”
谈商气的又补了几脚。
墨衍清了清嗓子:“行了,谈商别打了,把这个人交给官府吧。”
“好。”谈商还是觉得穿女装影响他打人的发挥。
李沐歌将自己的发现告知墨衍。
三人开始在阳城找一个何娘的女人,提起何娘,阳城百姓脸色一变。
纷纷叹了口气:“这何娘就是我们阳城死的第一个红衣女人,可怜见的,当时都快要成亲了。”
“结果不知怎么的就被凶手害了,跟其他可怜女人一个死相。”
“那赵岸,这个男人怎么样了”李沐歌接着问道。
路人面色一变“那个男人可是惹不得,原先是跟着何娘有过一段。”
“原先长相在我们阳城来说,也是和出挑的,跟何娘也是恩爱有加。”
“后来一场火灾,烧伤了他脸,何娘就不要了他,后来这个人就一直躲在家里,闭门不出也是可惜了。”
路人叹了气:“赵岸已经是我们这里学堂教书先生,人啊,是真的还不错,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命苦,烧成那副鬼样子,活着还真不如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