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羞涩的很,被他指尖掠过,整个人就如同火烧般。
不过等她瞥见叶锦俊颜流露的调侃,突然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叶锦,你弄疼我了。”沈安宁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他,“你要不想个办法给我止痛”
叶锦的手微微一顿,疑惑地道,“怎么止”
“亲我一口!”沈安宁嘻嘻地道,“亲我一口我就不疼了。”
叶锦身子突然一颤,低头沉默。
沈安宁分明能看见他耳根子骤然爬上的潮红,心里瞬间乐开花。
跟她斗
叶锦就坐在床沿的地方,跟她离的极近,沈安宁一伸手,摸到他腰间。
“沈安宁!”叶锦握住她的手腕,无奈地道,“能不能好好坐那”
沈安宁捕捉到叶锦眼底掠过的一抹危险幽光,她还想蹬鼻子上脸的心思笃然收住,老老实实地坐着。
等药换完,沈安宁整个人如释重负地靠在那,之前换药她还在昏迷,如今醒了,这感知也灵敏起来。
疼成一张苦瓜脸。
“我伤便伤了,总归是男人,下次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不可鲁莽。”叶锦对上沈安宁惨白的面色,那丝丝缕缕的刺痛从心头深处涌来。
沈安宁直接装作听不见,她捕捉到叶锦眼睑下方的一抹清影,便知晓他定是好几天都没休息好。
莫非他在担心她
“你快回你房间睡觉去吧。”沈安宁欣喜又心疼。
叶锦站在那没动,只是视线渐渐幽暗起来。
沈安宁满脸疑惑。
叶锦指指她,“我的房间,我的床。”
沈安宁:“”她扫视周围。
还真是。
“你怎么把我带到这儿来了”沈安宁不好意思地道,“那我给你把床腾出来”
“不用,你有伤。”叶锦上前重新将沈安宁的身子放平,让她能睡得更舒服一些。
他当日一着急,便将沈安宁带回了雪梅居,后来许大夫说她的伤不宜移动,就一直睡在他床上。
“那”沈安宁眼神闪躲但隐隐透露着期待,“一起睡”
叶锦一愣,随即俊颜也有些不自然,他转身往门外走去,“我住客房。”
沈安宁望着那素来沉稳冰冷的人,居然脚步有些凌乱,大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忍不住‘噗嗤’一笑。
这种不用针锋相对的感觉真好。
一夜一晃而过,隔天沈安宁精神好了许多,春眠和夏蝉被叶锦从锦绣居调过来照顾她。
于是沈安宁就靠在叶锦床榻上,拿着一本书翻看起来。
上次她跟叶锦圆房的时候,迷醉之间,就发现叶锦身上有一股很浅淡的香气,如梅似雪,清爽宜人,十分沁人心脾。
他的被褥间也有这种味道,让沈安宁觉得躺在上面光闻着都是一种享受。
不过前些天接触叶锦的时候,沈安宁没在他身上闻到过,莫非只有脱光衣服才能闻见
想到这里,沈安宁想起昨晚他给她换药的情景,不由得默默一咽口水。
虽然只是往肩膀上滑一点下去,但到底是给叶锦看了。
这事儿嘛,有来有往,那她是不是也能脱脱叶锦的衣裳
春眠和夏蝉正在干活,瞧见自家小姐对一本书红了脸,不由得疑惑。
这书中有什么东西吗
“沈小姐,这书里头是有金山银山看的这么出神”一道爽朗的笑声突然从门外传来。
沈安宁一抬头,微微挑眉。
她本来一直等着叶锦,结果叶锦没来,倒是先把萧轻梧等来了。
萧轻梧她知道,萧家的大公子,虽然是庶出,但是极得萧家家主的喜爱。
萧家的水也不浅,萧轻梧这些年在萧家能混的风生水起,除了叶锦的帮助,自己自然也有些本事。
“金山银山谈不上,只是打发时间而已。”沈安宁含笑问道。
既然是叶锦的好友,那就算自己人。
前世宁远将军府满门降罪时,叶锦跟整个北魏皇室对着干,就算是那时候,萧轻梧依然一直在叶锦身侧。
这份义气,的确很难得。
萧轻梧啧啧两声,“你跟以前似乎是大不相同。”
以前以前他但凡见到沈安宁,少不了被劈头盖脸一顿骂。
现在这个女人居然对他笑!
“咳咳之前的事,抱歉。”沈安宁歉意地道。
“我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萧轻梧笑道,“况且我可不敢为难你,我敢为难你一下,君泽第一个不放过我。”
君泽沈安宁睫毛微微落下,有些怅然。
她知道这是叶锦的表字,原本男子及冠才赐予字。
叶锦的字,是南阳王妃逝去之时,撑着最后一口气,给叶锦起的。
谦谦君子,温润而泽。
叶锦如若不背负这么多责任,大概也该是那样的人。
南阳王妃所之期许,更希望叶锦能够平安过完这一生。
可偌大的南阳王府,叶锦如果不出来承担,又哪里来的活路
沈安宁抬眸突然看向萧轻梧,问道,“他呢”
“审人呢!”萧轻梧提起桌前的凳子,放在床前,一掀衣摆就坐上去。
沈安宁一怔。
萧轻梧把自己昨天抓到两个刺客同伙的事情跟沈安宁说了一遍,“他们前脚半路截住我,后脚你们在皇宫遇刺,明显就是一伙人,所以叶锦今日一早就去审了。”
“能审的出东西来”沈安宁疑惑地道。
萧轻梧惊讶地看她,“为什么审不出”
“御林军隶属北魏皇室,哪来的刺客这么有本事,能混进御林军里头行刺”沈安宁道,“况且皇宫内守卫何其森严,这么多刺客混进去他们都没发现怎么可能!”
“宴会这么多人,刺客不刺,就冲着叶锦,这里头没猫腻,鬼才信!”说到这里,沈安宁眼底隐隐浮现一层怒意。
萧轻梧笑道,“所以呢你怀疑谁”
“狗皇帝!”沈安宁撇撇嘴。
她这声‘狗皇帝’一出来,萧轻梧属实是有点没想到,一个踉跄,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
他好容易稳住身子,然后沉默半晌,对沈安宁比了个大拇指,“你可真敢说!”
“为什么不敢说”沈安宁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书本翻页,“南阳王府是我夫君的地盘,我仗他的势,胆子就是得大些,不然给他丢脸怎么办”
沈安宁话音未落,房间清晰传来‘噗通’一声。
萧轻梧是实打实从凳子滚到地上,四脚仰天。
“没事吧萧公子”沈安宁看他摔的不轻,关切道,“要不要请许大夫给你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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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有一更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