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挑眉道,“你嫉妒”
“你说什么”孙欣雨闻言,膛目结舌,像是听见世上最好听的笑话般,‘咯咯咯’嘲笑起来。
“你居然觉得我是嫉妒你难道你还对自己的放荡感到自豪不成”孙欣雨笑的肚子都疼了,“沈安宁,脸皮可真厚!”
沈安宁睫毛垂落,视线下移,用审视的目光将这孙欣雨打量了一遍,眼底的轻蔑更甚。
她边喝茶边道,“你不就是觉得我没什么本事,是靠这一张脸和不光彩的手段进的南阳王府,所以不服气么”
不止是孙欣雨,她后头那一群来找沈安宁麻烦的众小姐,恐怕心里头都是同一个想法。
简而言之俩字儿。
嫉妒!
嫉妒的发疯!嫉妒到恨不得将沈安宁五马分尸!
孙欣雨和一众小姐没想到沈安宁会这么毫无掩饰的把话戳破,顿时脸色难看起来,“你!”
这沈安宁性格素来温和,以前京中聚会时也有不少女子挑衅过,她一直隐忍,怎么突然这么硬气了
“我什么我”沈安宁继续喝茶,规劝道,“虽然你长的随机,但有些东西倒不用自卑,脸虽然重要可也不这么重要。”
“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可不止这张脸比你强!”
孙欣雨一抬手,凌厉的掌风朝沈安宁挥洒而去,可她还没碰到沈安宁,手腕就被狠狠握住。
“想打人?”沈安宁冷笑,随即一手抓着孙欣雨,另外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扇在孙欣雨脸蛋上。
‘啪!’
清脆的声响哪怕在这有些喧闹的屏风后也非常清晰!
“啊!”
五根手指印印在孙欣雨脸上,火辣辣的疼,她尖叫一声,但是怎么都挣不脱沈安宁,“沈安宁,你个贱人,你放开我!你敢打我,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沈安宁勾唇,“静侯府的小姐,挺能耐!你只管发疯,且看你们静侯府会不会为了你得罪我爹爹!”
孙欣雨神色微僵。
宁远将军府战功赫赫,这些年大将军和公子都不在京城,的确让不少人都忘记了将军府曾经的风采。
可她素来与欢遥公主交好,既然敢来惹沈安宁,自是有这个底气!
“你得意什么!”孙欣雨眼底满是阴鸷,“我与欢遥公主交好,你完了!你敢动我,今日别想竖着走出这茶水间!”
“哦”沈安宁笑的温柔,手中的力道笃然加大,“欢遥公主,在哪呢”
手腕的疼痛让孙欣雨龇牙咧嘴,她脸白了。
欢遥公主还没到场
“这样,如果你不想死,就承认自己是狗吧!”沈安宁眨眨眼睛,模样娇俏,“喊的大声一点,声音不大,还是得死!”
“沈安宁,你个啊!”孙欣雨眼泪直飙,大喊,“我是狗!我是狗!沈小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
沈安宁补充道,“喊世子妃。”
“世子妃!”孙欣雨痛到几乎晕厥,但求生的意志让声音越来越大,嘶吼道,“我是狗!我是狗!”
不远处,另外一侧茶水间,喝茶的都是男子。
两边茶水间本就离的不远,孙欣雨喊的那样大声,自然十分清楚地传了过来。
男子们开始探讨。
“这是谁啊喊的跟泼妇一样!”
“听这声音,像是静侯府的孙欣雨,模样长的一般,不过性子挺温婉的,怎么”
“我娘原先是让我来这宴会看看有没有心仪的姑娘,我不在乎妻子样貌,贤惠就好。这孙欣雨才名在外,我还想今日见见,可现在怕了怕了,我可不敢娶这样的姑娘过门!”
“不过我倒是对她口中的世子妃挺感兴趣的,是哪家的世子妃”
众人聊着聊着,突然把视线转向角落那径自喝茶的白影上。
那抹白影就像是一个独自形成了一个结界,尊贵清冷,周身五米之内,只有萧家的公子。
莫不是南阳王府的世子妃吧
“噗!”萧轻梧一口茶水喷了出去,瞪眼扫向他们,“看什么看再看本公子挖了你们的眼睛!”
大家齐齐轻咳一声,继续闲聊。
“真是无语,你听听方才那女的,喊的都快窒息了。”萧轻梧无语地道,“怎么可能会是你家那个沈安宁不被别人折磨的窒息还差不多。”
这女人他见过,纸老虎一个,就敢在南阳王府闹,外头屁不敢放!
叶锦没答话,他朝另一处茶水间的方向扫了眼,淡淡地道,“不一定。”
如果从沈安宁这两天的所作所为来看,确实能干得出这事儿。
萧轻梧不可思议地道,“你发烧了”
叶锦冷冷地看着他,目光宛若把利刃。
萧轻梧缩缩脖子,悻悻地不敢说话。
沈安宁终于放过孙欣雨,孙欣雨连滚带爬溜走,那一众拥护她的小姐立马追上。
等离开那茶水间一段距离,孙欣雨实在忍不住,把气撒到其中一个小姐身上,‘啪啪’就在她脸上甩了两巴掌。
“你们是不是眼瞎一群没眼力见的东西!瘸腿了还是瘸手了”
“就这么看着我被打也不知道来帮帮忙!哭什么哭我都没哭,你还哭!”
“滚!别让我看到你!”
那个被甩巴掌的小姐抽噎两声,拿帕子掩唇哭着跑走了。
“欣雨,别气。”又有一名小姐颤巍巍地道,“欢遥公主说今日会来,那定是会来的,要不咱们等等,后头有沈安宁好看的!”
孙欣雨眼神犀利,“沈安宁,你给我等着!”
沈安宁继续悠哉悠哉喝茶,直到一面轻纱扶落,她闻见一股好闻柔和的清香。
如梅似雪,浅淡清凉却仿佛吹到人的心砍里,让她很熟悉,但这份熟悉中又掺杂陌生。
沈安宁一抬头,见一个弱柳扶风的美人走来,对她浅笑。
“你这般跟她们作对,等过会儿欢遥公主一来,可不会放过你的。”美人温柔地道。
“我倒是不怕。”沈安宁随口答了一句,继续喝茶。
美人笑着摇摇头,在沈安宁身边落座,开始给自己斟茶,只是风吹过,她马上掩着帕子开始咳嗽。
“秦小姐一直在府中养病,为何今日会出来”沈安宁忍不住地道。
秦国公府的小姐秦雅是帝京中唯一一个曾经才名不输她的女子,不过秦国公夫人怀着秦雅的时候跌倒不慎早产,这秦雅一出生就泡在药罐子里。
基本上鲜少出来见人,她比沈安宁大几个月,已过及笄之龄,因着身子不好,至今未曾婚配。
------题外话------
今天加更一章呐后边几天可能要存稿一段时间啦过段时间如果可以pk的话会保持每天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