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更没有永远的好人,唯有利益至上。”君浩然鹰眸泛着无限谋略望着君连城。
他这个儿子啊,太蠢笨,怎能相信朋友和所谓的好人孤独方为人生常态。
君连城却始终不能体会到君浩然的多疑考虑,他眉目紧蹙,嗓音冷淡:“父皇,你够了!母后当初便因你的多疑,而时常闷闷不乐,她死的前几日,心情都未开怀,更未展颜过。”
“这皆因您的猜忌。”君连城说到这句话时,特意加重,他是有些怨君浩然的。
君浩然仿若不敢置信的望着君连城:“我的猜忌是我是猜忌她,可那是因为她母家,势力威胁到了皇位!”
哪个天子不多疑身居高位时,便会患得患失,会怕被有心人夺去这泼天富贵。
君连城寒冷如冰的说:“可您捂着胸膛说一说,我母后的母家,可曾有半点对不起临安可曾有半点对不起您”
怎么会对不起临安他外祖家,自从母后离世,便掩盖锋芒,自甘平庸,暗中为临安做好事。
君浩然眼眸中闪烁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失落:“没有。”
没有,他的爱妻母家并未做对不起他的事,他却让他的爱妻,死前几日,都不愉快。
这永远是君浩然掩藏在心底的伤,此刻被亲儿子残酷的揭露出来,他百感交杂。
“所以,您还去猜忌猜忌到最后,只会一无所有!”君连城眼眸泛着微红。
他的母后因夫君猜忌,寒心至极,郁郁寡欢,这些,皆是他从宫中老人的口中,所听到的。
乍听时,君连城甚至想找君浩然理论,为何要猜忌重重,可后来便因不想让母后在九泉之下都不安心,看着夫君和儿子吵架。
他便未曾多言,可此次,父皇又将手伸向了沈家,上一次,父皇派沈云庭父子上战场送死时,他不愿扰到母后安息,便没搬出母后。
但这回,父皇与沈家若再斗下去,只会一死一伤,亏损之际,君连城不能坐以待毙了,他必须劝醒父皇。
“一无所有”而君浩然痴痴的念着这四个字,转瞬唇角浮起一抹笑意,“好像是哦,我一直一无所有。”
他所求权势,最终心下慌乱不安,爱妻直到丧命,都没有展颜欢笑。
但此次不一样,若放任沈明月发展,临安帝位迟早被威胁。
“所以,别杀沈明月了”君连城试图商量。
“不可能!”君浩然一口回拒。
君连城脸色顿时沉如锅底:“父皇,你猜忌母后,最终得到了什么你胡乱猜忌沈府,最终也会什么都得不到!”
意识到话语微重,君连城嗓音软下来,略微有些祈求:“父皇,就当对母后的愧疚使然,儿臣求你,别对沈府下手了,可以吗”
他搬出君浩然对爱妻的愧疚,他无法看着,父皇与沈府斗的不死不休。
半晌,君浩然浑浊的眸子显着意外的清明,他吐露道:“好。”
儿子长大了,所有亏,总要他自己去尝才好,若君浩然提前将所有未知因素,提防了,君连城不会感激他,甚至会有些怨恨他。
便如此时,都搬出自己母后,来勾起他的恻隐之心了,哎。
君连城眸子中闪烁着一丝喜悦:“谢谢父皇。”
他满心欢喜着,劝好了父皇,不用在沈府与父皇间,两难抉择了。
君浩然面色凝重:“记住今日之举,倘若日后,因沈家受了什么委屈磨难,可千万别到朕面前哭泣,朕不管你。”
君连城都拿出他的爱妻,来为沈家所求情了,日后,多尝些亏,总是好的。
“父皇,全是你多想了,时间会证明一切,沈府不会心怀不轨。”君连城笃定的说。
而君浩然唇角挂着浅浅笑意,微微摇头,到底是温室里娇养长大的孩子,不谙世事。
“你走吧。”君浩然下了逐客令,他再看着这不争气的儿子,他就要恼火了!
君连城微微颔首,迈起步子朝外面走去,随即火急火燎的赶去沈府。
沈府明月居中,沈明月凤眸中溢满笑意,幽幽叹息:“你劝醒你父皇了”
“嗯嗯。”君连城点头,“他不针对沈府了。”
“挺好的。”沈明月漫不经心的说着。
实则心内早有思量,凭君浩然那般性子,不针对沈府,只是一时的,倘若以后,再有某件事情,让君浩然感到沈府留着是祸害,便又会将刀伸向沈府,伸向她。
不过好在,此次不针对了,证明还有时间缓和,她迟早弄出来一支内力高深,武功高强的暗卫队不可。
否则,下次君浩然再发疯要灭沈府,沈明月可真就没有办法,要顽强对上了。
“谢谢你了。”沈明月凤眸中含着谢意,朝着君连城说。
尽管君连城与君浩然乃父子关系,可想劝动君浩然那般执拗可怕之人,其间必然不轻松。
君连城缓缓一笑:“不用谢,这都是我该做的,是父皇糊涂。”
那日之后,天玺楼一家独大,清溪楼已然不成威胁,郑杰开始着手往他国发展,却依然屡屡受挫。
沈明月在暗中培养着一支武功深不可测的暗卫队,灵丹妙药,天山秘籍,但凡能提升武功内力的,她掘地三尺也要给暗卫队用上。
一月后,暗卫队成果显著,已然比普通练武百年的人,成就要高了,可当沈明月让景城看看暗卫队与那日进入君浩然府邸的队伍,哪个厉害时。
景城微微摇头,她便知,还是不够行。
又过了两月,临安清溪楼彻底倒闭,膳食生意唯天玺楼一家独大,郑杰焦头烂额四处寻求解决之法,却无果。
无他,只因其他三国的膳食生意,也被天玺楼垄断了,一点客流量都不剩啊!
郑杰开始着手侧重于其他产业,这些沈明月都不知。
沈明月这两月,仍旧在日日不断的培养着暗卫队,终有一日,暗卫队能力逐日增长的情况下,她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