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首领轻笑:“一个鞭子,能”
话语未说完,就见火红色的鞭子中闪烁着金色,仿佛长眼般朝他打来,匈奴首领提起内力,一跃而起,躲避着鞭子。
他刚刚可是看到了,沈明月的鞭子,碰到即死,不计其数的匈奴士兵死在这个鞭子之下。
匈奴首领躲避到无暇顾及周围时,沈明月也渐渐冒着虚汗,她的鞭子每每使用,则需极多的内力。
就算她内力深厚,可也经不起耗,沈云庭顾及到沈明月护不到沈厉阳,便将沈厉阳拉至身后,可这短暂的间隙中,匈奴人的一把剑朝着沈云庭心脏处袭去,来不及闪躲。
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何处窜过来的萧清扑在了沈云庭前面,挡下致命一击。
“萧清!”迸发而出的血液染红了沈云庭的眼,他痛苦大喊,翻身下马,抱紧萧清,“我给你报仇,我给你报仇。”
萧清虚弱的笑:“别愧疚你救过我一命我是当年的小小乞丐。”
沈云庭怔住,他幼时见不得恃强凌弱,确实救过被欺负的许多人,其中有一个,便是被乞丐围殴抢食的小乞丐。
他喉咙更咽:“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可萧清合上了眸子,他没亲人,报完恩,便了无牵挂。
沈云庭咬牙站起来,越战越勇,一心是替他挡剑的萧清,不能让萧清白死。
那边与匈奴首领对打的沈明月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沈云庭此时仿若油锅上的蚂蚱,煎熬至极,他离沈明月极远,救不到
关键时刻,一袭白衣胜雪,眉目温润的季逍遥从天而降,一把搂过沈明月,他轻声安抚:“沈明月,我来了。”
她治好他的疾病,让他向阳而生,这般优秀肆意的女子,不该死在风沙满布的战场上。
沈明月感受到季逍遥身上熟悉的气息,一股股疲倦袭来,她眸子放心的闭上。
“乖,睡一觉就好。”如同神祇般的季逍遥眉目温柔。
幸好他身有疾病时,苦修内力,不然就要永失沈明月了。
温柔似水的季逍遥确认沈明月无意识后,他冷眼望着气喘吁吁的匈奴首领:“宣武十万大军在不远方,给你三秒,撤兵。”
他抬眼示意匈奴首领望远处看,匈奴首领顺着季逍遥的视线看,只见漫天风沙中站着密密麻麻的宣武士兵。
匈奴首领咬咬牙,大喊:“撤兵!”
宣武虽经济跟不上,可兵器锻造极其先进,重武,士兵们个个骁勇善战,今日匈奴士兵损耗不少,定然打不过了。
季逍遥望着慌乱撤走的匈奴士兵,并未派人追杀,他此行,只是为了救明月,男子横抱着沈明月朝满怀担忧的沈厉阳走去。
“沈老爷,走,去营帐。”季逍遥话语如春风和煦般,在风沙呼呼的声音中,依然清晰。
沈厉阳一愣,宣武和临安向来不和,宣武太子为何会来助临安还有,宣武太子不是身有疾病吗这腾空而起内力深厚的男子又是谁
可心中的问题多多被沈厉阳强行压下去,当务之急是女儿,他点头:“跟我走。”
季逍遥却仿佛能看透沈厉阳想法般,他边走边用说:“我帮的不是临安,是月儿,残疾之人亦可修炼内力,谁都不能动月儿。”贯彻了内力的声音响彻云霄。
他这番话,让在场之人纷纷惊呆,只叹沈大小姐国色天香,魅力无双。
沈厉阳带着季逍遥去了营帐,沈云庭留下来安葬将士他和残余伤势较轻的将士们用手挖坑,就地埋葬。
“忠骨埋他乡,英雄守四方,你们安心去,你们的家人,沈府护着!”一袭白色战甲染满鲜血的沈云庭郑重许诺。
精疲力尽的士兵们埋葬好丧命的战友后,纷纷随沈云庭去营帐休息。
而一处较大的营帐内,沈明月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沈云庭和沈厉阳面色担忧的守在床榻边。
季逍遥坐在床榻上,拿着帕子细细擦拭着沈明月冒出来的虚汗。
诊完脉的军医摇头:“沈大小姐本来只是疲劳过度,休息一下就好,可她体内中了一种错综复杂的毒,这一昏迷,加速了毒素增长,恐怕是命不久矣。”
“毒命不久矣!”季逍遥罕见的失控。
他心下一片慌张,命不久矣四个字在心中挥之不去,这么优秀的女子,居然命不久矣了嘛!
军医答:“十日内,若无解药,必死。”
季逍遥长舒一口气,试图稳定情绪,却发现稳不住,他捂紧心口:“必死哪个杀千刀的给月儿下毒”
沈厉阳和沈云庭也如同被雷击中般,久久不能言语,营帐中气氛低迷,三人好半晌才缓过来,沈云庭将沈明月中毒一事给季逍遥细细说明。
“君墨染”季逍遥猛然站起来,眉目溢满肆虐愤怒,“虚伪的狗东西。”
前一段时间,君墨染还说沈明月是其心魔,为沈明月跳河,可如今,便给明月下毒,呵。
“解药只握在他手中,我们才迫不得已来送死。”沈云庭幽幽叹气。
季逍遥眉目中尽显锋利:“我要去拜访一下临安皇宫了。”
他倒要看看,临安皇帝是想两国交战,还是想把解药交出来。
沈厉阳摇摇头:“没用的,君墨染此人,是个疯子,宁可鱼死网破,不会退让半步。”
明月中毒时就和他们说了,别和君墨染硬碰硬,否则两败俱伤。
“我杀了他个废物。”季逍遥杀意肆虐,平生中第一次产生了这么想杀一个人的心理。
一袭白色战甲尚未褪去的沈云庭阻止了季逍遥:“君墨染执念很深,明月说,他想和她做亡命鸳鸯,你杀了君墨染,恰合君墨染意了。”
“亡命鸳鸯他也配”季逍遥强行压下杀意。
季逍遥叹气:“难道只有平安归去,再问君墨染要解药,这一条路了”
沈云庭安抚着他情绪:“再等等吧,毒圣和天山老人在配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