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下个环节。”
应天赐弹了弹手上的水渍,端着木盆进到小房间倒掉,再把装着精油的瓶瓶罐罐带出去。
a已经自己扯了一条毛巾擦干了腿上的水分。
两手撑在身边使劲儿,屁股再往后一挪,泛着粉红的小腿就笔直地伸在理疗床上了。
应天赐在那一堆瓶瓶罐罐里挑了几个出来,用一个小秤分别称出需要的份量,再进行最后的混合。
每一次按摩使用的精油种类和配比都需要根据床上那位的实际情况决定。
所以应天赐真的不是足控。
他刚刚是在预诊!
当他把一双魔爪抹上了精油准备开动的时候,门外由远及近地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种脚步声一听就是那个不爱穿鞋的阿柴。
“晴骚等,晴骚等……”
ana对着话筒说了两句别扭的汉语,把手机放到应天赐耳边的同时小声解释了一句,
“外面没看到你,我看是中文就接了,不知道是不是你家里人。”
“嗯嗯,我是。”
应天赐把手机夹在肩膀上,朝她眨了眨眼,一边按上小南的膝盖一边讲电话。
ana则是坐过去和a咬耳朵。
“是不是有娜啊?”小企鹅问。
“是个男人……”柴犬摇头道,“而且有娜听得懂韩语啊,我接起来就是哟啵噻哟的。”
「世界赛?好像是快到时候了,今年在韩国举办吗?」
a竖着耳朵听了一下,感觉似乎没有一些比较敏感的词汇,“好像没有问你是谁诶。”
“那应该不是家里人。”
“又是工作呗。”
“一天接二十个电话得有十八个是和工作有关系的。”
「又想让我去ive?决赛什么时候?」
“ive?是不是说了ive?”
“居然是演出邀请吗!”
在咬耳朵的两人顿时眼里发光。
「11月3号,说实话不是很好协调。」
「你别诓我,去年你们也是这么说的,什么最有希望的一年……」
「结果去鸟巢的是两支,我《传奇永不熄》等于写给安掌门啊!」
「rng?这就是你们在v结尾加uzi的理由?」
「行啊,跟去年条件一样,决赛有p我就去唱《rie》,你们找个乐队,va我自己来。」
「没有p我真不去啊,那时候我电影正收尾呢……」
「半决赛打完再和我说下结果,就这样,再见。」
应天赐把肩膀朝她们歪过去,a轻车熟路地拿过手机挂了电话。
“ppa,谁邀请你去演出吗?”ana亮晶晶的眼神里全是期待,a也一样。
“啊,世界赛的决赛开幕式。拳头老甲方了,去年就想请我去鸟巢,但是最后决赛没有p……就是宗国赛区的队伍,所以我拒绝了。”
应天赐盯着手里掌住的羊脂玉答道,
“我刚刚说今年也是,有p的话我再去,半决赛后要休息一周,时间上来的及。”
他和rit在4就合作过了,最近的就是7以及今年的8。
说起来,虽然rit是他的甲方,但实际上,好几年前就已经被家里全资收购了。
嗯,得叫他大少爷!
“如果去的话……”
a抿着嘴,抬着眼珠子想了一下,“好像就是ppa的第一个现场了吧?”
“……还真是。”
应天赐也愣了一下后反应过来,“如果p能在仁川夺冠的话,那还挺有意义的。”
“pfightg!”
两人默契十足地同时举起小拳头喊了起来。
“你这就当小叛徒了?”。
“哇他西哇霓虹金dei斯!”
回答他的是默契十足的国籍宣告。
应天赐无言以对,补了点精油继续按摩。
ana掏出手机翻日记,才想起自己不知道时候“ppa,那个决赛是什么时间?”
“11月3号。”
a凑过去,手指划拉了一下屏幕,“初舞台是6号的d。”
“3号只是练习的话……”
两人对视了一眼,又齐齐看向低头忙活的应天赐,“ppa!也带我们去吧!”
“你们要演出?”应天赐明知故问。
“我们就去听你的初ive,那个什么……好像就志效感兴趣吧。”
“志效特别喜欢那个游戏,她肯定想去现场看决赛的。”
“队长这几年好辛苦,给她放半天假吧。”
“tie一直是一起活动的,队长去了我们肯定要一起去的。”
“到时候你陪她看比赛,我们听完你的ive就回宿舍。”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就把一切安排妥当,对此应天赐只是耸了耸肩膀。
“去不去都还没准呢。”
“pfightg!!!”
“哦哦哦~”运动完的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站在门口跟着喊了几声,“午饭吃什么?”
“点外卖吧,懒得做了。”
应天赐拍了拍手下油光水滑的卤猪蹄,走进小房间洗手,出来后抱上小企鹅上楼扎针。
看看时间,给a针灸结束后差不多吃午饭。
“披萨?”
ana跟在他身后提意见,则是准备去洗澡。
“大号煎饼,不知道哪里好吃。”
应天赐随口吐槽,把a放在沙发上后半天没找到自己的针包。
“那日料吗?寿司刺身?”
“大冬天的吃点热乎乎的吧。”
他走进卧室里翻了翻后在浴室里找到了,心里回忆是不是在某次泡澡后给自己下了针。
就这么想着出来时,又碰上只裹了一条浴巾的。
她皮肤上残留的透明汗珠把灯光反射出七种色彩,还有血管因为运动而扩张所泛起的红晕。
桃子闹了个大红脸,一手捂在高高的胸前,低着头侧过身子给他让路。
应天赐目不斜视地装瞎,心里却直呼今天爽到。
大和抚(桃)子,就是不仅下得厨房,还须上得大床……
上得厅堂的。
“ppa”
凑小狗看到他出来后又开腔了,“要不还是给我们做韩食吧?我想吃海鲜嫩豆腐汤。”
“想吃海鲜饼。”a举手道。
“我这辈子就是在给你们当狗啊。”
应天赐面露悲戚,眨眼间在小企鹅腿上落针十余,裹上艾绒后吹亮火折子一一点燃,
“吃大闸蟹吧,九雄十雌……正当季呢。”
他从ana手里接过他的手机,打电话给鹭梁津那边认识的店家。
要了十只今早从宗国空运的鲜活螃蟹,以及一些别的海鲜。
一张嘴就有饭吃的小狗乐得在沙发上打起滚来,不能动的a听着他点餐,时不时补充一种遗漏的食材。
浴室也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和ia在一起的中秋节。
朴实无华,平淡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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