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凌乱了。从小到大还从來都沒有过这样的感觉。深深地沦陷在她的温暖怀抱之中。迷茫在她身上特别的异香里。身体仿佛都被她点燃了。甚至有种强烈的想要占有她的**。手不听使唤地紧紧拥抱着她那柔软无骨的身体。呼喊急促而炽热。
忆昭也沒有想到会这样。竟然怔怔地睁大着眼睛。却任由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放肆。这是自己希望的吗。她并不知晓。也不想去想。脑袋里已然一片混乱。他不是寻。可是他们却有着同一个灵魂。自己已然决定将一切都交给他。他会开心吗。或者……
一滴水滑过了眼眶。悄悄陨落在鬓边。抬手轻揽着他的背。却无法抚去自己心里那莫名的哀伤。
“怎么。我伤到你了是吧。对不起。”他却在无意中碰到了她落下的泪。瞬间清醒了过來。从她的身上弹出了很远。一脸羞涩与惭愧。通红着脸。闪烁的目光不敢再看她。“我不是有意的。我……我……”他并不是善于言辞之人。而此刻凌乱的心绪更加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还好沒有酿成大错。如若不然自己不是毁了她一生吗。他知道自己太穷了。是沒有资格与她在一起的。可是心底却又无法抑制对于她的爱恋。
忆昭强撑着病体挣扎着坐了起來。却是一阵大笑。笑得花枝招展。笑得泪如雨下。笑得让他更加不知所措。竟然“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她的面前。
“小昭妹妹。我真不是有意的。你……你能原谅我这一次吗。我发誓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缓缓抬起了目光。看着他这惊惶的模样。忆昭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才好。其实自己哪有怪他。今生今世。來生來世。永生永世。不是都与他说得很明白了吗。他又何必如此。反而让自己感觉太过随便。太沒有矜持了。
“诚。我沒有怪你啊。”温柔的声音好似平静湖水。略带幸福的微笑淡淡地氤氲在脸上。心脏的跳动似乎也在悄悄地加速中。脸上不禁泛起了一丝红晕來。“其实……我就是为你而生的。这里命中注定的事情。你又何必如此自责。”
“注……定……”他着实让这话给吓住了。惊诧地看着她。不敢相信此刻是现实。努力地咽了下口水。眨巴着眼睛抽动着嘴角。“不会吧。我这么穷。连自己都快要养不活了。老天竟然让你我……你我……你我注定。”这不是真的吧。俗话说得好:做梦讨媳妇儿。别想得美了。她可是大祭司啊。又是皇族中人。自己是什么。一个给别人家放羊的羊倌儿。自己何德何能娶她啊。就算她愿意。自己也不能这么自私地毁掉她一生。他努力地甩了甩头。想要甩掉脑子她的影子。显然这一切都是在做梦。而自己不过是身在梦中。可这梦也太逼真了吧。真到自己差点儿以为是真的。
当然。忆昭并不是这么想。只是这身体却实在太不给力了。多少年沒有这么病过了。想起上一次还是自己很小的时候呢。龙天生就比其他的龙种身体好许多。除了当年的锁龙藤。还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能够让自己变得如此虚弱。然而病來如山倒啊。“扑通”一声还真倒了下去。呼哧地喘着气。闭上了眼睛想要运功调息。却感觉丹田之内空荡荡的。沒有一丝气息的存在。
天哪。自己不会是因为封印太久而破功了吧。要真是如此。那麻烦可就大了。以后这生活只能靠两手。要像这人类一样的生活吗。不。不能那样儿。绝对不能。努力地想要唤醒内丹。以至冷汗都已然浸湿了贴身的衣物。然而这屋子太不严实了。一阵寒风袭來。透过门缝依然冷得她瑟瑟发抖。
“诚……我……我……我好冷……”断断续续地呼喊着他。忆昭甚至开始害怕。害怕自己会因这一场病而变成短命的小龙。三百岁啊。自己不过三百多岁而已。难道就要这么香消玉殒了吗。
诚显然也被她吓坏了。连忙从地上爬了起來。奔到了她的身边。用那破旧的棉被和羊皮披风将她紧紧地裹住。担心地在她耳边呼唤着:“别怕。小昭。千万别怕。我这就给你找大夫去。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她努力地点了点头。却感觉鼻翼格外酸楚。想自己曾经跟随着寻也是南征北战过來的。当时的自己何等飒爽。可是今日却反而成了他的麻烦。几天來。他为了照顾自己。甚至都沒有再去帮郑家放羊。之前的工钱也还未能拿到。而他又不愿意将自己的那块金牌拿去换钱。如今要给自己请大夫。他拿什么去请呢。再说了这大夫能医得了普通人的病。可是他们又医得了自己这真龙之身吗。曾经自己也试着悄悄咬破了舌头。喝下自己的龙血。可是一点儿用都沒有。这场病实在太突然也太蹊跷了。
还未等她想罢前因后果。他却已然起身。提起了地上的那只死兔。甚至连披风都未來得及披上便打开了门准备冲出屋去。然而谁也沒有想到。就在他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一个人却冒着寒风站在门前。
“夫子。。”诚被那人吓了一跳。却在看清对方之后一脸惊诧。他怎么來了。想起几天前。他的那一场遇险。此时此刻的他即便不是在山里的小屋休养。也应该是在郑家的客房。可是他却为何突然之间出现在这儿呢。且看他那模样。似乎是有什么事儿才到这儿來。可自己平日却很少与他來往啊。有时在山里遇到会相互打个招呼而已。对于这个接替了父亲工作的夫子。他对他其实也并沒有太多的好感。
“呵呵。小诚。原來你在家啊。”一脸笑容地迎上前來。这妖王“夫子”倒是几分亲和模样。对着他微微地拱了拱手。目光却一直悄悄窥视着他的屋中。“怎么。有急事儿要出去吗。看來我这來得真不是时候哟。”
诚当然不知道眼前此人并非真的是夫子李奕。只道是熟人。告诉他也无妨。于是急切地说道:“夫子。实在抱歉了。我这儿还真有点儿急事儿要出门一趟。”
“去哪儿。”他显然明知故问。目光依然还在悄悄搜索着屋中的忆昭。“听说你妻子病了是吧。都好几日不到郑家去了。工钱也不去结算。还好我帮你结了给你送來。随便也看看你妻子的病好些了沒有。正好我当年也做过几年的赤脚游医。说不定也能帮上你的忙。”
什么。。他也是大夫吗。诚听闻。不禁喜出望外。他这真是雪中送炭啊。不仅把自己的工钱结算了并送过來。甚至还是送上门儿的大夫。连忙将他迎进了屋子。却不知他的本意并非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