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刷完碗后才是晚上七点四十分,她打着饱嗝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外面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如果不是明亮的路灯,又没有月亮的夜晚,还没开灯的房间一定很黑暗吧!
薄盼并没有忘记樊霜给的那本杂志上写的游戏。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她竟然有点紧张起来。笑话,“那个”呀,平时看鬼片听鬼故事的时候,她都会害怕的好不好?要不是对这个东西又怕又爱的,她也不会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好吧,好奇心杀死猫,有没有?
因为祁佑笛的家里什么都有,所以苹果和水果刀都不用准备,准备的就是她的心情。呼呼,为什么她越来越害怕,而且手脚也跟着打起哆嗦来呢?等下,该不会在最后的时候,因为一时颤抖而前功尽弃吧,啊啊啊,那可不行。要镇定,镇定!
她做着深呼吸,记得在电视上看过,只要紧张的时候,这样做一下就会好很多!嗯,嗯,她似乎觉得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多了!
好吧,就当她自欺欺人好了!
时间真的过得很快,就好像是被谁用手动了一下分针,一下子让时间来到了七点五十五分。
早先薄盼就已经观察好了,整个别墅里面最大的那一块镜子是在一楼的,虽然只是一面装饰镜子,但是镶嵌在上好的石木里面,看起来是那么的高贵。
所以,薄盼决定早一点到下面。
当她开门往下看的时候,并没有点灯,黑乎乎的,要不是路灯,估计一楼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吧!哈哈,那这样最好,最有利于“那个”出现。
当然,薄盼在看下面的时候更想看到的是,祁佑笛那条蛆虫在不在,如果他在的话,一定会把“那个”吓坏而不来的。
在确定一切正常的情况下,她带好了苹果和水果刀,悄悄地走下了楼梯。
已经是七点五十八分了,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还有几分钟的时间,她就能看到“那个”到底长什么样子啦!以前她都是在恐怖电影里面看到,然后还有在故事书上看过,可是那些都是人类幻想出来的呀,到底这世界上有没有“那个”呢?到底“那个”又长什么样子呢?
华贵的钟表在墙上忽然响了一下,吓得薄盼一个激灵。她向那个钟表看去,正好是八点。
薄盼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和苹果就跑到了镜子前面。已经开始削苹果了,一下一下,她都是小心翼翼加忐忑的。不能让苹果皮掉,也不能削错,一定一定要完完整整地把它削成一条完整皮来。
整个别墅这个时候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声音,即使是外面的知了也不叫了,薄盼很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两下、三下。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敢看一下镜子,因为她生怕那面镜子里面突然冒出来“那个”。可是,她不就是为了看“那个”才做这种事情呢?
眼看着一个苹果就要削完了,她在心里不断地挣扎着,到底要不要抬起头呢?到底要不要抬起头呢?
吱……
薄盼的眼里充满了恐惧,有门被拉开的声音,而且还是恐怖电影里面那样的!
她手上的动作有那么一时间是停顿的,但是很快地,她又反应过来,继续完成最后一点的。
噔、噔、噔。
薄盼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同时也布满了好奇心,连出场的声音也是和恐怖电影里面的一样。此刻,好像就差没有配上背景音乐了。
噔、噔、噔。
那个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要不要抬起头看看呢,要不要抬起头看看呢?
手中的苹果就在这个时候全部削完了,而且皮是一根下来的。那么,她就要看到“那个”了吗?
她觉得心都已经提到嗓子眼里面了,她也终于明白在演恐怖片的那些主角们是什么心情了,太恐怖了,好像生命就像是受到了威胁一样。
噔、噔、噔。
薄盼大气都不敢出,抬起头,抬起头,这个时候,在她的心底忽然有谁这样不断地告诉她。
薄盼睁大了瞳孔,全身紧绷着,她要做出决定了,她要做出决定了!
“喂!”
突然,一只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她。
“啊……”薄盼惊恐地喊了起来。
“喂,熊猫,你喊什么?”
“啊……”那是“那个”吗?“那个”刚刚拍过她了吗?
“熊猫,你到底鬼喊些什么?”
不对!这声音为什么这么耳熟!薄盼努力地让自己看向镜子。
“啊……”
“该死的,你到底在喊些什么?”
“祁佑笛,你没事跑出来吓唬我干什么?”当她看清楚是谁的时候,立马大声喊了起来。
“我还想问你呢,你不在自己的房间,跑出来对着镜子在做什么?”
“我……”薄盼悲哀的想到,她总不能和他说,她在玩什么看“那个”的游戏吧!
等等,看“那个”的游戏……
“祁蛆虫,刚刚开门的人是你?”
“白痴,不是我还是谁!”
“那走路噔噔声音很轻的人也是你?”
“你以为这房间里面还有其他的人吗?”他又丢给她一个卫生球。
“可是为什么你的脚步声那么轻?”
“白痴熊猫,我是在看你干什么,我看了你那么久你都没有反应,你是聋了吗?”
啊啊啊……薄盼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世界上根本就没“那个”!太过分了,明明就是大家杜撰的,为什么她还会对“那个”产生好奇心。啊啊啊……
“该死的,你到底在这里做些什么?还有,你把苹果皮都削到地上了,难道不知道吗?该死,你怎么这么脏?”说着,祁佑笛就蹲下来去捡着。
“喂喂,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这么脏,你以为你比别人干净得到哪里去了吗?”
“该死的,那我也比你干净!”
“哈?你比我干净,比我干净还和我一样那么多天才洗衣服?”她当然不会忘记上周六在洗漱间看到他一堆衣服的事情。
“那是因为我很讨厌洗衣服!”
“可是你不是说你很干净吗?很干净的人会讨厌洗衣服吗?”
“该死的,你管不着!”
“哼,我也没想管!”
“那你说那么多干什么?”
“我就想说怎么样?”
话说,第n次世界大战继续在绿色街某栋别墅里面爆发了!
第二天,仍然是一个不错的天气。薄盼早早地醒来,收拾好一切,就从别墅里面走了出来。
她看着外面,不禁地在心里os,啊,这样的天气心情也跟着舒畅了很多呢!
她走出了大门,却意外地看到有个人从左边背着书包走了过来,他的气质就仿佛是天空中橙黄色的阳光一样。
“盼盼,早上好!”
“早上好呀,葛饮智同学!”
“今天又去这么早吗?”
“嗯,是呀!早到那里早点学习嘛!”
这个时候,不远处飞来的一只黑不溜秋的乌鸦也听到了,一下子撞在了树干上,掉下来,貌似是昏死过去了。
“呵呵,盼盼真是好学生!”他那如紫荆花瓣的嘴角绽出了一个很温暖的笑容。
“对啦,我总是能看到你来找祁蛆虫,难道上学的时候你们也一起去吗?”
“是啊,有的时候佑迪想要早点起来,所以才会让我来叫他。”
“等等,你说你来的那天,通常是祁蛆虫想要起来早的那一天?”
“对啊,怎么了?”葛饮智盯着她看,深紫色的瞳仁里面,似乎隐藏着什么大家看不懂的东西。
薄盼这个时候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每次明明葛饮智同学说祁佑笛那条蛆虫踩着点来,竟然还会在上早自习提前的十分钟来到她的班级,原来是这样!
啊,等等,她又明白了。这几次她碰到葛饮智后,基本上祁佑笛那条蛆虫都会去她们班级,那么也就是说他起来早的原因,是又想着办法来捉弄她?
对于这个忽然明白的事情,薄盼很是震惊,为什么都这么久了,她才反应过来呢?
不行,不行,坚决不行。既然她已经发现这件事情,那么她就绝对不会放任这种事情继续发生的。
“葛饮智,你不用担心啦,他已经起来了!”薄盼笑的像一朵花一样,和他说道。
“佑迪起来了?”葛饮智明显的错愕。
“对呀,我也觉得很奇怪呢,平时我走的时候他都没有起来,今天却起来了!”继续瞎编中……
“哦?佑迪可是从来都不会自己主动起来这么早的!”
“对呀对呀,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还问他呢,他说有点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他说了吗?”
“哎呀,葛饮智,你觉得他会跟我说吗?我们一见面不吵架那就是相当于喜马拉雅山变平地!”
葛饮智看着她,眼里出现了深深的怀疑。而薄盼为了让自己说的话更有信度,继续说道:
“我走的时候,他正要去洗手间,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好吧,那我就进去看看!”
嘭!一只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酒瓶子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脑袋上。
她说什么不好,非要找这个理由。
“那个,他在洗手间,你要去看吗?”
“我在外面等他好了!”
说着,人就已经走了进去。薄盼刚想喊,可是人已经消失了。笑话,她能再继续喊了吗?万一真把祁佑笛那条蛆虫喊醒了怎么办?当务之急是,她赶紧离开。对,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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