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仙?”
“老秃驴?”
云老国公和云老夫人异口同声的两句话,差点没把七古胡子都给气歪了。
云老夫人瞪了眼老国公——
不过也难怪,毕竟柒宝刚给他开了天眼,所以对一些奇怪的东西,他总是能够先抓住事情的表面。
“咳咳!老夫人,俺是有办法替你解决这眼前滴一切滴。”七古象征性的捋了下头上那飘逸的长发。
老夫人看了眼一旁的老国公,眼神中满是期待。
这七古跟在柒宝身旁,她是已经见过的,再加上他身上那“浑厚”的仙气。
老夫人就算没有聊过,却也知道他一定是一个高人。
拂尘看出老国公似乎对自家七古老大的实力有点不太相信,他撸起自家已经快要秃一半的毛,一个箭步就嗖到他的跟前。
“臭老头,恁是不是对俺老大的实力心存疑惑呀?”
拂尘贴近老国公的脸。
说实话,这是老国公第一次被一个人以为的物体,威胁到这种程度。
这要是以前,他肯定叫人把这玩意儿给烧了,可如今夫人在,老国公多少还是要给点她的面子。
“不是不是,仙……仙师,我只是……我只是没有见过那么胖,哦!不!那么身材魁梧的师傅,所以多少……多少有点老眼昏花了。”老国公被夫人瞪的是一个词也不敢说错。
可周围还是看的出来,这云老国公本身,似乎对于这些什么道术仙法,持有不是很相信的态度。
拂尘瞪向他,“那恁是不相信俺家老大哩?”
老国公点点头,可又马上因为老夫人的眼神又摇摇头,“不!这……这怎么会,我夫人都说您老是仙师,那自然……自然也会有仙师的本事。”
柒宝被云老国公这敷衍的转换,逗得的不住窃喜。
可回头看了眼云府内的院子,她似乎又马上明白了点什么,“师傅,外公……外公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由于云府风水好,所以几年下来都鲜少会遇到什么鬼怪。”
七古点点头,对柒宝的话表示赞同。
以前云妙戈虽然有替灵体医治,可是那些灵体,基本都不是云府的。
他们流落在外,或都是机缘巧合附身在什么小动物身上,又或者随便飘着才认识了云妙戈。
所以云老国公对于自己家的风水,还是很有信心的。
“柒宝……柒宝说的没错,所以夫人,这……这真的不怪我。”看着老国公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云老夫人也只能长叹一口气。
这老头子就是一个人生活久了习惯了,这要是搁在以前她还活着,老国公绝对不可能会这样。
“行吧,既然仙师都不在意,那我也不说什么了,哎!反正你啊,是越老越没有脾气了。”老夫人这句话,影射的是柳家找上门这件事。
她看不惯方媛,可也无计可施。
毕竟她这个当家主母不在,老国公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也是讲得通的。
七古看着这一对年纪老了,却还是欢喜夫妻样的云老国公夫妇两个。
心里对于玄门山上那群人,却也更添几分思念。
“咳咳,老大,恁老人家是不是有点溜号了?”拂尘小声的提醒道。
对于七古在玄门山上的那几件事,拂尘作为他的随行小弟自然最是清楚。
只可惜物是人非,他还有任务没有完成。
所以就算再想念,又有什么用呢。
“一会儿给俺师兄去个信,就说俺想家了,让他把一些什么猪肘子、桃花酿的给俺打个包走个传运,哎!毕竟人这吃不饱,力气就没嘚,力气一没嘚,守护天下苍生的任务哪里还记得清吗?”七古一本正经的开口,把拂尘的脸都给臊红了。
可回头再看了眼一旁更是一脸懵的其他几人,拂尘又立马佯装起了正经,把七古的脸给往前推了推。
“老大,这些都不是啥子大事,现在大事是恁小徒弟那里哈。人家老夫人要还阳,恁刚刚说到哪了,人家几个还在屋里头等着呢。”
七古清了清嗓子,立马回过神,他在云老国公和云老夫人面前走了一遍。
打了一个响指,云老国公瞬间倒地不醒。
…………
“夫人?!柒宝,柒宝!”
第二天一大早,老国公昏昏沉沉的起来,却发现周围的一切就都变了样。
没有老夫人的踪迹,也没有那个胖的只能看见一小撮头发七古,就连日日围在他身旁的柒宝,此时也没了也踪影。
老国公伤心坏了——
难道,难道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哎呦!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国公爷第二天早上起来要穿的衣服,是要给部叠好放在他左手边的,你们怎么就不听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老国公寻着那身影慢慢的找了过去。
“外婆,那外公早上喝什么吖?”柒宝乖巧的问着,可却看不清和她在一起的人。
老国公慢慢走近,那声音似乎停顿了下,便又马上拿起一旁的茶壶倒下了。
“你外公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先喝一杯茶,茶要三分热,一寸指的模样。哎!毕竟啊,他挑剔的很,多一点喝不了,就要吵的人一早上。”
“嘿嘿嘿!”
看着眼前一派慈祥安宁的场景,云老国公似乎又回到了以前。
他伸手想要去拍一拍那个熟悉的背影,朦胧间所有的回忆,都在那一刻得到了满分的释放。
“夫人,你真的终于还是回到我们的身边啊?”
云老国公刚拍那人的肩膀,那人猛地一回头,差点没把老国公的眼珠子,都给吓得弹了出来。
“你是谁?怎么……怎么会穿着老……夫人的衣服?”
熟悉的阿五,此时正用她比老夫人宽出来两倍的体积,努力绷着老夫人往日穿的最大的衣服不让它破掉。
老国公惊讶十分。
虽然这往日里,老夫人也已经许久没有上过疆场了。
可身材依旧苗条的她,绝对不会像这样。
“哼!你个老没良心的,要不都是因为你,我用得着像现在这样,把自己塞进那么小的衣服里,还怕自己一个喘气过大了,还把带子给崩开了吗?”
“阿五”娇嗔了一嘴,肩膀上好不容易绷住的围裙绑带,又一次华丽丽的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