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几乎所有人都能定位到自家晚辈的位置,只是当他们来到这座酒楼附近的时候,陷入了鬼打墙,其实就是一种围困的高级阵法,饶是在场修为最高的练虚期谢家主,也一时半会儿难以破解。
更要命的是,这阵法里头有森森的鬼气,不断侵蚀着众人的经脉,还有压制修为的作用,但凡是用灵力修行的,此刻都被压制了三分之二的灵力。
姚谷主脸色很难看“这般大的手笔……到底是什么人?”
谢家主也是一筹莫展。
这里没人是阵修,最快的方式就是蛮力解决。
谢初莲见众人还在商议如何破阵,不由得有些焦急,她道“不如直接把阵法撕开吧。”
谢家主、孟仙梧、姚谷主“……”
虽然但是,这至少得要合体期修士才行吧。
一时之间,三人不由得用一种看智障的目光看着谢初莲。
谢初莲没有在意,她已经等不得了,一把推开挡路的萧青弦,双手在鬼气中摸来摸去——这里面的鬼气浓度在谢初莲看来几近于无,还不够她修炼一瞬息的时间,她很快就在另外三人惊愕的眼神中从发髻上拔下珠钗,轻轻一划,就划破了阵法。
她还不怎么高兴地“啧”了一声“就这?我当多牛呢。”
姚谷主、谢家主、孟仙梧“……”
三人也在这时候意识过来,这位表面柔弱的长姐,恐怕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崔青岁这会儿反倒成了在场众人中实际修为最弱的那个,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着急。
阵法已破,一个精致的木制罗盘落在了地面上,上面有一道入木三分的划痕,想来便是刚刚谢初莲那一划。
而与此同时,酒楼也露出来了。
数十个黑衣蒙面人早在阵法被触动时就已经聚集在外,眼下见有人破了阵法,自然都吓得不轻,又见有六个修为高的大能在此,简直快吓破胆了。
有人反应过来,想要通风报信,谢初莲冷笑一声,只是轻轻抬手,做了一个抓握的动作,那想要通风报信的蒙面人的头顿时就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捏碎。
场面一度有些血腥。
谢初莲见了血,心中的戾气反倒平息了不少,她冷冷道“咱们进去吧……孤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动孤的妹妹。”
孟仙梧、谢家主、姚谷主“……?”
孤?
这年头还有人自称孤呢?
三人面面相觑,孟仙梧有些懵,妖王青弦这会儿怎么不出手?
殊不知萧青弦不是不想出手,而是这里充满了鬼气和魔气,对于谢初莲来说可谓是天时地利,但对他来说就不是了。
谢初莲又抬了抬手,那些黑衣蒙面人便倒了一大片,只剩一个活口,谢初莲捏紧他的脖子,冷冰冰地说“带路。”
谢家主三人从震惊和疑惑中回过神来,连忙跟上了谢初莲。
萧青弦和崔青岁则被谢初莲留下来清理现场、排查周围了。
……
空房间内,萧稚音耳边还是聂垚叭叭叭的讲话声,她不由得两眼放空,觉得这世界真是无聊透顶。
阿姐怎么还不来呢。
另外三人明显也好不到哪儿去,要不是动不了,他们早就捂住耳朵了。
聂垚在此时总算说完了他艰难的心路历程,停了下来,喝了口水,道“……现在,到了你们上路的时候了。”
说着,他从一旁黑衣蒙面人的手中拿起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光是看着就知道这是个削铁如泥的利器,萧稚音不由得笑了“该不会还要凌迟吧?”
聂垚冷冷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你猜对了,可惜没有奖励。”
萧稚音“哦”了一声,那就好,顶多受点儿皮肉痛,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总能拖到阿姐找她。
就算等不到那会儿……萧稚音苦笑,恐怕自己只能变成鬼,投奔阿姐了。
聂垚这下没有迟疑,他拿起匕首,直接往萧稚音身上割去,顿时就剜下来一块肉。
萧稚音吃痛,闷哼出声,牙齿咬破了嘴唇——她从小到大就没遭受过这么痛的折磨!
而萧稚音的胳膊,也顿时鲜血淋漓。
朝夕看得目眦欲裂“聂垚!你冲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郎施以极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解开我们身上的禁制,痛痛快快打一场!”
姚和竺都快哭了“你欺负她做什么?你凌迟我吧!”
谢飞霜咬牙切齿地看着聂垚“聂垚,你他妈的不是人,你不得好死!”
聂垚愉快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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