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食堂里干饭的其他病鬼听到餐橱里传出哐哐作响的声音,好奇地循声望去。
嘶——
就看到,食堂大妈被刚来的那个年轻医生吓得魂不守舍,心里对医生的敬畏又多了一分,同时心底被压抑的某种憋屈得到释放。
“电她。电她!”
食堂里的病鬼,心里喊着!
“黄泉苦食堂大妈久矣!终于有人为我们出头了!”
一只穷困潦倒,连医药费都快交不起的病鬼流下感动的泪水!
.......
白墨却没有在意这些场外因素,只要不打搅他获取食物补充蛋白质和电解质就行了!
“快去!”
白墨凭借着电棍的威慑性成功地制服了食堂大妈,而现在,要她立刻交出人吃的食物,也就是此前大妈说的面!
白墨猜测着。“应该是干脆面之类的吧!不然不可能保存这么久!”
食堂大妈在电棍的威逼下,完全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她就是被电死的,有着极强的心理阴影。
麻溜地在存放食物的地方一阵翻找,终于在最里面的密封的库存里找到了。
“果然是方便面之类的!”
白墨看到她从里面掏出一个被麻油纸包裹地紧紧的东西,拆开线装后露出一个一个面饼,那是食堂大妈生前自制的方便面!保存的很完好!
“就是这种面!”
食堂大妈举了举手上的东西,白墨满意地点了点头。
“面和米饭都一样,都是主食,有着极丰富的糖分。可以有效补充体力!”
但是,现在他不仅仅缺失的是糖分呀,蛋白质和电解质之类的也需要补充。
“还有没有什么其他东西,比如肉类、蔬菜之类的东西!”
食堂大妈诧异地看着他。然后又看了看刚刚被他打翻的食物。
“那些不就是蛋白质吗?”
白墨扶额:“我说的是,猪肉、羊肉、牛肉这种肉呀,不是这种......呕!”
白墨说着说着一阵反胃,吐出一团绿色液体!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草的味道”!
食堂大妈恍然大悟,又埋头一阵在柜子里翻找了起来,拿出一个被塑料膜包裹的一块黑乎乎的东西,上面还密密麻麻长满了白色的绒毛!
食堂大妈介绍道:“呐,医生,牛肉火腿你要不要!这东西,据说年份越久,越好吃!这帮病鬼哪里吃得起,我藏得好好的!”
“牛肉火腿......嗯,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算你识货,那蔬菜之类的有吗?”
白墨继续挥霍着电棍,继续压榨大妈,现在得饱餐一顿,一是为了补充足够的体力,以应付下一地方,二是这可能就是他最后一顿饭了,不能亏待了自己!”
“医生,你手稳一点啊.......蔬菜的话.....”
食堂大妈有点头疼,黄泉医院又没有白天,怎么种蔬菜!
“嗯!?”
白墨再次皱眉,无常的表情仿佛手中的电棍随时可能落在大妈身上!
“我想起来了,我生前有泡过一坛酸菜!”
“陈年老坛酸菜,九九八十一年,腌制而成,那酸爽不敢相信!”
食堂大妈自信的介绍着!
最后在白墨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扒开最后一个储物隔间,然后从里面抱出一个古老的土灰坛子。看上去有点像骨灰坛子。
“放心,医生,只要你不用电棍打我,这些都免费送给你!反正在黄泉医院也没有人吃这些了!”
此时食堂大妈变得和蔼了起来!
白墨冷哼,但是心里无比高兴,面饼有丰富的糖分、牛肉火腿有足够的蛋白质、至于老坛酸菜正好可以补充大量缺失的电解质,齐活!
“想不到,你私下的库存还满丰富的,放心,只要本...少爷吃饱了,就不会为难你的!”
白墨一手继续按着开关呲呲电流地恐吓着,一手边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一个拳头一个枣呀!他已经逐渐掌握了这种节奏!
“好嘞,医生,我这就给您下面去!”
食堂大妈现在只想赶紧送走这尊大佛,谁让她被人拿捏了弱点呢!
在白墨的陪同下,她来到厨房的里间,手艺丝毫不生涩地烧开水,一一将面饼、切成切片的牛肉火腿以及刚从密封灰坛里捞出来的老坛酸菜放入锅里。
没几分钟,厨房里飘荡着白墨熟悉的香味。
饿的不行的他,二话不说,吸溜吸溜地大快朵颐了起来!
“嗝——真香呀。”
食堂大妈第一次看见有吃这种东西吃的这么香的,这里的人都不爱吃,她还以为自己的手艺出现了问题,曾经还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医生呀,喜欢吃的话就多吃点,这些东西都是我亲手做的!”
“.......不,亲脚做的也有,特别是这个老坛酸菜,可是传统脚艺,味足!”
白墨津津有味吃面的时候,一旁的食堂大妈谄媚地介绍着,证明自己的功劳!
“不错......不错....嗯!!?”
但是好像哪里不对,嘴里还嚼着一根酸味十足的老坛酸菜!”
“这是......足味酸菜??”
呕——
之前因为太饿的原因,一心只想着怎么补理缺失的营养,从未想过它的制作工艺。
“前段时间我还看到一个新闻来着!!”
白墨的视线不自量力地飘向大妈的秀足。
一双完全没有洗过的赤脚大仙,充满污垢和油腻的脚灰头土脸地出现在他的眼底之中!
“你......制作老坛酸菜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食堂大妈看到了白墨眼中炙热的目光,竟然有些娇羞:“哎呀,不好这么看着人家!传统脚艺,包您满意!”
噗——
白墨一口吐出,一阵干呕,那个电视新闻他没有细看,只是看来些文字报道,没有具体画面,但当他看到食堂大妈那对污脚后,那些清晰的画面完美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老坛足味酸菜,原来是一项历史悠远的工艺呀!”
“我竟然在八十年代的禁区有幸体会到现代人的痛苦!”
啊啊啊——
白墨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