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啥玩意?
秦业一哆嗦,眼前一黑,魂儿差点飞出体外。
自家王爷女婿要做什么?
要帮着平王世子净身?
除掉是非根?
我的天!
你这是要,将平王世子送入皇宫做太监?
你怎么想的啊,事情没有这么严重吧。
这种报复也太狠了吧。
你要不是咱老秦的女婿额,这件事情要不要劝一劝?
平王世子可是平王老来得子,唯一的血脉。
要是帮着平王世子净身,岂不是要平王绝后?
这是不死不休,不,这不仅仅是不死不休,自家王爷女婿这才刚刚得罪整个皇族,这又要捅破天?
平王不是一般王爵,不能惹啊。
但是,秦业也明白,王爷女婿这是要永绝后患,甚至不惜得罪不应该得罪的人。
这是要告诉世人,本王吴发的亲人,谁敢欺负,本王与他不死不休!
秦业很感动。
王爷女婿有打算,他不能打断王爷女婿的计划。
否则,已经得罪了人,无法收到想要的结果岂不是坑了自己的女婿?
“还有”
秦业正在震撼之中,正在天人争斗,要不要劝一劝自己的女婿的时候,就听到吴发继续说道“这个何光耀,一张嘴差点害死人,为了让他以后不惹祸,不要他古惑人,他以后决不能再说话,所以,本王要帮着平王割了他的舌头”
啥?
我的天!
女婿啊。
发哥儿啊
我的亲儿。
你这是要干啥?
得罪整個皇族,将皇族之中辈分最高,位格最高的王爵世子净身不说,又要将太后侄孙隔了舌头?
老天爷,我的女婿究竟多大胆?
这可是除了皇宫中的至尊之外,最具有身份的两家人,你就这样往死里得罪?
要知道,太后也就这么一个侄孙!
不过还好,割舌头不会绝后。
嗳?
咱老秦脑袋浆糊了,哪一种做法,都不能做啊。
咋办,咋办?
发哥儿的亲兵执行能力极强,除了自家王爷女婿的话,谁的命令都是白费。
嗯,似乎只有他的女儿,还能命令命令。
但是,咱老秦的王妃女儿,已经入宫了这可咋办,这是要闯下天大的祸事啊。
对了,王爷女婿说,这是帮着平王惩罚,蛊惑平王世子的罪人?
这个锅不知道能不能甩出去,要是可以甩出去,咱们王爷女婿,可以把自身都能摘出去。
好聪明哇。
不愧是咱老秦的女婿,这需要好好酝酿一下。
但是能避免的祸事,必须要避免掉。
过火了,就要烧到自身。
“让让让让”
秦业正想办法,让自家女婿少闯祸的时候,一阵阵呼喝声传来。
一扭头,就看到在他们身后的亲兵分开一条路,然后就看到,吴发的亲兵十几人,每一个人的肩膀上,都扛着一个个双眼翻白,口吐白沫的人。
这些人或是年老,或是中年。
秦业心脏一缩这些人他认识不少。
其中最前面那个,可是国子监祭酒李守中。
他的女儿是荣国公府二老爷贾政的长儿媳李守中桃李满天下,朝中能量极大,人脉遍及天下。
再之后的人秦业根本不关注。
仅仅一个国子监祭酒,那就是内阁首辅,都要礼让三分,客气三分,也要主动行半礼的存在。
就这样被自己的王爷女婿的亲兵,如此暴力的扛了过来?
不是说好了,要温柔的吗?
自家王爷女婿,不也是交代了?
虽然那一番话是有些气恼,但是亲兵们没有执行啊。
再看自家女婿,似乎直接把之前交代的话忘记了,双眼打量着这些被扛来的国子监祭酒、司业、国子丞
这是羞辱啊。
“来人”
吴发可不管这些,这些所谓文臣,他根本无惧。
皇帝这个老隐蔽,其最终目的就是要他代表武将,与文臣对立的。与文臣之间,仇恨越深,皇帝越放心。
他的功勋太大,威望太高,只有自污,只有得罪所有人,甚至让所有人恨他,他才是最安全的。
特娘的,神京城外二十余万蒙古大军,那是吴发一声令下,都敢改朝换代的存在。
皇帝不会傻到,不能看出其中的危害。
所以,吴发不傻,这时候闹得越凶,闹得越大,得罪的人越多,他越是能够活命。
所以,老吴直接就得罪死了这些文臣“让他们清醒清醒,直接泼一盆水水吧。”
啥玩意?
我的天。
往身上泼水,可是读书人最大的忌讳,是最大的羞辱方式之一。
但是下一刻,吴发的亲兵似乎神通广大,这边无法的话音刚落,就有亲兵端着十几盆水,泼了出去
“竖子!”
李守中怒了,他虽然头晕眼花,被人一路扛着颠簸的想要呕吐,但是脑袋是清醒的。
他正要努力压下胃部翻涌,要开口说话,要先发制人,但是一盆冷水,就直接泼在了身上。
有辱斯文!
匹夫行径!
这特酿当初大晋开国,武夫横行,文臣蛰伏没有地位的时候,也没有受到过这种羞辱。
但是,李守中毕竟是国子监祭酒,压下心中愤怒,依旧坚持着见礼“臣李守中拜见北平王爷,敢问北平王爷,如此做法,是要作甚?”
这莽夫不能得罪,他不会给自己脸面的。
“呵呵”
吴发轻笑一声“你是国子监祭酒,但是你的管理下,平王世子意欲辱我内弟清白,稍微反抗,就被打断手脚还有肋骨,这是你治理国子监不力本王无权追究你的责任,但是本王要你看看,本王是如何惩治这些暴徒的!”
暴徒?
谁是暴徒?
你瞧瞧,房门碎了你的人正在打人,你说说谁是暴徒?
秦业之子秦钟,国子监被打,李守中岂能不知?
他已经上书皇帝,他也是无权处理此事。
且不说皇族审判,只有宗正寺可以,而且对方身份那么高贵。
你特酿才是暴徒吧。
李守中深吸一口气,也不反驳,也不辩解,也不多说话“臣遵命”
你要我看,我就看呗。
我的职责就是教书育人,就是管理教育,能处理的我就处理,不能处理的我就上书。
反正,这件事情与我无关啊。
多说多错,那就不说呗。
李守中的女儿李纨就是荣国公府的珠大奶奶,李守中对于吴发了解还是颇多的。
劝阻?
讲理?
身份不够,那就是自取其辱。
秦业可以,他不可以唯有宫中两位至尊可以。
吴发微微点头,李守中是一个聪明人。他身后的那些人也是聪明人,没有愤怒,没有质疑,吴发说啥就是啥。
这才是聪明人
“王爷”
这时候,一个亲兵匆匆而来“守护国子监军营昭义将军,被带来了”
然后人群分开,一个衣衫不整,被捆着绳子,嘴里塞着臭袜子,身材魁梧,三十余岁的汉子,被押解过来。33
他的脖子上、胸膛上还有唇印
他的兄弟脑袋上,带着鱼泡帽子
吴发一乐“啧啧”
这是正在努力耕田的时候,这头黄牛,就被强行带来了吧。
怪不得这货骂骂咧咧,嘴里被塞了袜子“丁广志,你身为国子监监守营都督,负责国子监安全,你竟然玩忽职守,夜宿教坊司你可知罪?”
嫩酿!
就差一点啊,再给我几息时间,你打死我带来,我也不怨但是偏偏,最关键时候,你的亲兵破门而入,不由分说,抓着本将就捆绑
匹夫!
天杀的狗东西!
本将也要脸啊。
抓着本将来这里,这一路上,被这群国子监的监生欣赏一路本将与你不死不休啊!
只是,看到这个莽夫的时候,丁广志明白这些亲兵是谁的了。
北平郡王的亲兵!
这特酿根本惹不起!
枉我还一只崇拜你以后我不会崇拜你了,你太欺负人。
“呜呜”
丁广志被捆绑着,嘴里被塞着臭袜子,能够脑袋清醒,已经是他的意志力强大“呜呜”
解开绳子,拿掉袜子,要我拜见北平王爷啊。
“哦”
一个亲兵恍然而悟“王爷,他说他知道错了,他就是被平王世子强行逼迫,才去的教坊司”
“噗”
四周有人喷了。
啥玩意?
他就是呜呜两声,就成了平王世子的罪证?
莽夫!
不愧是你的兵啊。
丁广志也懵了,他的嘴被塞了袜子,但是他的耳朵是可以听到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这莽夫的亲兵,究竟是什么转世的?
你翻译错了,你这样翻译,本将就是直接得罪了博望侯一家子哇。
你们强行带着本将上你们的贼船!
“让让让让”
又有亲兵,扛着几个太医来了“王爷,太医带到。”
太医?
后来的人不知道咋回事。
秦业心脏一跳,他明白一切都晚了。
这个时候,除了皇帝、太上皇圣旨、上旨降临,没有人能够解救平王世子还有博望侯之孙。
“好!”
吴发扶着一个太医“本王命你现在清醒过来,本王现在为平王世子净身,为博望侯之孙除掉惹祸的舌头,待会儿要是你们止血不力,他们死了就与本王无关哈”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