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阴谋算计,将会在黑夜来临是酝酿。
而在无崖山后山的一处阁楼中,此刻一个穿着一尾素衣的中年妇人正在二楼瞭望。
这是一个气质端庄,面相姣好的女子,虽临近中年,但依然是风韵犹存。
举止间,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她凭栏看着无崖山宫殿的位置,碧波一般的眸子里都是忧愁。
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眼眶微肿,想必是整夜哭泣的结果。
她看着广场上三五成群的年轻弟子,不由想起了二十多年前,自己还年轻时候的模样。
那时候,自己还是个不知世事的少女,只知道练功。
后来,一个外界来的男子出现,点亮了她枯燥的世界。
是这个男子让她知道,龙源界之外,还有这么精彩的世界,还有那么多有趣的人和事。
也是这个男子让她知道,这个世界真的有情情爱爱,有美好的憧憬。
于是,她和那个男子相爱了,还生下了爱的结晶。
但,天不遂人愿。
孩子出生之后,二人本准备带着孩子出外游历一番,结果在路途中遇到了一个纨绔子弟。
这纨绔子弟十分变态,竟然想要菲薄还在哺乳期的女子!男子自然无比愤慨,当着众人的面,重伤了那个纨绔!谁也想不到的是,这个纨绔乃是东荒最强势力,万道府一个核心长老的儿子!于是,万道府那位长老震怒,亲自降临无崖山!问罪男子!当时的无崖山掌门是自己的父亲孔怀山,孔怀山极力保护二人,但是没办法,经不住内外的干预,虽然抱住了男子的性命,但是却必须让二人分开,且将男子羁押在牢狱之中,受苦二十年!孔怀山没有办法,只能答应。
并且给了男子一个机会,将二人的孩子送回了原来的世界成长。
并定下了二十年的约定,若是这个孩子能突破炎黄秘境的考验,便不顾一切代价,救出男子,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
然而,谁也没想到,有一天,孔怀山受到仇家的偷袭,重伤不治身亡!更可怕的是,孔怀山的侄儿接手了无崖山的掌门之位!从此,一切都变了。
这个女子,是帝风的生母,孔灵儿。
这个男子,便是帝风的父亲,帝雨萧。
而孔怀山的那个侄儿,则是如今的孔剑龙!原本事情没有孔灵儿想得这么糟糕,因为无崖山没有必要对付帝风和帝雨萧。
但是孔剑龙见到天衍宗式微,于是隐约起了背叛之心。
刚好,他想要投入的宗门,便是万道府!因为万道府,太强大了,而且跟天衍宗的差距越来越大!特别是前段时间的选拔中,元龙的死亡,让孔剑龙备受打击!所以,他下定了决心,归顺万道府!但进入万道府是很难的,所以孔剑龙便想到了通过当年那位长老之子,调戏孔灵儿的纨绔之手,进入万道府!而想要打动此人,只有一个办法,且是绝佳的办法。
杀了帝雨萧,然后再将孔灵儿送给这个纨绔!实际上,孔剑龙的算计十分正确,那位纨绔得知此事之后,断然答应!二十年后,他已然是进入了地武境,将会是预备长老的人选,正需要培养自己的一番势力!而无崖山,便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当然,能杀了帝雨萧,蹂躏孔灵儿,也算是能了却他的一个心结,以后的修炼之路会更加通透!孔灵儿脑子讲这些信息过了一遍,想了半天,似乎也想不出任何破局的办法。
只是,这两天,她心里一只有种预感,好坏说不太清,但是她隐约觉得,可能跟自己的那个孩子有关系。
她眺望山下,想到,倘若知道自己父亲要被斩杀,这小子一定不会坐视不管吧?
到时候,自己儿子若是危险,她该怎么办?
吱呀。
就在这时,阁楼的门被敲响了。
一个穿着华服的中年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如沐春风。
但是孔灵儿看了,脸上却是没有一丝表情,因为她知道,这春风之下,藏着怎样的阴谋诡计。
“你来找我干什么?”
孔灵儿撇过头去,不看孔剑龙。
孔剑龙负手而立,笑道,“灵儿啊,你还在生我的气?”
“生气?”
孔灵儿都快被气笑了,她美眸泛冷,“若是可能,我想杀了你!”
“哈哈!”
孔剑龙丝毫不觉得意外,他昂天大笑,“灵儿,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拯救无崖山,你应该懂的,若是叔父现在还在世,他一定也会这么做的。”
他眺望远方,指着隐隐可以看到的飞云山脉,“你知道吗?
横飞山脉又开始躁动了,一场大劫即将发生,若我们没有选对队伍,无崖山可能会万劫不复。”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孔灵儿冷笑,“你不用跟我说这么多,无论你做什么选择,都没有权利牺牲我的丈夫和家人!”
她想不到那么多大局,只知道要守护好自己的家人!孔剑龙摇摇头,“做人不能这么自私啊。”
“没你自私!”
孔灵儿怒道,“当年我父亲的嫡系和他们的后代没一个得到合理的资源,全部被你打压!而你的人,全部兵强马壮,论自私,你最自私!”
孔剑龙并未因为这话而动怒,因为他觉得没必要跟一个妇人解释治理山门之道。
说了她也不懂。
“不说这些了,那件事你考虑地怎么样了?”
“我死也不会答应嫁给林飞阳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孔灵儿断然拒绝,她也不知道孔剑龙为什么会问这种傻比的问题,自己想杀林飞阳这个纨绔还来不及呢,嫁给他,做他的玩物?
这怎么可能呢?
孔剑龙对这个回答也丝毫不感到意外。
他表情逐渐变得冷谑起来,声音低沉。
“帝雨萧的死,你很清楚你阻止不了,你也知道我也控制不了。”
“但是你儿子的命”孔剑龙声音拉长,带着威胁道,“你也一点都不在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