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月过去了,进入了十月初秋。秋天来的快,又短。本来应该还没有到什么戒严的时间,但是街上就是出现了名为“纸床”的一群人。他们遵守的名为“舵”的命令,然后又传输命令给剩下的平民,每个受到指令的人都进入了被控制的日子。
美其名曰:“绝对控制下的灯塔世界。”
陈翎彧吗,马上就到了。
“纸床‘缺’,提醒您明天准时到指定地点报道登陆个人信息。”门外是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陈翎彧面前。“纸床啊~我要是不去呢?”陈翎彧本就是个不喜欢被管教的人,更不喜欢在这种政治管教的情况下。
“指令,无法违抗。”
“哦~那这样呢……”陈翎彧把青剑架到“缺”的脖子上。
……
“恭喜你c815号,你成功成为了‘城市灯塔’计划中纸床的一员。”
“不付所托。”
……
“纸床‘缺’,提醒你今天之内完成对言灵的猎杀。”
“什么!这……是要对人动手的啊!不允许的吧……”
“既然对指令有所反抗,那么就对不起了……”
黄蓝色的巨刃从身后飞出,从天上砸下,砸出了一滩血水。
每当有人对指令有所怀疑的时候,在“缺”的记忆中会闪过一些东西,同时跟着他自己一步步的生长。
作为“城市灯塔”所培养的纸床,被要求“全能、全身心以及绝对听从命令”。计划中的人大对数是被遗弃的孤儿,但也有为了夺得功勋而加入的公民,“缺”属于前者,一“福利”的方式加入了计划。
确实,说句实话计划中并没有什么特别严禁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心理上的追求,但是“缺”自己不想再回到贫民窟了,对自己有着超高军事化的训练,对感情的念想没有压过自己对上层的渴望。理所因当的,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以及a区集体暴乱的产生,犹如小说主角一般,自己成功进入了a区管理队的一员。
在“城市灯塔”中,拟态的把整个地区按管理难度分为a至c三个等级。a级就是最难管理的,最近的一次暴乱更是付出了几十名纸床的性命。
“那么这次的任务主要就是对金翠楼的暴乱分子进行镇压,最好就是见面就抹杀。”
……
“嗨!我是你这次的合作纸船‘铭’,这次就请多关照了。”很少见的女性纸床,而且很明显的保留了属于自己的那种性格。
“嗯,解决完就会总部吧。”“诶,‘缺’哥哥~你是负责哪个片区的?”“a区。”“能从那个地方出来的都是厉害的人啊,这次任务又是在a区,得靠你保护我了~”“铭”投给“缺”一个灿烂的笑脸,“缺”愣了一会,顿顿的说:“在不影响任务的情况下。我会在控制效率的情况下,尽量保护集团的利益。”“那就是可以了~哼1
……
金翠楼本身是一栋小餐馆,外面现在被围上了红色的警戒线,也有专门的纸床队伍驻扎在这里。“缺”掀开警戒线,让“铭”先钻过去,随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缺”看着被铁荆棘围住的楼房,把言灵招出背在身后,是一把黄蓝色长着经脉的巨大剑刃。看到了布满了弹坑和碎片的大门,“缺”让“铭”退后,自己挥动剑刃,破开了大门,“铭”立马就用自己的枪械言灵快速的瞄准,但是什么也没有。
顺着通道往里走,幽暗的灯光不能完全照亮前面的道路,只有隐隐约约的影子。越往里,越有血腥味,也有不少遗体,都是被炸开的,所以基本没有什么全尸。道路也都被尸体堵住了,只能踩着过去,脚下有那种动物脂肪的特殊触感。
“前面没有路了……”“铭”用自己的言灵探路,前方就是一道铁墙。“这里开始尸体就消失了,看来只有可能往下走了……”“缺”举起剑刃就往下砸,确实如他所说,底下是一条隧道,但他自己也要因此掉下这个无底洞了。
突然的拉伸力。是“铭”在拉他的手臂,但毕竟是女生,面对“缺”这种锻炼过的成年男性还是古拉不住的,两个人还是掉了下去……
剩下的,“缺”已经记不清了,之后便是从“城市灯塔”的休眠仓醒来的,但听别人说,金翠楼的暴乱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血肉怪物解决了,但同时,“缺”却再也没有见到“铭”了。
作为纸床的一员,“铭”的一言一行包括位置行踪应该是被公开的,如果不是死亡的话是肯定能找到的。“缺”也知道,“铭”很大可能是没了。自己可能是对这种突入起来的莫名情感有所回味,忘不掉了。
……
“缺”把陈翎彧的剑推开,“最后提醒一遍,我没有那么多耐心……”
“好吧好吧,我不会怎么样的。”陈翎彧把刀消去,“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关门了……”
……
“唉~一天天的,到处都是事,还不如会十四南江来的痛快。”
“回十四南江啊,我还没有去过呢,带我去带我去1刘葶依从来没有去过十四南江,而陈翎彧直到刘葶依5岁的那天都是住在十四南江的,所以说陈翎彧明确来讲是十四南江人氏,这次决定回去也是隔了3年了。
当然了,依照现在的形势,正大光明的出去似乎有点困难,几个人还是决定晚上偷偷潜行出去。
“缺”回到了区域纸床的休息所,作为从a区退役来的最高指挥官,“缺”保留了当年的警惕以及全能,即使到了晚上该休息的时间,也会带着人去巡逻。现在的分区更加的小而紧凑,所以纸床也格外的多,“缺”带上了2个人在街区的道路上视线扫射着。
“‘缺’总,你就不怕大晚上的遇到什么鬼吗?”一个较小年龄的玩笑到。
“不要信那些有的没的,你作为我的第一个弟子,‘字’你不能信这些有的没的。”
“是是是,我的师傅。”
好巧不巧的是,陈翎彧真好撞上了。
“这群不可理喻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听话呢?”
“那要看看你们是什么鬼政权了,葶依,干掉那两个。”两颗子弹,干掉两个敌人。两个纸床的鲜血洒在“缺”的脸上,溅到了“缺”的眼睛里。
……
“很熟悉是不是,和当时一样是不是……”
“什么声音1
“别找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什么当时一样?”
“就是你没能保护好‘铭’的那次埃”
“‘铭’?我没有必要保护她,她的死亡只是必要的。”
“那‘字’呢,现在他可也是在地上了哦?”
“……”
“没话讲了吧,告诉你一件实话吧,当初你啊,就是那副血肉怪物的样子呢~”
某些记忆涌入“缺”的脑中,自己似乎为了“铭”,屠戮了周围所有的生灵,但记忆并不清晰。
“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次?”
“……够了,我已不是当初的那个自己了。”“缺”在看完自己的记忆后在震惊中清醒过来。“看来是你当初指使我的吧,你到底什么目的”
“我就是你,那就是我,我只是遵循你内心的答案罢了,如何使用我,不是由‘我’决定的,而是由‘我’决定的……”
……
“作为城市颢壑之子,我可能无法选择去改变我的母亲,但是不论母亲变成什么模样,作为孩子,永远要保护自己的母亲。”
“缺”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就与陈翎彧身上的气息一样,是准神位的气息。
“我就是城市的子孙,我会为了城市,和城市里的人,向乱党进行诛杀1
四周被“缺”的神力包裹住,四周熄灭的灯光骤然亮起。明明是街区,现在却显的宽阔起来。
“你们先出去,我解决了他就出来。”陈翎彧用白剑劈出一道口子,将两人推了出去。“那么,现在就是我们两个人了,我要看看你拿什么来让我死在这里。”陈翎彧把冰蝶神位附加到身上,从左眼角流出了更多的冰晶,螺旋围绕着。
“既然你们总是一次次触犯纸床的底线,那么我也就不需要顾虑什么了……”“缺”的右臂爬上了青蓝色的经脉,生长出蓝色的碎片。
“这就是‘城市’的力量吗?”“缺”握着右手的筋脉,很特殊的触感,但很明显是属于自己的。“这个力量是属于你我的,但现在,它是属于你的……”“缺”感觉到无比的舒畅,感觉到不同的、无匹的力量。“这种力量,是城市的呼唤……”
陈翎彧看着“缺”散发着浓烈的神力,暂时也不妄动,不知道对方行动的情况下,贸然动手是不明智的。
“缺”享受着这种属于自己的力量,感受到了自己随着周围的城市而跳动。“现在,差不多该到清理了。”震出一道蓝色的城市影子的圈波,陈翎彧向下插入白剑,挡住了这波光圈。
“还挺明智,知道用远程碍…”陈翎彧四周的冰片开始更多了起来,“那就得先近身了呢……”四周橙色的冰片抚摸到身上,分出了两只幻影,同时冲向“缺”,“缺”右手的蓝色碎片自动向两个影子飞去,两个影子分别触摸紫色和粉色的冰片,粉色的一支直接向碎片猛冲过去,蓝色的碎片穿了过去,粉色的粉末炸裂开来迷住了“缺”的眼睛。
“什么东西……”“缺”浮着眼睛,淡去面前的迷雾。
“碧云·翻天浪释”
陈翎彧从另一端飞了出来,身上的紫冰被蓝色碎片破坏,但是覆盖下的陈翎彧毫发未损。碧色的冰如浪般向“缺”袭来,陈翎彧在浪刃底下也拿着碧剑横劈“缺”的下盘。“城市翎盾”“缺”的右臂震出了一道金波,臂上的碎片汇聚成一只大盾,挡住了两下攻击。“嘁,太硬了……”陈翎彧踩着盾牌登上天去,“缺”化盾为枪,投掷向陈翎彧,带着劲风撞来,陈翎彧冥冥中感觉是挡不下这一招的,在空中用白冰的爆炸波把自己与枪震开距离,触摸紫色冰片。陈翎彧身上部分位置附加了紫色的铠甲,线下坠落,激起一阵烟雾,陈翎彧从雾中闯出来,提着碧蓝双剑,劈向“缺”。
“缺”把枪召回,横击挣刀,陈翎彧又被震退。“啧~这样近不了身碍…”“看来只要你近不了身,就造成不了有效的伤害吗,那么……”“缺”的身后幻影出来一排骑兵。
“纸床们!向着未来与明天,和不会再失去的,冲锋1
蓝色的骑兵幻影滚着泥尘向陈翎彧冲来,声势浩大,四周的城市也在呼应着咆哮,灯光一闪一闪的晦暗下来。
“嘶~哈·,真不好办呢……”陈翎彧褪去冰蝶神位,左眼的冰脉也不流动了。“那么这种时候,该怎么办呢……”陈翎彧闭上右眼,右眼开始流出黑色的液体。“当朝的官不能用前朝的刀斩。”
陈翎彧周围生长出彼岸花苞,“神位第三席位,审判死神位,耶初冬……”彼岸花开放,泛出血色火焰。“判,愚固之刑……”花朵向前生长,瞬间到了骑兵的位置,只见轻轻一碰,兵马立刻无隐无踪。
“对于这种人,留着可比死了祸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