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交接的事情,等阮心怡休养好了就可以着手操办了。”
池屹把合同交到了阮今安的手中,认真嘱咐:“到时候你不用露面,找一个信得过的员工去办这件事情就行。”
“反正合同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用你劳心劳神再去跟她交涉。”
阮今安接过合同后小心存放。
如果说没有池屹的那个师姐出现,阮今安或许对于继续分居这件事情,心里还没有那么别扭。
她刚一抬头打算问池屹分居的事情,就听到池屹主动提及。
“分居的事情没得商量,努力这么久了,就差这一哆嗦,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出半点差错。”
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再度透露出了令阮今安后脖子冒凉气的狠戾眼神。
池屹:“这一次,我一定要给那臭小子一记狠的教训,让他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可能,不然祸害不除,你我都过不上安生日子。”
阮今安听到这里的时候,心里虽然还是对分居抱着担忧。
可。
池屹的话说的没错,池君浩这根刺必须要彻底根除。
如果任由他扎在两人中间,不剔除出来,伤口只会越撕越大,等这根刺在里面肿胀发脓,病情恶化,再想要根除,怕是就要费一番功夫了。
到时候,说不定整条“胳膊”都要被砍下来,以阻止病情恶化。
长痛不如短痛,还是尽快把这个大麻烦解决掉比较好。
为了以后的长远幸福,阮今安也只好暂时忍耐一下,两人在医院门口分手。
……
阮今安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家楼下下了车。
阮心怡的事情实在是把她折腾的不像样,现在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累的快要破裂了,一心想要回家瘫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她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眼看着就快要到孩子们放学的时间了。
现在让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去接孩子,压根儿不可能。
阮今安到家后径直倒在了沙发上,整个人陷入这份儿柔软,恨不得然下沉。
沉溺在这份儿舒适感中。
但她仅剩的理智,还是让她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给简舒兰拨通了电话。
“妈,我今天太累了,能不能麻烦您去帮忙接一下孩子啊。”
自从两人复婚以后,孩子也渐渐长大,不用太过操心,简舒兰也就没再两头跑,正赶上剧院新剧上映需要人手。
简舒兰这段时间也忙的脚不沾地,就算有心也是无力。
阮今安也正是知道这一点,她这个婆婆跟她一样,也是个事业心很重的女人,如果家庭和事业同时摆在她面前。
她一定想也不想先选择事业。
阮今安平时不敢过多打扰,但这一次是真的累到动弹不了,连翻个身都觉得骨头缝儿里在疼。
简舒兰虽然事业心重,但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
况且,阮今安生的这三个小崽子,一个比一个可人疼,照顾他们也不用太费心思,简舒兰疼还疼不过来呢。
所谓隔代亲,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安安啊,你等会儿昂,这里面太吵了,我出去跟你说。”
简舒兰从剧院里出来,到大街上终于算是松了口气。
新剧筹备永远是最忙碌的时候,需要她亲自盯梢的地方太多了,但这些都不是最令人头疼的。
最令她头疼的,是女主演临时出了意外,看那架势,怕是没有办法按时参演了。
虽然这样的演出,一般情况下都有预备役演员。
可那个候选的演员,是资方塞进来的……
简舒兰从一开始就瞧不上,本想着,只要主演不出事儿,这个预备役就用不上了,到时候给她安排一个小角色,串一下,也算是能给资方一个交代。
可。
谁能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真是人倒霉的时候连喝凉水都塞牙。
主演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现在距离演出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主演为了这场戏筹备了整整半年!
就算现在抓到一个合适的演员,也绝对不可能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培养好。
简舒兰正为这事儿头疼呢。
忽然阮今安一个电话打来,她心生一计。
“安安啊,你刚说什么?让我去帮忙接孩子是吧?”
阮今安赶忙应声:“是啊妈,我和池屹刚从外面回来,出了点儿事情,我实在是累的走不动道了,您就心疼心疼我,帮我一下吧。”
简舒兰听她有气无力的声音,那颗心立马就揪起来了。
“好好好,我等会安排一下这边的事情就赶去幼儿园哈,你别着急。”
“你说你现在盯着公司的事情,还得费心照顾孩子,真是太累了。”
简舒兰一说起来就停不下来:“当初看你怀了三胞胎,还当是什么天大的喜事儿呢,这要是知道你现在累成这样,当初还不如……”
“妈!”阮今安撒娇似的喊了一声。
“这种话您跟我唠叨唠叨也就算了,可千万不能在孩子面前说昂!”
“您孙子孙女可精着呢,这话要是让他们听了,心里肯定不好受。”
简舒兰知道她疼孩子,但阮今安在她眼里,又何尝不是个孩子?
“你啊,你疼你的孩子,我疼我的孩子!”
“等忙完这段时间,你给我把手头上的事情放一放,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你们小两口结婚以后还没有度过蜜月呢。”
“到时候孩子交给我,你们两个好好去玩儿。”
“不玩儿痛快了不准回来!”
阮今安听了她的话,瞬间忍不住笑出声:“好了妈,我知道您疼我,就算要出去度蜜月,这不也得等您忙完才行嘛。”
“您忙成这样,我们哪儿也不敢去啊。”
“就会说好听的话哄我。”简舒兰也跟着她笑了两声骂道。
阮今安上扬的嘴角还没下去,就听到简舒兰又说道:“给你们接送孩子,看孩子,这些事情都可以。”
“但有一点!”
阮今安一愣,忙问:“您有事儿吩咐?有事儿您就直说,我们肯定万死不辞!”
简舒兰闻言,赶忙“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