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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
这是洛城新开的一家网红酒吧。
说是酒吧,但其实里面也可以吃饭,这里装潢的氛围感十足,随手一拍都是很出彩的网红图。
慕筱在入门处输入了VIP专属密码。
两人推开厚重的大门,进去以后是一条幽深的小道,四周绚烂的灯光让人眼前一亮。
阮今安已经很久没有出来玩过了。
之前被家里拖累,她一心只顾着赚钱,没有心思去享乐。
后来嫁给池屹以后,更是每日像个老妈子一样在家里照顾瘫痪在床的池屹,那段时间,她除了上课以外,甚至连池家的大门都很少出去过。
说到底,她也不过还是个小姑娘。
新鲜感不断冲击,阮今安立刻招架不住了。
她一路跟着慕筱往里走,手机不离手的拍拍拍,恨不得把所有好看的东西都装进手机里带回家。
慕筱见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由笑骂道:“小安安,你怎么搞得像是出来旅游似的!”
“咱们今天可是来吃饭看帅哥的!你专注一点,手机留着点内存,不然一会儿见到帅哥,你可就亏大发了!”
阮今安没好气白了她一眼:“我现在都已经是孩儿他妈了,就算是见到帅哥又能怎么样啊?还不是干看着。”
“干看着怎么了!”慕筱眼底止不住的笑意:“听说这里的服务员个个儿一米八,八块腹肌都是最低标准!那小脸儿长得也是一个赛一个的嫩!”
“人不都说怀孕的时候,环境对孩子的成长能起到很大作用吗?”
“你多看看帅哥养养眼,说不定等我这俩干儿子长大了,也是俩小帅哥呢!”
阮今安嘴上骂着她不正经,身体却很诚实的跟上了她的步伐。
推开最后一扇门。
两人终于到了吃饭的地方,环境依旧很高级,没有让她们失望。
一进门,两旁立刻有服务生迎了上来,一男一女站立两侧,男的果然是慕筱说的那样,身材好到阮今安都不敢正眼看。
女生服务生也高高瘦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模特呢!
听说晚上还有表演,于是两人找了个离舞台近的地方落座。
慕筱平常最喜欢打卡网红店,一到了这种地方,她简直是如鱼得水。
阮今安才刚坐下,慕筱就已经到处跑着去撩小帅哥了。
知道她这人不正经惯了,阮今安也懒得管她,顾自点了两杯不含酒精的饮料,又要了些小吃打算先垫垫肚子。
就在阮今安带着肚子里孩子欣赏帅哥的时候。
另一边,池家后院仓库却是另一番景象。
……
池君浩从学校被带出来后,直接被保镖们带去了仓库关押。
他双手被绑的结结实实,嘴巴也被堵了个严实,脑袋上明晃晃的一块伤口,许是之前被拖拽的时候,不知道在哪儿嗑得,伤口处流出的血已经被风吹干了。
血痕糊在额头上黑红的一块。
为首的保镖去向池屹说明情况,剩余的几个人在仓库盯着池君浩。
“先生,我们去的时候,那小子好像正在跟太太表白,但后来太太不知道说什么激怒了他,那小子就突然发狂似的掐住太太的脖子。”
顿了顿,他又解释道:“您说过不让我们打扰到太太,悄悄把太太带回来。”
“但我担心太太受伤,所以自作主张把人给绑了。”
他说的时候一直在打量池屹的表情,见自家老大脸色铁青,吓得立马直直跪在地上请罪。
“先生,您大病初愈,不能动气。”
“这件事情是我欠考虑,要打要罚我都认,只是眼下那小子还关在仓库里,您看是不是,先把他处理了。”
池屹从办公椅上站起身,低头看着他,冷冷道:“婚约一直没有公开,外人不知道她已经结婚,追求也是人之常情,打一顿长长记性就算了。”
保镖听他这么说,才想起来自己并未禀报对方姓名。
这个名字一直是他们老大的禁忌,可眼下,也是不得不说。
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抬头小心翼翼道:“先生,跟太太表白的,不是外人。”
“是您的亲侄子,池君浩。”
这三个字一出口,保镖明显感觉到后颈一阵冷风刮过,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人呢。”
池屹冷着脸,缓缓吐出两个字。
保镖心下一惊,连忙恭恭敬敬回话:“在仓库,兄弟们都看着呢。”
话音刚落,池屹已经走出了书房门,保镖自是不敢耽搁,紧跟他脚步前往。
……
仓库。
池君浩嚎得嗓子发干,没了力气,脑袋一歪,瘫在地上缓口气。
他虽然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但知道被池屹抓住把柄,今天这一顿毒打是免不了了。
挨顿打事小,万一池屹真动了怒。
他只要动动小拇指头,池君浩背后的公司,还有他攒下的所有家业,都可以一夕之间夷为平地。
更别提,如果池屹真要调查他,这些年来池君浩背着他做的腌臜事儿。
每一桩每一件拎出来,都够他死八百回了!
池屹的手段有多狠毒,池君浩心里比谁都清楚。
他出车祸前,池君浩没少跟他斗智斗勇,他们明面上是叔侄相称,背地里池屹对他下手,却是半点不留亲戚情面。
甚至,因为他们是亲戚,池屹对他下手的时候,还会比旁人更狠更毒!
几乎每次都是致命的打击。
这次,不知道他又会用什么样的手段。
池君浩躺在地上,从前的一幕幕在眼前像过电影一样飞快展现。
他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人,眼下,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仓库大门被打开。
池屹慢悠悠的踱着步子走到了池君浩身边,他就静静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一双像蛇一样冰冷的眸子,微微眯起,上下打量着地上的池君浩。
池君浩看不穿他的心思。
但他能明显感觉到,那是一种在看待将死之人的眼神。
池君浩又吓出了一身汗。
他开始疯狂的扭动着身体,试图利用下肢的力量让自己站起来,但折腾了半天,也只是勉强爬了起来,他费力的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