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的比试很快结束。
胜者分别为:白家白圭,李家李泽天,李家紫涵,萧家萧若绝。
这四人将等待第二轮的胜者出炉,再与之角逐,争夺最后的名次。
墨氓望了望隔着有些距离的萧潇,小妮子不知怎么的看着有些愁容。怎么不会是想着一会要和自己打被吓到了吧。
他这明面上练气期的修为,不知道萧潇还有啥可担心的。不过自己一会上台也不能下手太狠了,别吓着人家。
待白瑾宣布第二轮比赛准备开始,众人有序进场行礼。虽说这第二轮也有不少近来风头正盛的四家子弟。但一旦与那人相比,都如同萤火比之皓月般黯然失色。
虽说那人如今修为尽失,但是生而筑基,百日金丹的传奇可不是这般容易磨灭的。
有些见识过十年前上一届四家大比的观众眼前仍能浮现出,那人年不过十,如一稚童负手立于台上,众人望而生惧的那番身姿。
若是天才,难免遭人嫉妒,而若是传奇,则让人只想看他再续传奇。
就连那三个老头此刻也精神了许多,要知道他们来此,为的就是这小子。
为首的林老头在心里一个劲的犯嘀咕,小子你可得给点力,若是还有恢复的希望老夫自当尽力帮你向陛下善言。若是当真事不可为,老夫也帮不了你了。
这林老头多少还能算是墨氓的半个师傅。以墨氓先前的资质,燕帝自然把他视作珍宝。他在宫里的时间甚至比在墨家的时间都还要长。那墨家老祖区区元婴自然也是没有资格对墨氓进行指导。这老者自小便为墨氓讲解仙道仙机,传授功法秘法。
若非朱邪剑道出这林老头的真实修为,墨氓也一直以为他不过化神左右,现在看来这燕帝倒真是对自己足够重视,竟然派这样一位堪比真仙的强者来指导自己。
“比赛开始1白瑾再次用灵气包裹着一道雄厚的声音,使其传到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墨氓和萧潇对视了一会,见这小妮子不知还在想些什么,总感觉有些心绪不宁。只好率先抱拳行礼同时传音萧潇提醒她回礼。
萧潇被提醒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比赛已经开始了,赶忙行礼回应。心中那事虽然要紧,但她是萧家小姐,不能在这场面丢了礼数。
刚开场墨氓就迅速坐下假模假样的运行功法,装着自己欲要全力以赴的样子。毕竟自己现在明面上还是练气期的修为,肯定要显得谨慎一些。这后面还有几场比赛,底牌自然是藏得越深越好。
一轮周天运行完毕,灵气很快覆盖了墨氓全身。气息散出,俨然是不过练气期。
“我认输1萧潇本想传音给墨氓让他假打一番然后自己认输,一看墨氓这架势是准备开打,咬了咬牙,赶紧向白瑾举手示意。这家伙也太心急了,就不能等人家再做会心里斗争吗。
怎么说她也是萧家大小姐,不战而败虽不至于有什么太重的惩罚,但是也免不了一顿臭骂。
萧潇想起那日,墨氓压制着朱邪剑不让它飞向自己的那一幕。算了,反正假打也逃不过那些老家伙的眼睛,还不如直接投降来得痛快。就算她欠他的。
萧潇对墨氓其实一直有些愧疚,她虽然从小在家中长辈的宠溺下长大,却在某些方面执拗地近乎偏执。
她不允许她对别人有所亏欠。
她一直觉得那日若非自己强行拔剑,这一切根本不会发生。墨氓仍是如日月星辰般耀眼的千古一墨,而墨家也自当受着浩荡皇恩,蒸蒸日上,虽然说这一切也并非她故意所为,但是却也与她有着莫大地干系。
此刻练气期的墨氓要与她对战,她反倒还有些庆幸。起码她能亲手送墨氓进入下一轮比赛,虽说远远弥补不了墨氓失去的这一切。但也不至于让他在第一轮就惨败被人沦为笑柄。
“啊?我们还没开始打呢”
墨氓忍不住感叹了一声,自己还什么都没干啊,他分明只动用了练气期程度的灵力,这小妮子怎么就认输了。。。
萧潇强忍着想上去敲一敲他那木头脑袋的冲动,还打什么打,自己已经认输了不知道嘛。转身就气鼓鼓地跑下擂台。心里已经骂了这个木头脑袋一千遍。
远处李家席位,紫涵正焦急得摇晃着李泽天,本来李泽天正聚精会神的注意着墨氓这擂台上的动静,心里有着期待,想看看墨氓是否有所恢复。看见眼前这一幕,顿时急火攻心,一口气喘不上来晕了过去。
林老头满头黑线看着擂台上这两人,合着这两小家伙是来消遣老夫的。心里刚刚还想着要力保墨氓的想法,顿时出现了一些摇摆。
这瓜娃子若是能恢复修为就算了,若是恢复不了,他定要让奇人殿里墨氓那些师兄师姐好好将他“疼爱”一番。
墨氓仍一头雾水不知所措。一时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要下去。白瑾的声音传来,带有一丝冷意,估计也是被这萧潇此举气得不亲,怎么偏偏到自己白家轮值的时候出这档子事,“还不下去,是等着我请?”
墨氓闻言赶紧下台,先前白瑾那随手一挥他可是见识过了,别说是他隐藏的也不过是筑基实力,就是他真的完全恢复了若是不付出一些代价,也大概率接不下那一下。若是真把白瑾惹毛了,他指定吃不了兜着走。
墨离本来在第一场结束后,便准备回宗门继续修行。
想着自己那个弟弟近些年不知是否有所好转,便留下来准备再看看。
他倒也不恨墨氓,这修仙最是讲天赋,他只恨自己生不逢时,当个寻常人家的寻常孩子,或许更适合他吧。
他站在离擂台极远的地方,望着此刻墨氓贼头贼脑从擂台上下来的模样。倒真像是应该发生在他那传奇弟弟身上的事。没有羡慕也没有惊讶,这两种情感他在墨氓身上早就已经麻木了。
墨离摇了摇头便决定不再停留,逆着人流向外走去。
没有人注意到那里少了个人,大概这才是应该发生在他身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