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左手抓这男孩儿的脖子按着墙上,男孩双脚离地,脸上露出喘不过气的样子。“恨我,想杀我,可是现在的你什么也办不到。”黑袍男子眼神冷冷的看着男孩带着些许低沉磁性的声音说道。男孩双手抓住黑袍男子的左手,想用力挣脱黑袍男子的左手,可是不管自己怎么用力感觉就像是一个铁钳夹住了自己脖子,怎么也挣脱不了。
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儿牵着一个比自己略小几岁的小男孩走在蜿蜒的青石小道上,小男孩脸上露出兴奋的样子,两人还窃窃细语着往小道深处走去,小道两旁都是茂盛的大树,茂密的树叶挡住了视野,两人消失在悠长的小道尽头。
一片茂盛的树林中居然有一个小的广场,广场不大,只有练武的木桩,两个小男孩站在广场中间。“退后点。”大个的男孩让小个男孩退后,小男孩很听话的往后边广场边上跑去。大个男孩从腰间拔出一把铁剑,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剑在手上,舞动,剑身如蛇般,柔中带钢,在空中出现几道残影。小男孩在边上看的出神,只见舞剑男孩儿,双手握柄举过头顶,用力劈下,几道残影剑光,劈在不远处的大树上,一片树木被劈短折腰。在一旁的小男孩脸上露出一股羡慕不已的表情。男孩儿收起手中的剑走了过来说道:“等明年,父亲也会让你上山了,这些你以后都会学。”大的男孩笑着接着说道:“走吧,回家了。”牵起小男孩的手就往来的方向走去,小男孩问道:“哥哥,明天就要回去了吗?”“对.”哥哥回答道。“没劲。”小男孩嘟着嘴。哥哥对他笑了笑,两人又消失在这悠长的小道里。
天空中绿光,易再勇一脸焦急而凝重的表情脚踏一把宝绿色宝剑,风掣雷行的御剑前行。前方远处一个黑光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向自己靠近,易再勇脸上凝重的表情又加了几分,没过半刻钟时间一个黑袍男子出现在易再勇前方,两人并没有打斗的意思,黑袍男子看也不看易再勇,直接从他身旁如闪电一般速度擦身而过,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易再勇用余光瞟了一眼黑袍男子,男子面无表情,但眼神多了一股忧伤,一股惆怅。易再勇也将之前的凝重收敛起来,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两人向各自的方向前行。
杨家庄门卫倒在一片血地里,大门也不知道是用何种力量破坏掉的,竟两扇大门被深深插入院子里的墙上,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尸体,有些打扮如道士,手中还拿着或剑或棒或刀。。。。。。
偌大的客厅里也倒着几具尸体,看穿着就知道和外面不同,易再勇压抑着心中的不安,一股焦躁之气难以平息。他慢慢来到两具尸体旁,他很清楚这两具尸体是谁,一具男尸一具女尸,男尸是庄主杨再升,另一具则是庄主夫人韩夫人。易再勇眼睛泛起了血丝,眼睛慢慢的湿了,但眼泪怎么也掉不下来。
心中带着积聚的疼痛感,那一股像是针扎心脏的刺痛感多少年没有领悟过来,回想起当年年少时一起玩闹,一起修行,一起偷偷的去奔月峰看那些美女师姐师妹们,心又好似被刀狠狠刺了一下,那种情义怎么也解释不清楚。可能是以前哭太多了眼泪已经干枯了,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了。易再勇颤抖的声音说道:“师弟,当初你不是执意下山,如果我强行让你留下,今天怎会有这般结局,都怪我,都怪我。。。”过了片刻,易再勇知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深深吸了口气,便稍加收拾自己情绪,又恢复一脸严肃的表情,但眼神中更多的是心酸和懊恼。
四下看了看,他并没有期望有生存者,他知道那人应该会干干净净的处理掉。易再勇眼神定在墙角一个弱小的身体,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是个小男孩,但是一直处于昏迷。
他抱起这个娇小的身体,便化作一道青芒划过天际。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林中传来绵绵不断的鸟鸣声,清脆悦耳,像是谱写着新的乐章。逸峰一个走在上山的小道上,他今天可是要去做师娘给的那个可恶的任务。心里想就来气,那么多怎么可能在一天做完,心里谩骂着自己是不是也太倒霉了。
漫步在山间,东找找,西瞅瞅。可是一株也没有看见。眼看要晌午了,逸风看了看太阳,从身后背包里拿出水和干粮,坐在一棵大树下包放在旁边,就喝着水吃着大饼,一只黑色的毛茸茸小手偷偷拿走了最后一张饼,逸风伸手去拿那张最后的大饼,想填饱这饥肠辘辘的肚子,摸着抱着大饼的白布,却什么也没摸到,偏头一看大饼已是不见了踪影。
站起身来四下打望,出来他自己,就连一只虫子也没看见,只有若有若无的鸟叫声。正当奇怪时,头顶上,树枝上有一只长相奇怪的动物,正拿着一张大饼,啧啧的笑个不停。这动物身材比成年松鼠稍大些,两个眼圈的毛发是雪白色,整个身体被黑色毛发包裹着,尾巴也是黑白横纹,盛世好看,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黑色的小毛球。逸风一脸怒气,怒喝道:“好你个小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这动物虽说身材矮小,应该说身体只比成年人两个拳头大些,但是并不怕逸风,两只小手抓住大饼,对着逸风吐着舌头,淘气至极。可把逸峰气的个火冒三丈,本来被叫来采蘪芜就已经够受气了,来了居然还要受你这个小不点的气,现在就想把所有的气出在他身上。
逸峰轻轻一个纵身,轻松的出现在半空中小不点的树枝边,那动物下了个机灵。一跳起,逸风手捞了个空。这动物的速度还真快,逸风这样想着。双手抓住树枝,双手向下用力,整个人站在这树枝上,看着刚刚纵身跳跃的那个黑黑的动物,正站在离这颗树不远的一颗树上,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逸风,叽叽咋咋说个不停,表情也是嚣张至极,好像在说,就你一个废物还想追我。。。。。。逸峰虽然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但是看它的样子,气得脸都要绿了。脸上神色也是喜剧,鼻孔出着大气。树枝摇晃了一下,逸风已在半空,那动物看他追来,也不慌,转身用手拍了拍屁股,也是一跳。一人一兽就这么在林间追逐着,逸风完全忘记了他来这里的目的了。一心想把这小不点抓住,然后收拾一番。
逸峰开始觉得应该不难,就算这家伙快一点而已,只要加把劲抓住应该不难,可是慢慢就觉得自己错了,每当自己稍加快点速度,这家伙也会加快,把逸风气的够呛,就这样追了一个多时辰,逸风额头上开始冒出汗珠。也可能是真追累了,逸风停下来,不看近在眼前的那只动物,坐在树下休息,就好像刚刚没发生什么事一样,从背包里拿出水壶喝着水。
这只动物看他没有追来,扔掉手里的大饼,用爪子抓了抓脑袋,正奇怪这人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正在兴趣上怎么不追了,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它跳下树枝,走到逸风面前,用纤细的手指指着逸风,像是指责他为什么不继续追它。逸风却看也不看它一眼,气得它直跺脚。逸峰在想,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是和谁学的这些坏模怪样的样子。
这动物将手交叉在胸前,转个身去,微微回过头,叽叽咋咋说着什么。逸风看它背对自己,双手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抓这个小家伙,看双手已经触及毛发了,一阵酥麻感从手传向大脑,一束白光冲天而起。那个小家伙尽跳在头顶的树枝上。做出惊恐的表情,随即便啧啧捧腹大笑起来,用小手指着逸风,嘴里叽叽咋咋说着什么,像是说你这傻瓜,还想抓我。。。。。。
逸峰看它正得意之时,腾空跃起,伸手去捉,小家伙一脸坏笑,往后一跃,一人一动物,就这么在半空中。谁也没注意,自己跳的地方,尽是一个悬崖,这时这一人一动物在半空中,逸风用手去抓这小家伙,第一次抓空,第二次再用力向前一抓,抓住小家伙的小腿,小家伙正欲挣扎,这一人一动物正往下掉,小家伙看情况不妙,也不挣扎了忘逸风怀里钻。
唧唧咋咋的声音传入耳,逸峰慢慢睁开眼睛,眼前一团白雾中间夹着一小团黑黑的东西,白雾有些许刺眼,逸峰想用手揉揉眼睛却发现全身疼的骨头都要断了一样,艰难的撑起沉重的身体,揉了揉眼睛,慢慢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水潭,但是现在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并在这夕阳西下,麻木的天空底下发着洁白的光,如圣洁之地不得染指一般,漂亮至极,只见那只小家伙站在冰上,双脚被冻着动也动不了,用恳求的眼神看着逸峰,希望他能来救救它。逸峰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怎么救它,小家伙指着冰潭中一个有一点突起的东西,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那儿有什么,那点突起和冰一样,带着点乳白色,但一点不通透,只在冰面露了指尖大校
逸峰想也不想,就走上冰面向那个奇怪的东西走去,刚踩上去差点滑倒,小家伙看着眼睛瞪得老大,唧唧咋咋的就要说什么,逸峰瞟了一眼,没理它继续向中间走去,才走了两三步,就发现脚下开始慢慢的结起冰来,那小家伙看着,用一只爪子按住额头,摇了摇头。逸峰脸上严肃起来,向潭中跑去,由于冰冻着脚,跑也跑不快。艰难的来到中心,用手去抓那一点凸起就往上拔,可是脸上都红了都纹丝不动,脚下冰已经慢慢的涨到小腿了,还在快速的往上结冰。逸峰心想今天算是要交代了。就在这时,那点突起旁边冰面开始出现些许裂痕,一用力,就把那东西提了出来,身体因为失衡往后仰了一下,这才看清楚这是什么,只是一个一指厚,半指长两指宽的乳白色的石头。逸峰保持了一下身体平衡,将玉放在手心想仔细端详,可是下面的冰已经到大腿了,焦急之下,手中的石头石尽然贴在手心怎么也甩不掉,一股巨大的吸力将他体内的气血往手中石头石聚拢,感觉头一整头晕,眼前一花昏了过去。冰面开始断裂,很快化成了一潭水。逸峰和那个小家伙飘到岸边。
原本漆黑的夜空被洁白的月光照得透亮,青木峰上青木堂门口一人怀里抱着一男童,正往道观里走,那只大黄狗看见有人要走进自己的地盘,翘起尾巴,蓄势待发的样子,看见此人是主人易再勇后,使劲的摇着自己尾巴,温顺的叫了两声,就跑到易再勇身旁。可能是因为大黄狗的叫声,在内堂的苏颖婕和张志诚几师兄弟从里面走了出来。“还不来接着。”易再勇有些恼怒的说道。张志诚立马上前接过男童。男童一直昏睡着,并未醒过。“志诚啊,先安置在你房里,今晚你多照看一些。”苏颖婕用手摸了一下男童的脸,对张志诚说道。“是,师娘。”张志诚爽快的应下,便转身准备离开。“怎么没看见峰儿?”易再勇一脸严肃的问道。“我让他去后山寻药去了。”苏颖婕淡淡回道,随即向其他几个徒儿说道:“志义,你和老三,老四去山上找找。”“是的,师娘。”何志义三人应道。便往大门外走去,三道光芒向后山飞去。
山崖下一个洁白水潭倒影着月光,在这寂静的夜空下显得特别凄美。水潭边逸峰趟在岸边昏睡了过去,手里紧握着那个白玉。那只小动物就躺在他身上也昏了过去。一道白光划过落在他身边,这人正是二师兄何志义,何志义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烟火对天放去,一团青光飞上天空,随即背上逸峰和哪个动物就划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