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黄天恩,这是我重回王座的一天。
普林斯德的天气,好像永远都是秋天,舒爽中夹杂着一丝凉意。
我回到了戴尔曼救世军的营地,还带回了他借给我的士兵。
刚和戴尔曼寒暄了几句,不远处的哨塔上,传来了一声号角。
按照普林斯德的号角声分辨来看,这种急促的短号角声,是代表着有敌情。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个颇为年轻的士兵前来。
“戴尔曼将军,情况紧急,首席大臣安杰利亚带着五万精锐军从正面来了,还有一万的护卫军在周围待命。”
“哈?你对他干了什么?”
戴尔曼缓缓看向我。
“不是冲着你来的,他是想要报复我。”我拍着胸脯说。
戴尔曼站起身说:“一起来,召开紧急会议,我们部署一下防御,不知天高地厚,敢在我面前领兵,我该给他们一点教训1
我们还没来得及准备,第二个士兵就接着来报告,安杰利亚的大军已经马上到救世军军营外了。
“竟然来的这么快,你们都跟前我来1戴尔曼挥了挥手。
我们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出去,他双手叉腰,瞪着前方,依旧身着那身轻便的袍子,露出胸前两块坚实的肌肉。
远远的就看到安杰利亚率领许多人马过来,顿时营地外黑压压一片,但他还是留了三分之二的人在远处。
安杰利亚刚到阵营前,二话不说就高声质问:“海德在哪里?”
戴尔曼迎了上去,笑着说:“首席大臣,你带着这么多人来我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安杰利亚眼神直接略过戴尔曼,看到了后面的我,眼神直勾勾的如同一把剑,朝着我刺来。
“海德!我是来找你算账的,你绑架我儿子,说好条件放了他却又杀了他,今天说什么我也要把你砍成肉泥1
安杰利亚的脸涨的通红,怒气冲冲的指着我。
此话一出,就连戴尔曼都看向我。
“我没有杀他,我也根本没必要杀他。”我连忙解释。
慌乱中,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悄悄问诺艾尔:“难道是你干的?”
诺艾尔冷笑了一声回答:“不可能,如果是比试中,那完全可能会误杀,但这种状态下,我根本不会对睡着的人动手。”
那是谁,城堡除了我们也没有其他外人。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必要杀他。”
我话音刚落,就见安杰利亚挥舞着手里的旗。
“给我上!杀了海德的人给五百个普郎,升任北区领主。”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见他身后的士兵一个个都跃跃欲试,甚至恨不得马上撕碎我去领赏。
人潮开始朝着救世军营地涌入,救世军的士兵们拿着长枪和盾抵抗着。
“都住手1
我拼了命的大喊,手上高举着黄金权杖。
安杰利亚惊讶的盯着我的手,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如同在说: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这是旧王传授给我的黄金权杖,代表着普林斯德最高的权力,你们都是普林斯德的子民,愿意背叛自己的信仰吗?”
待我说完之后,周围安静了下来,安杰利亚带来的士兵全部都放弃了进攻。
安杰利亚有些焦急,朝着士兵们喊道:“不要听他胡说,他早已经加入了衫叶,现在是国王护卫队的一员。”
此话一出,原本刚才动摇了的士兵全部又打算继续进攻了。
“我是海德将军,是巨鹿山上的战神!是保卫普林斯德的最后一道防线,而加入衫叶的人叫黄天恩,他和我只是长的比较像而已。”
安杰利亚拔出剑喊道:“都给我上,谁要不上今天就是死罪1
我眼见时机已经到来,也喊道:“听我的号令,一起推翻安杰利亚的**,跟随我一同来改变普林斯德。”
安杰利亚眼见周围的士兵,有些眼神里已经开始有些不怀好意了,他用剑慌乱的指着一个个士兵说:“你们不要乱来,我会处死你的1
一个士兵靠近安杰利亚,被他一剑刺中心脏,当场毙命。
这一举动也彻底激怒了所有士兵,他们纷纷倒戈,涌了上来,把安杰利亚活捉起来。
他们把安杰利亚押了出来,所有士兵一齐振臂高呼着海德将军的名字。
我走了出来,眼看已经夺得了普林斯德权力。
权力不是我想要的目的,但获得权力这也是摧毁德拉特迪亚诺计划的第一步。
我高声喊道:“我是海德将军,巨鹿山的战神,普林斯德的精神领袖,现在我将以代理王的身份重新掌管普林斯德。”
安杰利亚抬起头看向我,恶狠狠的说:“海德,我的主人不会放过你的!就连我,哪怕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你不会死,我并没有处死你的计划,还有威查不是我杀的,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切似乎都安定了下来,戏剧性的我又即将回到王城,但这一次,似乎当初那些陷害我的人都不存在了。
实际上我们都不知道的是,有另外一股势力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筹划着什么。
......
我和诺艾尔并肩走在王城的大厅里,他停留在四位神像前,驻足观看。
“原来这就是普林斯德的神1
“我想让普林斯德和衫叶成为盟国,在我的双重身份下推动。”
“尼克还活着,他不会同意的,海德,你还回衫叶吗?”
我走到王座前,一屁股坐了上去,笑着说:“你觉得我会回去吗?”
诺艾尔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权力太令人着迷了,不想回去也是正常的选择。”
我站起身,快步走到他身边,推着他的肩膀向王座走去。
“来,你坐这体验一下,这冰冷的位置实际上并没有那么令人舒服。”
诺艾尔坐上了王座,翘起一只脚,看着空荡荡的大厅。
压低了声音,摆出一副威严说:“各位大臣,我是诺艾尔,是普林斯德新王1
“哈哈哈......”
我们相视一笑,但我们心里都明白,这场死亡的斗争现在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