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悠悠而过,眨眼间便过去八天了,霍靖已经迈过开阳界这道坎,成为一名开阳界强者了!
只是他依旧未曾苏醒,就如同一条冬眠的蛇一般,虽然气息极其微弱,但却让人感到一股淡淡的凌厉。
诸葛凝在第六天的时候就已经给霍靖捏造了一副新衣服,毕竟那时候霍靖突破的星之力暴涨情况,已经平定下来,估计现在还未醒来,是在慢慢地消化。
她在原地重新捏造了一座宫殿,也将霍靖身下的泥土抬高,捏造成一张新床,早已经对造化之力滚瓜烂熟的她,做这一切丝毫不会对霍靖有任何惊扰。
床榻边缘,芸儿乖巧地坐着,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霍靖,看看他已经红润的脸盘,心里一阵欢喜,看看他已经重生出来的左臂,一阵欣慰。
八天了,她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候在霍靖身边,有时累了,就趴在床榻边小憩。
前天的时候,下雨了,春雨如同游丝一般,细小如线,却是连绵不绝。
这场春雨已经下了两天多了,却依旧没有停歇的苗头。
天空总是灰蒙蒙的,不算阴暗,却又不见星光。
春雨没有冬雨那般冰冷,也没有夏雨那般激烈,春雨,是另一种别样的味道。
春雨一两天,空气凉爽,沁人心脾。
春雨三四天,小草欢喜,人心烦躁。
春雨五六天,天空阴霾,小草发愁。
春雨连绵不绝,草儿难受,人儿难过。
甘霖雨露是因为稀少而珍贵,因为雨水太多,也会淹死草苗。
霍靖断了一只手,流了太多血,虽然有他师傅本尊离开这片大陆时留下的一滴精血,不过要吸收如此霸道的精血,怕不是几天就能完成的事儿。
境界升到开阳界,霍靖丹田内星之力的储存量明显多了十几倍,透明的星之力,金黄色的星之力,还有墨绿色的星之力“分庭抗礼”,他们各司其职,攻击力,防御力,再生之力,如今,霍靖也算集齐了三种最基础的力量了。
霍靖的星辰铠甲也已经彻底觉醒了,毕竟他如今已经能掌控那七颗主星辰上的再生之力了,至于元素,霍靖顿悟了金元素,也已经将他融入星辰铠甲内,而这,还要感谢那墨绿金蝎。
墨绿金蝎十分狡猾,同时他们在防御力方面的天赋也是极佳的,坚硬的躯壳,即使被同等级的锯齿虎一招战决下去,依旧光滑如初。
而被蝎尾刺入左臂的瞬间,霍靖切身体会那尾巴的坚硬,同是身体碰撞,霍靖的星辰铠甲瞬间摧枯拉朽的崩溃,而它的尾巴却是完好如初。
霍靖斩断战决手臂的同时,也看清了那尾巴上铠甲的构造,那不是如同固体一般一成不变,而是如同流动的液体金属,而同时又不算液体,因为那十分坚硬。
那是一种介于固体与液体之间的物质形态,拥有固体的“坚不可摧”,同时又拥有液体的“逆来顺受”,霍靖在静心湖上,也已经初步领悟了这种液体的“逆来顺受”。
就是被攻击时,铠甲上的满天星辰移动位置,卸去那攻击的劲力,同时每一颗星辰吞噬着攻击中的星之力,如水一般抵触大颗粒,容纳小颗粒。
而后来,霍靖将土元素融入星辰铠甲,使得星辰铠甲在原本的状态下粘附了很强的粘滞力,即使利器想要刺入,也不容易,然而,这还不够,不够坚硬。
防御虽然不能一味的“负隅顽抗”,但是至少也得做到“固若金汤”,只会“逆来顺受”与粘滞攻击还不行,遇到强攻,就只能吃大亏,防御,说到底还必须有坚硬的“盾牌”。
比如橡皮,轻捏一下之后他会反弹,用铅笔插入,它也会“阻止”你的深入,但是你加大用力,直到最后,它还是会被插穿。
而假如是一块坚硬的合金,任铅笔怎么插,都是徒劳无功的。
最先霍靖的星辰铠甲便是水,攻击一下如同在水面拍一下,水面会凹下去,但是又会弹起来。
后来遇到魔兽螳螂,他的两把巨大镰刀太锋利,如同刀子般轻易划入水面,深入霍靖的星辰铠甲,于是那时霍靖成功将土元素融入星辰铠甲,使得它如同粘稠的泥土一般,不会被利器轻易划入。
而墨绿金蝎的蝎尾,尖尖如同钻土机的锥子,霍靖如粘土一般的星辰铠甲瞬间被钻穿。
而在求生**之中,霍靖的脑海里一直回忆着那被贯穿的瞬间,他想挡住那一次的攻击,只要那一次挡住了,他就不会受伤,也就不会死。
于是乎,霍靖经过坚强的意志,顿悟了坚硬的金元素,也成功将金元素融入到星辰铠甲内,如今,拥有两种属性的星辰铠甲,怕是唯有天象界强者的攻击方能一口气贯穿。
此时,即使是墨绿金蝎的尾巴,也休想一口气深入霍靖的星辰铠甲,不过依旧能给霍靖的铠甲带来严重的损伤,毕竟墨绿金蝎尾巴的攻击力实在太强。
而唯一改变的就是,霍靖不会像原先那般,束手无策。
两天多了,春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如同小孩子在哭泣,一哭,没有一颗糖是停不下来的。
芸儿薄纱下的红唇微抿,这些天,她也明白自己了,她,是真的喜欢上霍靖了。
那一眼的四秒,近在咫尺的距离,呼吸可闻的气息,已经将她少女的心给绑住了。
第一次,她与男子近距离接触,那一瞬的忐忑羞涩,无以言表,那一瞬的奇妙感觉,无法言明。
“爹······”
“娘······”
“姐姐······”
“嗯?”芸儿听到霍靖在低喃耳语,微抿红唇,玉手抚着耳边的青丝,偷偷将小耳朵靠近霍靖微微张开的嘴唇。
初遇的时候,霍靖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再遇的时候,她已经告述霍靖她的名字了,虽然没直接告述他,但是跟她太祖奶奶的对话,已经提到自己的名字,“芸儿”。
那时,她并不是气急败坏地离开,而是羞涩地逃跑了。
“师傅······”
“雅儿······”
“雅儿?”芸儿薄纱下的小嘴微微撅着,她记得初遇的时候,霍靖问她太祖奶奶能不能救他怀中的少女,那女子就叫“雅儿。”
雅儿死了那么久,霍靖还记得她,这让芸儿心里酸酸的,不是那么好受。
“仙儿······”
“仙儿?”芸儿黛眉紧蹙,这又是谁?
“余大哥······”
这个?被芸儿直接忽略。
霍靖念叨了一遍,停顿了一会。
“我呢?”芸儿水汪汪的眸子眨巴着,有种焦急:“是在前面我没听到,还是,他没惦记我?”
良久。
“爹······娘······姐姐······师傅······雅儿······仙儿······余大哥······”
“没有我?为什么会没有我?”芸儿薄纱下的呼吸有点惊慌的急促,皓齿轻咬红唇,不甘地再次听了足足三遍。
良久。
“滴答。”
一滴晶莹的眼泪,顺着眼角滴落在霍靖的两旁上,如同外面的春雨滴在山顶之上的天池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