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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0:Meandre 蜿蜒(1 / 1)

范斯与alex相视片刻,便打算径直闯进去。我一把拦下俩人,打马洛留下的背包里翻出空气质检仪,用铜丝挂上,抛入短隧道另一侧,静等结果。

而他们则在开拆防毒面罩,兜头戴上试试效果,alex才一套上,便又迅速摘下,打背后推了我一把,问:“万一这个鬼气森森的洞里全是毒气,咱们戴着这玩意儿不就隔绝了香水气味?这又要怎么办?”

老实说,这一点我却没想到,但作为这项专利的创造者,我又不愿推翻自己的点子。如今面对窘境,却也一时半会没了主意。

“老范我觉得吧,应该没太大问题,你们想啊,”不料,身后的范斯却替我做出了精妙的回答。他指了指远处的两个安全帽,说:“咱们的帽子不会无端地掉落在从未去过的地方。我知道,这也是小老弟无巧不成书恰巧撞坏了背后的砌砖。看似绝不可能,但也有发生可能的一定机率。”

“怎么说,你谈谈看法。”听闻这个胖子又即将提出自己融合过的古怪理论,我俩不由自主转过脸去,异口同时地问:“还是那种被篡改记忆的说辞?”

“不,在你们看来,也许会是更扯淡的假说,我觉得,这倒不是被篡改的记忆,而是被隐藏的记忆。”范斯也往里探了探头,示意不用全挤在道口说话,这空气质检仪起码要测个五分钟上下,咱们也不急于一时。见群众们都兴致盎然,他便得意地燃起一支weed,道:“此前,我有没有对你们提过曾有个希腊网友打粉丝热线,提到他老家那里开挖一个古墓的事?如果没提过,我就说道说道。”

“在破窑大战时,你已经说了,是不是有座拜占庭时期的古墓反而建中古代的一个土耳其贵族墓上?”alex点点头,不耐烦地说:“你的假说是未来影响过去,翻篇吧。”

“既然说过了,那便不再赘言。其实那个希腊粉丝打热线电话,不仅说了这个,还说了另外一件事,是有关他爸的手表。”

“手表?这个确实新鲜,”我也点起一支烟,饶有兴趣地问:“这个没说过。”

“首先,这个希腊粉丝并不是灵异爱好者,因为全世界,各种闹鬼传闻在希腊境内很少发生,所以他没见过没听闻便是不信的。但是关于他爸的表,却让他产生了怀疑。”胖子见气氛酝酿得不错,猛呼一口,笑了。

不过,还未等他开口,一旁的alex又开始骚扰他,问:“为何你说希腊境内很少甚至没有闹鬼传闻?难道你做过统计?你有什么纸面数据说出这样的话?”

“小兄弟,我呢,是知道你因为自己没文化挺自卑的,但也不能老是这般咄咄逼人,你以为老范我能信口胡说?与你同行,就得不断地留一手。”胖子听见质疑,脸上又是得意又是笑,这在之前曾是我的专利,这下被他夺了去。我瞪了alex一眼,心想你小子该不会是这死胖子的托儿吧?怎么总给他找机会卖弄炫耀。

“因为希腊的民族性文化性决定了这一切,从英雄史诗时代起,古希腊人便是地球上最早采用火葬的民族。他们烧的不仅是人还包括死者身前的所有物品,包括首饰、衣服、铠甲和盾牌。这种特殊的丧葬仪式沿袭至今,因此希腊极少有闹鬼新闻。”范斯拍拍他肩头,反问他一句,道:“你觉得幽灵也好,鬼魂也好,它们都是什么?”

“也是一种能量吧,”alex眨巴着眼,道:“迄今为止我没见过,所以不知道。”

“以我看来,鬼魂幽灵反而是比我们人类更高等的一种生命存在。它们没有时间概念,是可以穿透一切的物质类光子、电子的结合物。所以它们不需要进食,也没有任何感官。如果它们愿意,甚至还可以回到宇宙大爆发的那一刻,看看是怎么形成的。当然,鬼魂幽灵也能够去到我们人类根本连想都无法想象的角落,例如穿透太阳,看看太阳的内核陆地是怎样的。这些,它们全能做到。”

“太阳还有内核?那不就是一团气体吗?”我闻讯不由一惊,插嘴问道。

“太阳当然有内核,其内部可能也照常会有山川河流沙漠以及海洋,你怎么知道没有?”范斯见不拘言笑的我也来凑热闹,更加地得意起来,他拍拍自己的背囊,道:“老马不是对你们提过,咱们有关系可以偷看到许多绝密文件吗?警署什么的那都不算菜,更牛的咱们也照样见识过,好比nasa(美国宇航局)。他们早在去年就采用过一种观测或者试验,判断得出太阳是有内核的,而且陆地的常温,你们猜猜,大概有多热?”

“炼钢厂的钢水温度吧,我想这是最起码的吧。”我思虑片刻,答道。

“他们测出的温度,是华氏80.7度。”范斯听完我的回复,不由笑得前仰后倒,好不容易止住,说:“妈妈咪呀,小老弟你还真是老实得可笑,你怎么就那样实诚呢?如果不奇妙,我会拿来当题目考你们吗?怎么自己也不想想。”

“什么?才27摄氏度!1我俩不由大叫出口,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事实上,我后来对此做出过一番调查,nasa的确还真做过这项测试,马洛保存了他们一部分的记录。当然nasa人是怎么做到的这点,我不可能透露,若是揭露出来,那么也不用等北加州几个黑皮来结果我,fbi就会上门将我击毙。马洛的资料里,有他们内部的不对外公开的数据,太阳内核温度游离在华氏80.7到123度之间,可能比起地球更宜居。

这便是从古至今,全球各地的神话故事或远古传说里,人们总会崇拜太阳,有太阳神,有各种太阳来客的说法。这也表明,可能那里真住着生物,它们也许到过地球。

当然此刻提太阳,并不是我们讨论的关键,这都只是无心插曲。主要还是围绕着希腊粉丝他老爸的表这档子破事,事实的缘由大概是这样的。这个希腊小青年从不相信鬼魂,自然也对灵异无感,但后来发生一件事,让他对此产生了怀疑。

他爸在结婚时,自己的父亲将一对对表当作礼物赠送给了儿子,后来老头死去,却定下遗嘱不希望被火化,所以与他的亡妻一起被埋葬在某个东正教教堂的墓葬山里。而在此之后,他父母银婚纪念日,在家里大扫除,将老旧器物都整理出来擦洗,摆在客厅拍照留念。结果什么都还在,就这对对表不见了。两人不论怎么找也找不见,最终只得不了了之。

之后又过了几年,那座墓葬山发生泥石流,导致不少棺木暴露出来,所以希腊小青年一家前往修缮坟地。结果,却在打开封墓开棺清理时,发现这对对表居然戴在了老主人夫妇的手腕枯骨上!这件事,颠覆了这个希腊粉丝的逻辑和记忆。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埋葬自己爷爷时谁也没将对表还回去,这东西始终是被锁在阁楼抽屉里。并且,这只抽屉柜子,也是厚结蛛网,如果有人曾经打开,则将暴露行迹。

希腊小青年的老爸后来通过回忆,终于想起自己结婚前夜,他父亲将对表给他时说过的话。这件纪念品并不是传承,而是礼物,哪天他们夫妇要是走了,便是要还回去的。可惜,他老爸早已忘却了这件事,以至于在收敛安葬自己父亲时并未照做。

好了,有关希腊小青年的故事说完,虽然我俩啧啧称奇,并讴歌这对老夫妻忠贞爱情的伟大,但却不知这个胖子此刻提起它来,真正的用意又是什么。

“所以啊,通过这件事,让我发现了一件总在生活中出现的怪事,相信你们可能也同样会遇上。”范斯见我俩正用一种令他厌恶的眼神盯着看时,自己感觉偏题有些远了,便猛吸一口weed,将答案公布出来,道:“你们平时在家,有没有当自己想找什么东西时,却怎么都找不到,不论你怎么回忆,在可能藏着的地方反复找也没用。结果,在很久之后,你自己完全忘了这件事时,却在其他地方一下子出现了。而这时你通过回忆,怎么想你也不认为自己曾到过那里,并亲手将它放在某个角落。这种事,你们遇上过没有?”

“这个,我倒是遇上过。”这次,我先alex一步,举起了手。

那还是住意南老宅子时候的事,纳兰佐曾经往我家藏了一本kissdemon.众所周知,我的两个姐姐在青少年时期是喜爱出我洋相的,手往往特别贱。所以我端着这本杂志,一时也不知往哪藏。结果我瞧见自己在电影院偷来的一个拷贝赛璐璐片铁匣子,就将书塞去里头,大小刚刚好,我也挺得意自己居然能想到这个好地方。之后隔了几个月,纳兰佐又跑来问我要书,我总道书仍在那,便翻出铁匣提给他。可是,打开一看,里却面空空如也,这本书不翼而飞,只剩下一大堆绿色塑料兵人和牛角牌电子琴不粘胶贴纸。

纳兰佐哭得像个泪人,也学我两个姐姐口吻指责我是个贼,惯偷。说是我偷偷将里面的贴纸剪下来去兑换花纸片和成人动作扑克牌了。因此,原本不知道这事的斯妲拉和薇薇安围在门前看热闹,笑得花枝乱颤的。

这件事之后过了许多年,直到旧区改造和谈遗产分割,我再次回到故乡,整理老宅子时有了答案。这本差不多有二十年历史的旧书,居然在厕所的一块旧地板下被找到!而真正令人叫绝的是,地板钉得十分牢固,需要用羊角榔头拔铁钉才能拽开,这本书究竟是怎么跑到夹层里去的?谁都不知道。而且更怪异的是,书本外还套了个塑料袋做过保护措施,以我当年仅仅七岁是不可能有这等深谋远虑的。

“所以啊,你以为自己藏在了哪里,结果怎么找都翻不到。时隔多年,它一下子出现在其他的角落,咱们谁都遇见过,不是吗?”范斯得意洋洋地将weed在隧道石壁上一旋,手指另一头的两只安全帽,说:“这不就是解释么?你还要什么原理?所以我说它是咱们遗失的一段记忆。”

“你的意思是说,我与你曾跑进这段被封闭起来的场所,并且掉了帽子?”alex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原地想了半天,自己也厌倦了,便摇了摇头,道:“算了,还是不去想了。你去将空气质检仪拖回来看看,坑洞里空气有没有问题吧。”

“根本不用看,既然帽子在里头,则说明遗失的记忆里咱们到过,并且停留了一段时间,所以即便很潮很难闻,却也死不了人。”范斯推着我们上前,开始动手拆砖,将窟窿继续扩大,道:“所以说,物理的世界总给人惊喜,总是那么奇妙。”

空气质检仪拖回来后显示的数据,基本一切正常,就是甲醛和氨气超标。这也说明,坑洞内将会很臭,可能死过什么东西。但也不绝对,也许是有池沼类的淤泥,产生出气体。至于戴不戴防毒面罩,我也有些反感,这么一来,我的视觉优势便无法体现,隔着一层人造塑料硬卡,什么都难以看清,更加别提还能透析环境。

我照例走在了第一个,其次是范斯,最后跟着alex.他们捡回自己的安全帽分别戴上,不要相互抬杠与开玩笑,神情严峻起来,对我努努嘴示意开道。

短隧道的另一头与之前的败墙破墟截然不同,它似乎是经过设计的矿坑。准作业二米五高度,洞壁间隔两米,每到一个大转折便是一块歇脚平台般的空地,都是三米三的四方形。坑底陈着细碎小石子,与另一端的短隧道铺底类同,它们是防止穿行之人滑脚的。虽然气味实在难闻,但总体仍比较干燥,只是来回穿梭的阴风,席卷着一股阴湿。

我每走到一处平台,则要求俩人暂行,开始过一遍眼,透析前方几个转折背后是否存有危险。这样曲曲折折爬过三个“平台”,地势开始走低,朝着地底蔓延,沿途的碎石子也开始变稀,空气中湿度开始飙升。

浸透在恶臭中爬行的我们,依仗着alex亲手调配的香水味,勉强前行了大约六十米,彼此间有些累了。我便挥挥手让他们在平台前坐下歇脚,神经高度紧张,外加双眼一刻不停地发力猛瞅,时间一久我也有些受不了。

不得不说,alex的确很有才华,他的香水气味能抓得喷洒它的人那么牢,可见是下了大功夫,注入了特殊材料。我扭过头问他是加了啥配料时,他却在望着其他地方,蹲下身子掬起一把砂土,拿在手中左右端详。

“这地洞里怎么会有那么多鸭毛?沿路走来都是。”他抓了抓脑袋,不解地问道。

“我看看,”范斯一把接过他手中的羽毛,拿手电灯照着仔细端详,看了半天却说:“这似乎不是鸭毛,手感那么软,应该是其他水禽类的陆鸟绒毛。”

“那你觉得它们是哪来的?水禽类有打地洞的习惯吗?总不见得一群小鸭子在这里走来走去,掉了满地的毛。”alex回想片刻,推了我一把,问:“在正厅的杰瑞小门里,你好像说里头也有鸭毛,是不是?”

我应付般地点点头,心头却在想着其他事。那便是他们俩人的帽子。在踹开封砖时,两顶安全帽并非是胡乱地滚落在地,而是人为地摆得一前一后,并都开着灯,好似知道我们会准时准点踢开砖墙,一点不担心电池耗尽失了光照,会找不见它们。那么,假设这是一段被遗忘的记忆,当时的我们,不,应该说当时的他俩又在此地做什么呢?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以及这么做时自己又遇上了什么?我相信,他们这是有目的的。

“至于香水气味嘛,我最多只能保证它牢牢抓在身上六小时,六小时后会不会散去,那就是个未知数了。”一旁的俩人,仍在谈论着香水。范斯建议alex将剩余的五瓶平均分配,以防气味消失能够及时补上。

“两位,我想提一个问题。”我推了把范斯,问:“其实从爬进短隧道,这一路上我也都看了,现在我们所走的这段,底下确实有人的脚步印子。但是它们比较纷杂,也辨不清几对。这些都先不去理,光是说说我的疑问吧。咱们不妨来做假设,如果说当时你们真在这里,大致在做什么?你们将安全帽灯这么整齐地堆放着,大体用意又是什么?”

“这个都不曾发生,如果真有这段历程,记忆也已被删除,又怎么来说明会在这里干什么?”alex翻着全身口袋,打算找支烟抽,却发现烟盒在我身上。要过点燃后,吸了几口,叹道:“不过你提的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为什么会忽然想起问它?”

“这是因为,沿途走过的路,我都是按着脚步印子在前进,我也不知道这么做究竟对不对。而若是这将带我走入死地,现在我还能改变方向。”我指了指转角小平台,道:“看见那片沙砾了吗?明显被人在地上抓过一把土,这可能就是另外的你俩干过的事。”

范斯掏出镜灯照了照,不由皱起眉头,道:“还真是这样。不过小老弟?你能看出手印子大小吗?你觉得这会是谁留下的?”

我让俩人试着在自己脚边抓上把泥沙试试,仔细辨别后,说道:“参看手抓位置,那头的显得略小,应该不是范胖,而是alex干的。”

“老范,你觉得,当然咱们这都是瞎扯胡聊。假设在这段记忆中我们确实走过这一路,能否留下痕迹再被另一对自己找到?这点在科学论证上成立吗?”alex抓了抓脑袋,上前比划着手掌,问。

“按理说应该无法成立,糟了!我忘了件大事1范斯也在琢磨,忽然猛一拍肥头,大叫起来:“我怎么就没在黑泥地上,找找自己被烤死的痕迹呢?这才完了,咱们回不去了!要不,前路不明尚且仍有危险,咱们先撤,从下面‘仙境’回去瞧瞧再做决断?”

老实说,我也不想太冒险,原本我问这个问题时,也是在怀疑会不会有人设局,再让咱们进一趟迷魂大阵。我只是想他俩出于本能反应做出判断,大致的用意是什么而已。而此刻,范斯回忆起自己曾在被篡改记忆里,自己让一团火球烤死的悲惨往事。这是一大疏漏,当时的我们吃饱喝足,人又很困,竟然忘了在那里仔细找找。而现在,再绕一次远路折回,多少有些不甘。毕竟,马洛现在仍身处险境,不知生死。

不过,最令我没想到的是,alex居然同意了这个倡议,他也在一旁说如无绝对把握,咱们轻易赴难扑险,躺倒在此实在太不值。就算要死也得死在一个气味好闻些的地方。既然俩人都表示要回去,我也只得跟着,从打头的变为站尾的,看着两只屁股左右晃动,不多久又退到了短隧道前。

趁他们在封墙前察看先前摆放两只安全帽的位置,我悄然摸上去推了把alex,问:“你怎么说走就走?我原本以为你还会挽留一下。你想回去‘仙境’所图谋的,该不是再看一次我‘仙子’时的姿容吧?我从没见你这般犹豫过。”

岂料他听完偷偷贼笑,暗自点头称是,说自己就是这么想的。正因为见到幻象里倾国倾城的我,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女人,外加自己也光棍了很久,实在有些按耐不祝说话之间,手脚已开始不老实,直照着我脸上摸来。

“等等,我忽然心头有个想法,但是很不成熟,也一时没憋出来,但这个想法肯定很重要。”毫不贪恋女色的范斯一点都没注意到身后正打闹的我们,神情严肃地盯着砂泥地发呆。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对我们说话,独自思量着,说:“摆在这里,肯定是有用意的,而且还深知我们一定会发现,这之中……”

见这胖子正往返踱步,我与alex侧靠墙头,等着他那惊世骇俗的理论。其实怎么说呢?这一路走来,范斯总会说出许多奇奇怪怪的言论,如今哪怕再冒出些新内容,好像也不至于再叫我们大吃一惊。所以他可能也意识到了这点,正在厚积薄发憋大招。

alex见我不住躲闪,也终于停下手,并厚着脸皮嬉笑说自己没有歹念,原是打算在我身上翻烟抽。我解下背包,正打里头费劲去掏另外一条属于他的烟时,却发现这个法国小青年正双眼发直地盯着远处一堵墙根,嘴张得老大。他用手颤颤巍巍地指着,问:“那个位置上,你好好看看,是不是掉着一包烟?”

我眯起眼看了几遍,距离有些过远,便往前走上几步细瞧,见那底下确实掉着包烟,那是盒蓝高卢,显然不属于我们中任何的一个。但在所有人里与它有关联的,便是引我们到此的触因,马德兰先生。

“这可真是见了鬼了1alex飞速跑上前,打地上抓起它,掀开盒盖看个究竟,半晌没回过神来,只是愣在原地不住发抖,显然是被什么吓到了。

“在干嘛呢?”见状我不由生疑,紧跟着过去瞅了瞅,只望见烟盒内仅剩一支发霉的香烟,以及横插在边上的茶花打火机。

“这1alex见我走来,将蓝高卢往口袋一塞,忙不迭地打我手上夺过背包,使劲倒腾起来。我不知他在做什么,只得退开一步。

“难道,是因为打火机,你觉得这个烟盒就是你前天晚上在鱼皮卧室内翻到的那包?”我回想起这支精美的打火机,忽然意识到他忽然失魂落魄的缘故,问。

“对!但可能又完全不是1他掏完背包,便开始浑身上下找,忙碌半天又拿出这包烟仔细打量,道:“前天我翻到的烟盒内空空如也,刚才怎么找也找不到那烟盒。而打火机是同一个,可问题是,现在多出了一支烟。而且林锐,这支发霉的烟正是蓝高卢1

“妈妈咪呀,这件事我可能想明白了1与此同时,另一头的范斯忽然高叫起来。他双眼惶恐地瞪着我俩,道:“只有这种解释,除此之外不会再有第二种可能。走,赶紧下‘仙境’,咱们得立即找回出口,这里再不能待了,必须得回到黑泥地去见证清楚1

“这怎么了?你俩为啥都一惊一乍的?”我见两头的两个人都一脸惊惧,似乎有着心灵感应般,忽然想起些什么来,问。

“这个烟盒,可能就是另一个我,特地留在那里给大家看的,想说明的某一种讯息。”

“可为什么不能拿喷漆喷涂写字呢?我是说假设有过这一茬。”我仍是难以理解。

“因为来不及,没时间再作任何努力,所存有的时间只够这么做1范斯走上前来,一把扶住我肩头,道:“你说前一次的那个我,结局是怎样的?”

“被大火球烧死了埃”我想也不想地应答,但当这句话说完,我也浑身一凛,一下子明白了过来,问:“难道,你是说,在遗忘的记忆里,你俩全都死了?都死在这条坑道中?”

“这正是答案啊1alex打背后毫无征兆地一把抱住我的腰,颤声说道:“不知为什么,当我看见烟盒,忽然就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绝望和不甘,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但没准,我俩确实死在了这里1

“可你不是已经被喷火枪烧死过一回了吗?难道还死了两次?”由于他俩的想法过于诡异,我一时也难以判断,只得拿之前他们的说辞当作引用。

“那是幻觉,也可能是不对等的假意识篡改记忆,事实上每次你都独善其身,倒霉的永远是咱俩,就算死谁都不会死你。”范斯两手一摊,哭丧着脸,道:“那之前的核对,不论怎么看都只死他一次,我却没死,所以那可能会是篡改记忆中的碎片,一些无用的数据。真正的记忆却在这里,咱们俩个全死了。”

“不仅是死了,还是一瞬间就完蛋,所以导致了什么痛苦记忆都不存在,自然也就记不起发生过什么来1alex抱着脑袋,手指刚才下爬的坑洞,尖声大叫:“所以,咱俩在极度恐惧之中,努力想要做点什么,来提醒未来的自己再来这条短隧道,即将会遭上麻烦。这就是,最痛苦的牺牲自我来挽救自己啊!林锐,你能明白吗?”

老实说,虽然他们情绪激昂,甚至冥冥中委屈另一对他们惨遭不幸,但究竟怎么回事,我们仨全无概念。只能说,作为继续探索下去的信念,在这头被彻底浇熄,两腿肚子开始打颤,不肯徘徊鬼门关了。

然而,由着他们说辞,我倒是有了个新想法,那便是范胖嘴子里说的,每一次到了马洛盲文刻字的关键点,我好像总是能独善其身,怎么也轮不到自己。既然拿着这道免死金牌,不妨先由我独自去看看,好让他们在此休整稳定军心。

“我强烈不建议你这么做,但如果你主意已定,我也不拦你。”范斯思虑半天,道:“真要下去也行,但只要觉得有一丝威胁就立即回来。毕竟那只是我的推断,不作数的。”

“行了,少给老子煽情个没完,其实你们正巴望着我能下去,”我微微一笑,并不在意,朝短隧道另一头努努嘴,说:“为确保安全,你们还是先退到那头去,如果有事我便会大叫。那么,后会有期,不见不散!你俩可别莫名其妙地再度消失1

话音刚落,我头也不回地调转身姿,沿着来路深处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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