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完包裹,在曾娜的指示下,两人去洗了个澡,换上了一身收废品模样的职业装。
“我还以为咱们能穿身西装配墨镜呢,这也太寒酸了吧,换的这身行头,跟要饭的有啥分别”大金子边摆弄衣服,边埋怨道。
捋了捋一身有些老旧衣服,李超凡回呛大金子:“得了吧,没让你扮演路边乞丐就不错了“
两人洗完澡,来到下午吃饭的地方,见已经换了身边疆省那边便装的曾娜,等在这里,三人一起吃了顿工作餐。
边吃饭,曾娜边向两人交代,过去那边今后和她的接头方式,和其它一些注意事项细节。
吃过饭,三人一切准备妥当,上了一架军用直升机,由于路途遥远,在中途又换了一架同样的直升机后,一直到下半夜凌晨三四点钟,才到达边疆省的一处偏远基地。
三人下直升机,趁着夜色,曾娜和这边接待的几位同志简单交代几句后,两男一女立即上了一辆早已备好的,一看就是收废品才用得上的破面包,大金子驾车,根据曾娜手机导航,开了将近两百公里的路程,来到在边疆省这边,还不算小的一个城镇,羊湖泉镇。
这时天色已经蒙蒙亮,面包车开到城镇里,一处比较偏僻的位置,曾娜指了指一个半砖半土坯的破落院子,锈迹斑斑的破大铁门,对两人道:“就是这个废品站,你们俩就暂时在这边收废品和生活,该交代的已经和你们交待过了,如果临时有什么疑问,可以用配发给你们的手机联系我,切记,不要用其它手机电话。”
交代完,曾娜转头看了一眼车外,见四周无人,她下车后,独自一人向小镇中心走去。
李超凡打开大铁门,大金子将面包车开了进来,见这个院子还不小,有好几百平米,院子里堆放的了几大堆废品破烂。
打量完院子,两人来到几间低矮的平房边,打开中间一个房门,只见满屋杂物难以下脚,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扑鼻而来。
“他娘的犯人住的都比这条件好,骡儿那货还想这要过来呢,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让他来得了”大金子用脚踢了踢地上杂物,发起牢骚。
“金哥,你就将就点吧“说到这里,李超凡凑到大金子耳边,小声道:”咱们从现在开始可算是进入角色了,来之前交代过的话要记住,说不定这里什么地方,还有敌人安放的窃听器也说不定“
大金子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接下来立即动手收拾屋子,起码看起来像人住的地方了,才停手。
两人各自躺在两张离的不远的,脏兮兮的床铺上休息,没过一会,李超凡就听到大金子鼾声。
精力旺盛的李超凡,起床来到院子里转了转,又走出大门看了看外面情况,这里是镇上靠边缘地方,稀稀拉拉几家做小买卖商铺小超市等,耳边还不断传来羊叫声,看来这里还养羊的人家。
将附近周边情况看完后,李超凡向小镇中心繁华地段走去,这里看上去像内地九十年代的一坐普通城镇,
据说这个羊湖泉镇,是方圆几百里,最大的城镇,将近十万人的规模。
镇子的中心地段,由于这边天黑和天亮的时间,和内地有较大的时差,上午九点钟,天色才大亮。
李超凡一路走来,李超凡看到生意的店铺,已经陆续开门营业。
看到路边一个羊肉汤早餐店,李超凡走了进去,店里熙熙攘攘吃早餐的食客,他随便找个位子,要了一碗羊肉汤,李超凡第一次吃本地的口味的食物,觉得果然地道够味,吃了一碗不过瘾,又要了一碗也吃了个干净。
吃过早餐,李超凡一直在镇上兜兜转转,见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临近中午,他走进一家较大的超市,一眼就看得出,这个超市的员工大部分是内地人,看来这个超市,应该也是内地人过来开的,他买了两条香烟,和一些日用洗漱用品,又备了些中午准备生火开灶的食材。
等到他提了几个大兜,回到废品站,见大门已打开,大金子站在门旁,正和一个黑黑瘦瘦,看上去六七十岁,身材矮小的花白山羊胡子,操着半生不熟普通话的老汉,侃大山。
"我说你一大早跑哪去了呢,原来是镇里逛街买东西去了,看这时间都到中午了,阿买提老汉中午非要请咱俩,去他家吃炖羊肉。
见李超凡有些茫然,不等他开口搭话,大金子连忙指着老汉道:“胜利,这位老爷子名叫阿买提,今早他家羊跑咱们院子里来了,他过来找羊,咱们就这样认识了,老爷子是六十年代知识青年下乡过来的,原籍是离北都不远冀州省人氏,姓马,由于那个时候在这边落户以后,怕人欺生,就起了本地化的名字叫阿买提,老爷子在这都呆了将近五十年了。
李超凡,现在化名李胜利,大金子化名杨德华,等大金子介绍完双方,李超凡将超市买的东西,递到大金子手中,又拿出一条刚买的香烟,递给阿买提,客气道:“老爷子,咱们兄弟俩刚过这边来,人生地不熟,能认识老爷子也算缘分,咱们以后就是邻居了,希望你老多多关照。“
阿买提龇着一口黄牙,盯着香烟,一双三角小眼直放光:“这……这可是内地高档烟哇,在镇上大超市里买的吧,这烟在这儿可不便宜,你这小伙子可真舍得,客气话我老汉就不说了,我就收下了鞍
说到这里,阿买提指了指一百米左右开外的一个院落:“现在可是晌午了,今早上我让我闺女,炖了一锅羊肉,走,你们两个跟我回家吃羊肉去,咱爷们喝顿酒,也算认识了“
得到阿买提的邀请,两人对视一眼,大金子点头对阿买提笑道:“看老爷子这么热情,那行,咱们两个中午也别起灶生火了,把这里吃的东西都提过去,就先去老爷子家蹭一顿羊肉。”
两人在眉开眼笑的阿买提老汉引领下,来到了他家大门前,阿买提一边推开大门,一边大声连喊:“阿古丽,阿古丽啊,来客人了,中午的羊肉炖好了没有”
一间不大的院子,三四间土砖平房,墙根四周简易的栅栏,虽然关了好几十条羊,院里的环境看上去还不是太糟糕,勉强算是井井有条了。
“阿大,来客人了吗”随着一个本地口音的女子回应声,只见一个年轻女子,从一间平房里走了出来。
这女子身材高挑,由于皮肤实在有点黑,也看不出具体年龄,也许三十出头,也许才二十多岁,光看五官的话,如果去内地保养一段时间,称得上一位异域风情的美女了。
女子稍稍打量李超凡和大金子两人一眼,咧嘴一笑,连忙别过头转身走向屋里,边走边说道:“阿大,羊肉炖好了,我来准备,你快把客人请屋吧”
还算干净整洁的屋子里,阿买提客气的让两人围着木桌就座,见大金子正转头盯着在不远处,灶台边闺女看,阿买提介绍道:”这是我女儿阿古丽,内地名叫马丽,今年二十八了还没说婆家呢“
接过李超凡递来的一根香烟,阿买提抽了一口烟,闭起小眼,一脸享受的样子,不紧不慢,摇头晃脑接着道:”我那老伴去世的早,我们年轻时没落下个一儿半女,阿古丽是我在镇上捡来的婴孩,如今一转眼都这么大了,我想让他找个婆家赶紧嫁了,要不然去内地找个工作,嫁到内地去也行,谁知道这丫头固执的很,说舍不得我一个人照顾不了自己,说我年纪大了,在这里又无亲无故,非要伺候我到老,要为我养老送终呢。“
“你老要是活一百岁,那阿古丽妹子岂不是要耽误了终身大事,成老姑娘了吗”大金子笑着插话道。
“谁说不是,这丫头就是犟脾气,说不理,算了算了,不说这了”阿买提一摆手,扬起脑袋喊道:阿古丽,羊肉端上来没有“
”来了!来了!羊肉来了”随着阿古丽的回应,只见她从灶台上,端了一个很大的不锈钢盆,满满一盆羊肉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