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计仇。
韩兴怀看着眼前这容貌不俗的年轻人,目瞪口呆道:“你,你怎会愿意娶···”
计仇哑然失笑,摇摇头道:“我可没说给您二老做女婿,我是说,让我试试看,您女儿的事情能不能解决。”
两口子对视了一眼,也不知怎的,居然松了口气。
韩兴怀看了看计仇,见他所说不似作假,便皱了皱眉。
计仇见状,问道:“老伯,可是不信在下?”
韩兴怀叹了口气,担忧的看着他:“不是我不相信公子,若是一个不好,小女盯上了公子这可如何是好?那岂不是我害了公子吗?”
“无妨,让我试试可好?”计仇没有解释太多,只是轻声说道。
这时,妇人张妙芬拉了拉韩兴华的衣袖,眼中带着期盼。
韩兴怀看了看妇人,转头看向计仇说道:“既然如此,就拜托公子了。”
“只是,还请公子不要伤害小女··拜托了1
计仇点点头,微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吃过晚饭,计仇站在院中,看着屋子上方更加浓郁的黑云,陷入沉思。
片刻之后,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屋子里,韩兴怀夫妇两人拥在一起,就这么看着计仇走了出去,眼中闪过担忧之色。
走出屋子计仇,按照夫妻俩人所说的方向,往那条宝河而去。
刚走出镇子没多久,计仇停下脚步,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因为,他看见了一个白衣女子,不算多么绝色,给人一股温婉的气质。
计仇想了想,然后身子消散在原地。
简单的隐神法子,可以让人和鬼都无法发现自己。
女子朝着计仇走来,真的就好像没有看见他似的,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可是女子的眉头皱了皱,然后回头看去,仍是什么也没看见,便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去。
机仇看着他的背影,手一招,生死簿出现在他手上。
他犹豫了一下,摇摇头,生死簿在他手上消失,他抬脚跟在那女子身后。
很快,女子就来到镇子入口,不过她没有进去,只是在镇子入口徘徊着。
计仇好奇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想要做些什么。
突然,计仇察觉到女子身上出现一股阴冷的气息,他眼睛一眯,细细打量着那女子。
而那女子也是身子一震,然后猛地转头往后面看去。
这时计仇才看清,她眼中血红一片,但是眸子深处,却有一股惊慌的神色。
计仇捏了捏下巴,然后看向宝河方向思索道:“短短数天就有了恶鬼的修为,这河难不成还是阴气凝聚之地。”
随之他又摇摇头:“不对,就算是在地府酆都殿,都不可能这么快修炼到恶鬼,天材地宝,还是?”
在他思索时女子像是下了什么决定,直接就走进镇子里。
计仇见状,不再多想,直接跟上。
很快,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这可能两人都熟悉的地方。
那女子站在门口,看着那大红喜字,紧咬嘴唇,眼眶中竟流出了一滴黑色的泪水。
她上前摸了摸了那大红喜字,想要推开门进去似的。
可是最后使劲摇头,退后了几步,然后直接跪在地上,不发一言,就是磕头。
磕了三个头,女子起身,眼中已经是无悲无喜,转身离开。
计仇皱了皱眉,然后再次跟上。
只见她飞快的来到一间屋子前,这间屋子也是贴着大红喜字。
她看着喜字,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之色,然后隐去。
她就这么直接穿门而过,出现在了屋子中。
屋子不大,有着两张床,一张大,一张校
大床上睡着一个小女孩,脸色苍白。
小床上睡着一个年轻男子,皮肤黝黑,轻微的大着鼾声。
那女子来到小床前,因为小床就在大床旁边,所以女子也能看见小床上的那个小女孩。
这时,她眼中的挣扎之色更甚,不过也没有坚持过久,便隐去。
然后那女子的身上开始涌现阵阵黑气,她的指甲变得黑长。
计仇眼神平静,看向女子的眼睛里面浮现一座巨大关隘,上面有三个字,“鬼门关”!
女子举起手,盯着那男子,面色凶狠,便要刺下。
“哥哥1
一道弱小的声音响起,女子猛地一顿,然后看向小女孩,口中喊出两字:“颜颜1
她身上的鬼气开始收缩,指甲开始收回,眼中血红散去。
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她眼中满是恐惧。
她走到名叫颜颜的小女孩身边,想要摸一摸小女孩苍白的小脸,可是最终还是没有摸下去,她的手就在触摸到小女孩脸庞的瞬间的停住了。
计仇此时眼中恢复正常,鬼门关散去。
女子退后两步,看着小女孩,又看看年轻男子,使劲摇头,眼中满是愧疚和恐惧。
这时,小女孩踹了下被子,口中再次轻声叫道,不过不再是“哥哥”,而是“姐姐”。
那女子猛地捂住嘴,顿了下去。
然后屋子里亮了起来,女子一惊,连忙退到一旁。
原来是躺在小床上的男子醒来,直接就点亮了放在床头的油灯,然后也不穿外衣,直接坐在大床边。
他把小女孩的被子掩好,然后轻声问道:“颜颜,醒了吗?”
等了半天,也不见小女孩回答,男子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轻轻叹了口气。
他转过身,看向另外一个方向,不知怎么,皱了皱眉。
而那个方向,正是女子所站的那个地方。
女子在他视线中,心中一惊,朝着旁边床窗户的地方就飞了出去。
她身上的鬼气波动,让窗户一下子就打开了,而且屋子竟泛起一丝冷意。
计仇见女子离开,也没有立刻跟上,而是深深看了一眼小女孩,这才离开。
男子见窗户打开,奇怪道:“窗户怎么开了?”
然后他起身,将窗户关好。
关好窗,他走到小女孩身边,轻轻呼唤了一声。
见小女孩还是没有答应,便熄灭了油灯,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片刻之后,屋内响起了轻微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