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好呀,你还真敢死啊1
看着屋内的场景,白朗咬牙切齿,怒不可遏。
只见听然倒在地上,脖子上插着一根簪子,眼睛看着父母所在的方向,早已死去多时。
“她的亡魂呢?”
白朗转头看向一名鬼物,那鬼物身子一颤,鬼气被吓得由体内溢出。
“可,可能已经被鬼蜮吸收了···”
鬼物看了一眼白朗,唯唯诺诺的说道。
白朗走到鬼物面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微笑道:“你,再说一遍?”
“可,可能已经···”
“嘭1
没等他说完,白朗一掌拍在他头顶,顿时将他拍的变成黑气消散,就连惨叫都没有发出。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公子,该走了1
白朗看向地上听然的尸体,又看了看那对夫妻的尸体,气不打一处来。
手一挥,鬼气向着夫妻尸体涌去。片刻之后,夫妻尸体消失不见。
白朗看了眼听然,冷哼一声:“走1
丘定城外。
一顶显轿出现,然后迅速消失。
然后一大片黑影从黑幕中飞出,向一处飞去。
笼罩在丘定城上的黑幕开始消退,最后露出一片死寂的丘定城。
地府之中。
计仇猛地看向一个方向喃喃道:“好重的死气1
然后他站起身,可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出现,看着计仇说道:“地君,越界了1
然后他皱眉,最后无奈叹息坐了回去,那个地方不在中酆府,也不在阴间笼罩的范围,阴差无法勾魂。
见他没了去的想法,那人点点头,躬身道:“臣告退1
然后身影消失,只留下计仇一人。
一处阴森宅子内。
白朗正趴在一名女子身上发泄着他的怒气,而那女子目光呆滞,脸色苍白不已。
一名身着锦衣的老者站在门口已经半响了,眉头微皱,表情极其不悦。
似乎是等了不耐烦,他右手轻挥,房门就这么被扇飞,发出巨大的声响。
“谁?活腻了不成?”
被这声响惊动的白朗停下了动作,看向门外怒骂道。
“你,再说一次?”
老者走进屋子,淡淡说道。
白朗见到来人,心下一惊,连忙起身,幻化出一身衣服将自己裹祝
站在床边,低下头,一言不发。
老者看着低头不发一言的白朗,又看了看床上的女子,眼中毫无波澜,似乎早已司空见惯。
他在屋子内找了椅子坐下,看着白朗淡淡说道:“你除了会玩女人,还会干什么?”
“你就是因为女人而死,死后还没长记性?嗯?”
老者声音不大,可是身为鬼将的白朗却是没有丝毫反驳的意思,就这么低头站在那,不发一言。
“现在那女子也已经死了,那一城的人也都没有幸免,你可满意了?”
白朗抬起头,身上溢出鬼气,面目狰狞,咬牙说道:“还有一人没死1
老者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你还不能动李守正!等我···”
“凭什么?”还不等老者说完,白朗瞪着老者说道。
被打断话语,老者眼睛微眯,然后手对着白朗一挥。
只见白朗倒飞出去,狠狠撞在门上,就连他鬼将的修为,都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凭这个,够不够?”老者看着趴在地上的白朗,冷声说道。
“哼1然后,老者一甩衣袖,抽身离去。
白朗趴在地上,一手握拳,狠狠砸在地上,咬牙道:“李守正1
随后他站起身,胸口起伏,鬼气随身翻滚。
“公子1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何事?”白朗努力平静下来,说道。
“公子,这是妄怨旗,已经祭练完毕,鬼蜮已完全成型1
一名浑身鬼气的老者走了进来,手上捧着一面古朴黑色的小旗。
白朗看向小旗,脸上这才露出笑容。
他迫不及待的接过小旗,仔细打量一番,忍不住笑道:“好好好!哈哈···”
笑完,他看着小旗思忖片刻,轻声说道:“你先下去吧1
“是1老者躬身退下。
等老者走后,白朗看向一个方向,嘿嘿笑道:“你等着,我,这就来了1
他看了一眼床榻上赤身的女子,眼中闪过痛快之色,然后他手中小旗一挥。
鬼气漩涡向着女子而去,不消片刻,女子便消失不见,床榻上只留下一个人形印记。
丘定城外。
身着蓝色劲服的男子骑着马站在城门处。
城门大开,城门处不见一个人,城内是浓重的死气。
“驾1
男子驱马向城内走去,一路所见,皆是残破的尸体。
他没有理会,直到走到一处,他才停下。
看着其中一具尸体,他翻身下马,走到尸体处蹲下,伸手将尸体腰间的紫色腰牌取下。
他擦去腰牌上的血迹,看着束元良的尸体淡淡说道:“既然你想要忠义,那我就成全你1
随后,他又将散落在其他地方的腰牌收集起来。
一个紫色腰牌,三个金色腰牌,九个银色腰牌。
他用布将腰牌包裹住,然后飞身上马,向着城门处疾驰而去。
三日之后。
丘定城被鬼物屠城的文书便拍在了大盛皇帝的案桌之上。
丘定城满城军民十数万人,无一生还,镇邪司所属共一十三人全部战死,腰牌为证。
皇帝大怒,下令彻查,满朝文武震动。
令距离丘定城最近的卫西军三万人调至丘定城,封锁整个丘定城。
两日后,卫西军进城,城中满是腐臭味,蚊蝇满天飞。
卫西军将军当即下令,撤出丘定城,向皇帝呈递奏折,建议焚城。
皇帝应允。
五日后。
大火自丘定城而起,火光照亮了丘定城上方的整个天空。
红霞漫天,附近几个城池都能看见那火红之色。
大火持续半月之余,自此,丘定城除了城墙无损,城内化作一片废墟。
皇帝下令数万工匠齐赴丘定城,准备重建丘定城。
可是在重建的时候,那些工匠总能在夜晚听到哭声与哀嚎声。
一时间,人心惶惶,最后还是由镇邪司高人在丘定城布下阵法,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