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灵,这到底是个什么规则?有人信仰就能触发地道规则么?”
不懂就问,计仇认为这是他的一大优点。
【第一次特殊事情都会触发规则,往后再要触动地道规则就只能按引渡亡魂数量和积累功德】
“那我现在有多少功德?”
【功德1110缕】
“这是怎么计算的?”
【诛杀女鬼1000缕,引渡李仕200缕,册封神职扣除100缕,李怜信仰10缕】
计仇一愣:“册封神职还要扣?”
【需要消耗功德为他塑造神体】
“那你能不能收回他的神体,把功德还给我?”
···
等了半天,也没见地灵的回复,计仇只能无奈一叹,到底谁是老板?不得已只能问问别的了。
“那引渡多少数量的亡魂会触发地道规则?”
【十名,五十名,百名,五百名,千名···以此类推,数量越多,规则能力越大,归位的阴神等级越高】
“好吧,那阴司法官令又是啥?”
【阴司法官令,赐予阳间行善除恶之人之阴司法令,可借此法令召唤阴司。北阴酆都太玄录有记载,宿主可自行查看】
【其他问题,请宿主自行查看北阴酆都太玄录】
计仇麻爪了,这狗地灵显然不乐意搭理他了!
手中阴气波动,一面黑色小巧的令箭出现。令箭上面一个小小的“法”字,再无其他,这就是阴司法官令。
他意念一动,开始查看北阴酆都太玄录。这一看可把计仇惊呆了,这是功法,但是这也不仅仅是功法。这上面记载着阴司律法,阴神职位、等级,阴司各司职能,各个建筑的作用,各类隐藏的功能···活脱脱就是一本阴司百科全书。
随意翻看了一下,就翻到阴司法官令的律法上了。
法官欲召酆都猛将,当用指叩阴司法官令面三下。三叩不至,送御史行刑,铁棒一千。误叩者死。
法官召六宫大魔,领兵战鬼,须当去令袋,开天狱,大叩六声,则六宫魔王尽至。法官轻动者死。
法官召力士使者急,将印叩令头,主帅令其神急至。三叩不至,送御史行令,大铁槌五百下。法官误叩者死。
···
计仇看着一连串的阴司律法,又看看阴司法官令。真是严苛啊,总之一句话,阴司法官令不可轻动,误动,否则,死!
按下心中的激动,计仇闪身回到地府,看着赤鬼城旁边的枉死城,还有远处的判官殿。计仇眼眸中的喜悦就要溢出来了,越来越好了。
来到判官殿,空荡荡的,连个鬼都没有。之前那千名鬼卒全部驻扎在赤鬼城和枉死城。判官殿不需要他们镇守,待判官归位,自然由阴差镇守,其他鬼魂可不敢擅闯这里。
判官殿很大,很大!计仇缓步向殿内走去,其内设七十六司,每司均是一个独立空间。掌教签押司、掌生死司、掌阴谋司、掌门神司等等共七十六司,每司各设一名判官,属官无数。可以说,地府主要职能均由这七十六司掌控,而他们直属于酆都大帝。但是一般只在地府,不在阳间出现。
看着空荡荡的大殿,计仇莫名有些心潮澎湃。待到七十六司全部归位,那是何等壮观的景象!阳间还有作恶之人可逃地府法眼否?
招来十名鬼卒,让他们先镇守判官殿门前。
然后计仇便回到城隍庙,看着眼前五名身穿白衣,头戴高帽,吐着长舌头和五名身穿黑衣,头戴高帽,手持勾魂索的无常鬼。计仇有些好奇,这就是十大阴帅黑白无常手下的无常鬼?果然比普通阴差威风些,毕竟那些阴差都不入品,这些可都是真正的阴神,当然不可能同日而语,况且,这些无常鬼的修为都是恶鬼级别。
满意的点了点头,计仇挥了挥手,无常鬼躬身退下。
计仇再次陷入沉思,李仕在旁边候着。
日月轮转,不知不觉,天又黑了。
而此时的罗酆城却又开始渐渐出现雾气。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1
一名年轻人做更夫打扮,敲着竹梆子,扯着嗓子喊,一看就是新手。
一刻钟的路程,这家伙,半刻钟就走完了。
他停城西在一处屋舍前,皱了皱眉,四周除了一薄薄的雾气,什么都没有。
摇摇头,走进屋子,将家伙事放在桌子上,躺床上开始休息,等一个时辰,再开始打更。
很快,便到了亥时。
他拿起家伙事,打开门,走出屋子,这时的雾气更浓了一些。
呼出一口气,喊道:“关门关窗,防偷防盗!关门关窗,防偷防盗1
木棍敲在竹梆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缓步往前走着,四周寂静的很,人们也都早早就搂着媳妇睡了。
在这个娱乐以听戏为主的时代,普通人也只能早早入睡,有媳妇的搂着媳妇,没媳妇做梦搂着媳妇。逛青楼?想想得了。
深夜的街头,鬼影都看不见一个,毕竟在宵禁时在外面乱逛搞不好是要被砍头的,谁会找这不自在。
“哒哒”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是那么突兀。
年轻人猛地停下身形,额头上有一丝丝密密的汗珠。
他转头向四周看去,雾,只有雾,什么都没有!
他提着灯笼四周照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发现,便接着向前走去。
“关门关窗,防偷防盗!关门关窗,防偷防盗1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响起。
他走到城东尽头,回转,再往城西而去。一路上身体紧绷,左顾右盼,若非是一身打更人的装扮,还真让人误以为是行窃归来的蟊贼。
这一路上倒是走得平稳,没有丝毫异常。
再次来到此前的那个屋子,可是这次他却没有休息。
他将手伸进怀里,感受着那丝丝温暖,莫名多了些安全感。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虽然他身经百战,而且是自告奋勇来的,可是对鬼神之说,多少还是有些恐惧的。
喝了口茶,静静等待子时的到来。
不知是喝茶时间过得太快,还是怎么,时间很快就来到子时了。
他再次摸了摸怀里的物件,仍旧温暖。
深深了吸口气,拿起打更的物件,打开屋门。
可就在打开屋门的一刹那,他瞳孔猛地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