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保安十分客气,脸上的褶子里都是笑意。
车子开进去,便一把停在了车位上。
金爷真是个老把式,这车技没得说。
刚停好,便见一个头戴黑色礼帽的白眉老头走了过来。
白色的眉,白色的双鬓,白色的胡碴儿,不过精神抖擞,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金兄,好久不见。”
说着一抱拳。
“哈哈哈,潘会长,近来可好。”
“好,好好好,哈哈哈,您也挺好的。”
“都挺好,只是最近蛐王府事务缠身,一直没腾出时间来……”
二人握着手相互寒暄着。
“来来,潘会长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认识的一个小兄弟,我的忘年交马小乐,来来,小乐,赶紧见过潘会长。”
马小乐赶紧笑着和潘寿长握了下手。
还别说潘会长虽然一头银发,不过力气还不校
握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大手有力,非常热情。
“小乐兄弟,你好你好。”
“会长,初次相见,我小兄弟给你带来了你最爱抽的烟……”
金爷这时把那两条华子拿过来,会长连连推辞,最后盛情难却,便收下。
而后一起去了他的办公室。
说明来意之后,潘会长这时点点头。
“行,小乐,把你的东西拿过来,我来上上眼。”
刚说完便接着说道:“不是你花钱买的吧?”
马小乐边拿东西边说着:“不是不是,是我在我们地里挖到的。”
“哦,那就好,古董这行业水太深,如果没人带你恐怕会被坑得找不着北,就算有带人,也得交几次学费,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
“是是。”
马小乐把手里的帆布袋递给潘寿长。
潘会长接过来,拿出来之后,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而后放在桌子上,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拿着放大镜仔细看了起来。
这时马小乐看了一眼金爷,金爷给他递了个眼色,意思是说,绝对是个好东西,要不然不可能看得这么仔细。
少许。
换成那个看上去特别粗糙的残片。
当拿起之后,便直接看向了那枚印章。
嘴里一下就念了起来:“班门走狗。”
马小乐一听,不由得愣了一下。
班门走狗?
啥意思?听着不像什么好话啊?
不会是骂人的话吧?
马小乐文化水平不高,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心想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不过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无所谓了。
他只知道是这个瓷片给予了他无穷的力量,是不是古董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金爷这时也是一脸的好奇,问道:“潘会长,班门走狗什么意思啊?听着像骂人的话呀?”
一听这话,潘会长哈哈大笑。
“不不不,这可不是什么骂人的话,我给你讲一个事儿,你们就明白了。”
潘会长这时示意二人喝茶,他也抿了一口茶。
不紧不慢的讲了起来。
“在袁枚《随园诗话》中有诗云:“郑板桥爱徐青藤诗,尝刻一印云“徐青藤门下走狗郑燮。”
童二树亦重青藤,题青藤小像云:“抵死目中无七子,岂知身后得中郎?”又曰:“尚有一灯传郑燮,甘心走狗列门墙”。
因为《随园诗话》当时广泛流传,所以这一故事也为人们耳熟能详。
齐白石甚至也跟风作诗曰:“青藤八大远凡胎,缶老衰年别有才;我愿九泉为走狗,三家门下转轮来。”
意思是认为某人非常厉害,而他是某人的狂热粉丝,便自嘲说宁为他门下走狗,表示对其的尊重之意,并无骂意。”
马小乐一听,就明白了。
原本是这么个意思,那班门走狗的意思就是说,这个做这个瓷器的人应该是班门的粉丝。
这个班门是谁?
难不成真是鲁班?
一想到这,便想起了那黑叔的话,难不成他们那个平平无奇的小河村后山,真的是鲁班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就在马小乐在沉思的时候,潘会长这时便说道。
“小乐,这两个瓷片你是怎么得来的,能不能讲一下。”
马小乐便把他是怎么发现的这两个瓷片的事讲了一遍。
不过并没说这那带印章的残片是黑叔盗墓时挖出来的。
潘会长和金爷一听,也都笑了。
“哈哈哈,小乐,你没开玩笑吧,你说这个精美的瓷片是你家小黑狗抛出来的。”
“对,那天,我正在那后山上放羊,让我家小黑狗帮我看着羊,就在我睡得正香的里却盼,这小黑就把我舔醒,非得拉我过去,到了那地方,这小黑便不停冲着他刨的那土坑给我看,我这才发现里面有个精美的瓷片。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个茶壶,还是个花瓶什么的,没想到当我挖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个瓷片,原本我想扔了的,不过我看上面的画工非常了得。
而且我之前也听说过之前有一个鸡缸杯就卖了一两个亿,所以没舍得扔,这不现在才得空,趁陪我奶奶过来玩的时候,顺便让你上上眼。”
金爷这时点点头。
“潘会长,你看这个瓷片值钱吗?我看画的也不错,不过我觉得下面那个粗糙的东西不像是个好东西,像是个陶器的东西。”
潘会长这时哈哈大笑。
“金爷,小乐,你可别小看这下面这个粗陶的东西,要是没有下面这个印信,或许还真没有价值,有了这枚印信,我们就可以去查一下这个作者的身份,当然了这个不是姓名章,能不能查出来,还是两回事儿,但最少是个依据。
还有这个瓷片的放在,确实画工了得,绝对是出自大家之手。
不过你要说要想鸡缸杯一样价值几个亿的话,可以说绝对不可能。”
听了潘会长的话,金爷一脸的失望。
“啊,这么说,这个东西不值钱?那潘会长你说这个能值多少钱,反正小乐放着也没用,不如你估个价,让小乐转手卖的时候,也不会被坑。”
潘会长一听,哈哈大笑。
“老金,咱们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说谎,更不会坑朋友,但是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行行,您说?值多少?”
潘会长又看了一眼那个不大的残片说道。
“一文不值。”
“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