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褚镇山爆怒之下要大发威,范力涛如得令一般,立刻跑到聚贤庄院内。
大声呼喊,命令所有护院的兄弟以及日常的杂役伙计集中。
不多时,院内聚集了二三十人,或提着灯笼或举着明晃晃的火把,将院子照的大亮。
褚镇山负手站在前面,横眉怒目,面色暗沉,在灯火摇曳地照耀下,更加显得阴煞十足。
褚镇山大声对众人道:“兄弟们!咱们众兄弟,悉心守家护院,全力保护李老板身家周全,从来没有人敢轻易打聚贤庄的主意。这是咱们的实力,更是咱们的脸面啊!可是,今晚就有那胆大包天的贼人,将银库的钱财偷走了1
褚镇山顿了顿,如枭盯视着眼前的兄弟们,提高声量道:“这是耻辱啊!咱们被人骑在头上拉屎了啊!你们不觉得丢脸吗?!咱们都是受李老板恩惠的人,这样的情形真的有愧于李老板对我们的恩情啊!如果不把那些贼人抓住,把钱财追回来,我们这一干人将会被人耻笑,今后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你们甘心吗?”
“不甘心1范力涛激动附和。
“不甘心!1
其他弟兄也都纷纷随声应和。
“那就给我拼命把人抓住,把东西找回来。只要抓到人,必定重重有赏1
众人再次爆发出阵阵的应和声。
“好1
褚镇山一声令下,“都给我把眼睛放亮,把人和被偷走的东西给我带回来1
一众兄弟群起激愤,将要奔出院子追寻那偷盗的贼人。
这时,一名伙计从后院方向仓皇失措地跑过来,边跑边大喊到:“不好了!褚师傅,不好了1
当前形势一团乱麻,已让褚镇山烦透了,对任何突如其来的事情更是烦躁,特别是手下这时候不管不顾地大喊,真真的是让人狂冒火地想要骂人。
欲要对这名伙计发火,却不想范力涛比他还要狂暴。
范力涛一个飞脚踹向了奔来报告的伙计,大骂道:“他娘的!乱喊叫什么?要死啊1
被踹倒的伙计,趴在地上,连忙扣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小的实在是太着急了1
褚镇山狠狠瞪了范力涛一眼,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伏地的伙计,一手往后指向后院马厩的方向,急道“马儿,几匹马儿全倒了1
“什么?1褚镇山再次瞪起了不能再瞪大的眼睛。
“几匹马被人下药迷倒了1那名伙计再次补充道。
“他娘的1褚镇山破口大骂,急奔向后院马厩。
来到马厩,便见四匹马儿躺卧在里面。
这四匹马,均是花大价钱买来的蒙古马,一匹黑色、三匹栗色,除了李老板专属的黑色骏马,另外三匹日常都由褚镇山和范力涛骑行外出,这些马儿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奔跑疾如闪电,如果能够骑着这些快马追赶贼人,那说不定不多时便能够追上。
“真他娘的倒了血霉!姓唐的太他娘的会算计了,连马都给迷倒了,让我们不能骑马去追他们1范力涛愤恨道,接着问:“褚兄,现在该怎么办?”
褚镇山脸色铁青,一声令下“走1
夜幕的龙州县城,几十名伙计举着灯火,三三两两的在大街小巷里奔忙,犹如一队队萤火虫在漆黑的森林里游走。
褚镇山带着一小队人往南面大街,范力涛则带着几人朝大街北面搜寻。
褚镇山带着人在南大街朝城门外疾奔,一边跑一边眼神锐利地注视着周边的情形,犹如夜间鹰眼环顾。
但见同顺客栈的伙计,急匆匆朝着褚镇山这边跑来,边跑边喊:“褚师傅1
及到面前,客栈伙计抱拳躬身行礼,急切道:“褚师傅,我是同顺客栈的伙计。我们老板请您到客栈一趟。”
“去客栈干什么?没见我正在忙着吗?”褚镇山怒道。
“哦,是这样的。之前有一伙人在客栈住宿,不知从哪里运来了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箱子。”
“箱子?是装银子的箱子吗?”
“额~老板说里面没见有银子,便派我赶紧跑来报告此事。”
听到这,不等客栈伙计带路,褚镇山便扭头疾奔向同顺客栈。
同顺客栈门前,掌柜双手不停地揉搓,焦急地等待着。
见到褚镇山一伙人奔过来,赶紧迎来上去,“褚师傅,你可来了。”
“箱子在哪里?”褚镇山不顾打招呼行礼,直奔主题地问道。
“哦,哦。箱子在楼上。他们住的三楼。”
“带我上去看。”
“是。这边请。”掌柜答应着,立即带人进入楼里。
三楼的三个房间里,分别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让原本宽敞的房间显得拥挤不堪。
褚镇山走进一间房间,打开面前的一个箱子,里面是空的,再打开另外的箱子,也都是空的。便命令跟随他的其他弟兄,一个一个将所有箱子都查看了一遍,里面确实空无一物。
褚镇山怒视满屋子的箱子,对掌柜厉声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这里会有我们聚贤庄放在地库的钱箱?”
掌柜怯怯地回答:“这个箱子是原本住在这儿的客人运来的。”
“他是什么人?”褚镇山迫切地问。
“他当时入住时留的姓名叫刘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