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昙花盛开,秦越人小心翼翼的掰下花瓣,双手捧着昙花递给秦雁,此时秦雁也用炉子煮好热汤,拿出药钵,接过昙花便开始碾碎起来,一套工序下来,作为内服的昙花药引配上几味引寒草药便制作好了,齐大人走上前去,端起药碗便服下,寒气的引出会导致昏厥,秦越人赶紧让胡管家照顾齐大人躺在提前准备好的皮草席子上,自己观察起齐大人的变化,秦雁则在一旁开始吹燃火折子,引燃艾绒,拿出几根银针开始熏制。
秦越人聚精会神,运起透体之眼,查看身体的经脉变化,随着昙花的服下,秦越人看见丹田之中的寒气开始蠢蠢欲动,众人见到齐大人的脸色开始褪去血色,双目紧闭,露出痛楚的模样,随着药引在体内被吸收,体内的寒气果真像上次那般奔腾而出,准备迎接昙花带来的寒气滋润,众人只见秦越人聚精会神的盯着齐大人,疑惑为什么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时,秦越人观察到,丹田中的寒气倾巢而出所剩无几,大喝一声:”针“,秦雁连忙递上熏得热腾的银针,同时接着烧下一根。
只见秦越人拿起银针撩起衣物,第一针扎在了关元穴上,关元穴在下腹部,前正中线上,当脐下三寸,随着第一针的扎入,秦雁立马递上第二针,扎入气海穴,第三针丹田穴,第四针天枢,第五针足三元,第六针涌泉一根根艾绒熏制的银针扎入身体穴位,齐大人体内的寒气先被封住后路,随后暖气入体,冷热如两方军队激烈交战,势均力敌,不过热气有秦越人在外部不断的支持,体内寒气被追杀的丢盔弃甲,在体内十二经脉中乱窜,其他人看不见体内的状况,但见齐大人难受的面色逐渐舒展开来,血色慢慢恢复,知道开始有所好转,更让人惊奇的是插在体表的银针竟然凝结了一层冰霜,顺着针体还有缕缕寒气外流,见到这样奇异的场景,众人心里佩服秦越人高超医术的同时,也心惊如此摄人的寒气,下药之人的心肠该有多么歹毒,同时公子纠、管仲等人也知道,今晚如果兵败,等待他们的,只有非人的痛苦。
扎完针后,便继续用艾绒燃烧的香炉烘着齐大人,齐大人的身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脸色苍白枯槁,身体止不住的打起摆子来,显然祛除寒气的同时,对于身体也是带来极大的负荷,过了许久,艾绒焚烧的烟雾差不多散尽,寒气的医治也进入了尾声,此时齐大人浑身被汗水浸湿,全身脱力,发髻散乱,被病痛折磨得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胡管家见医疗完毕,扶起艰难起身的齐大人到后房去了,周到的拿出携带的衣物进行更换,等到齐大人整理完喝了秦越人准备的大补汤,只见他神清气爽的出来,高兴的说道:“我终于可以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
。
。
山下的探子回报,山上已聚集大量军队士兵,听到山顶的情况,带头的将领大手一挥示意可以开始行动了,只见一个士兵来到视野开阔的地方,手持军哨,按照他们预先计划好的节奏吹了起来,声音穿过森林树木,回荡在山谷里,此时庙中的管仲一听瞬间打起精神来,向公子纠告知这真是事先约定好的哨声,请示可以行动了。公子纠听后大喜过望,让齐大人也指挥他的人马准备出发,自己示意鲁国同来的将军可以出发。
庙前齐大人士兵队从山顶的左侧下山,公子纠带来的鲁国将士从右侧下山,两队个自下山,山脚集合,秦越人等人被安排在最后,与胡管家一同回府,这种战斗场面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这也让秦越人松一口气,毕竟几人都不能拿肩不能扛,去了也是炮灰,待到士兵和将领都走后,庙里就剩下秦越人几人和胡管家,他们也准备收拾东西打道回府了。今晚真是惊心动魄的一晚,秦越人思索着要不要下山便去报官,但是自己为齐大人治病现在人尽皆知,报官不等于自投罗网,那下了山赶紧和父母一起逃跑,总之先保命要紧。
再说齐大人这边带着士兵下了山,在半山腰便遇到了自己军中的亲信,赶紧上前向其打招呼,领头的将领见到齐大人,满脸笑意,说道:“齐大人辛苦啦,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管仲和公子纠领着军队正下山,走了没多大一会,隐约向下看到前方树林中有人头涌动,处于半山腰的人也看到了他们,于是又吹起了约定好的口哨信号,公子纠连忙让军队迅速下山与前方队伍会和,队伍加快了步伐,管仲也兴奋不已,走到还有百米会和的地方,突然见到林中都点点星火正在明晦交替的闪烁,如此分散,不像是照明所用。管仲意识到不对,大喊到“不好,快退。”众人不知所以,只见前方浓烟向自己袭来,瞬间笼罩众人,公子纠也意识到异常,开始向山上撤退,明晃晃的白烟从山下扩散过来,对面低于己方地势,加上今晚的山风,大部队躲闪不及,多数人吸入烟气,只见着周围人纷纷倒下,剩下的机敏的丢盔卸甲向山上逃去。
公子纠面如死灰,一脸颓然,意识到自己的复国大业就此告破,旁边的管仲见状说道:“王上我们现在立马退回去,从左侧下山和齐大人会和,整顿好士气我们还有一战之力。”公子纠听后眼里重新有了希望的光芒,快步的向山上赶去。
秦越人东西刚收拾完毕准备回去,便见到齐大人折返回来,带着一位将领,信步游庭的走了过来,秦越人好奇他们不是要去攻打王宫吗,怎么又悠哉悠哉的回来了,难道计划取消。齐大人见到秦越人几人便笑着说:“秦神医,你们留步,本大人请你们看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