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强过一阵的眩晕感和疼痛侵蚀着我的大脑,似乎脑子里有个搅拌机搅碎了脑浆。我极力保持冷静,心想着只要挺过一个小时,就能成功!我猜的没错,一个小时后,我凭着心头强烈的反抗意识和坚强的毅力、凭着对父母挂怀的执念,终于挺了过来!但饶是如此,我依然差点就记不清我是谁!
或许是这种药物的副作用太大、于他们研究不利之故,他们注射了一次,并通过长达三个月的观察,发现所有人都不记得谁是谁,所以再未注射。
如此,我在休息之时凭着努力回想,终于一点点的想起了以前过往。
然而,他们接下来的举动,几乎让我疯掉:他们将我们麻醉后,在脑袋里装了用声波控制的芯片。这种芯片很大,置于脑后,再用特制的长哨控制,就会让我们对他们的指令唯命是从,而且有一种短促的声波可以直接让人昏死过去。
第二年,他们的研究更加疯狂,各种药物注射进我们身体,同时加强了训练的强度,每天绕孤岛跑三十圈不说,还要加上各种力量、击打、拳击、对抗训练。
我已不记得有多少种,但有一种注射进去后,我只觉得身体里包括头发、几乎每个汗毛都是钻心的疼,我不停的抓挠,直到再次昏厥过去。
不过醒来后,我只觉得力量、速度都有了明显提升……
写到这里,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接着“笃笃笃”有人敲门:“闫局,是我1正是张科长的声音。
那闫局急忙过去将门打开,并做个小声的手势,让他们悄声进来。
张嘉木知道他们一定是把父母带了回来,心里稍感安慰,头也未抬,继续写道:
我以为这是可以逃脱的良机,于是找到班长吴刚和焦明杰想将此想法说与他们,岂料他们已完全不记得我。于是我孤身一人利用训练时机,打倒几个雇佣兵后试图夺取快艇。哪知声波再次传来,我头痛欲裂,终于倒地不起。
经此一事,他们将我单独关押,并整整毒打了半月之久,因而我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肌肤!
或是他们也意识到失忆药水或许剂量不够,又给每人再注射一次,而在我身上,他们竟然又注射了三次!每次过后,我都几乎意识不清、几近失忆,但每次我都凭着心中的执念和坚强的毅力挺了过来!
第四次后,我差点丧失记忆,但一个念头告诉我,要想活下去,就得和他们妥协。之后,我模仿着别人的行为,如行尸走肉般接受了现实,这才蒙混过关,而我的记忆也得以保存下来。不过,饶是如此,我每每试图回想,脑袋就会忍不住的疼。
这样暗无天日的训练整整坚持了一年,剩下能扛过药物副作用的也只有八十余人了。
第四年,他们给剩余的八十三人又注射了一种药物。这种药物进入人体后,我只觉得心跳慢了许多,几近于停止,但浑身却似有用不完的气力。
随后,他们控制着我们让我们和子弹赛跑、在海里追逐快艇,又运来狮子、老虎与之搏斗,运来大象让我们单独与之拔河;到最后,竟将人血洒入深海引来鲨鱼,让我们与鲨鱼搏斗!
如此残酷的训练方式持续了大半年,致使存活者仅剩四十八人,我因尚有记忆,几次救了班长和好友的性命,我们三人才得以活下。但这四十八个人,每个都体壮如牛、速似闪电,力大无比却又毫无人性。
就在一个多月前,岛上忽然来了一波人。在观看过我们的搏斗之后,有对叫杨有廷、杨蔓的兄妹,直接以每个一千万的超高价格买下三十二人。杨蔓给我们取了个名字叫“超级战将”,并在每人的隐私部位烙上编号用于分辨,我和班长也在其中,我是九号,而班长吴刚则是十二号。
离开孤岛后,我们三十二个超级战将在杨家兄妹的控制下经过十余天的跋涉颠簸,终于被运到了龙国。
途中,我听得他们说定远市远在偏僻荒凉的西北地区,虽然有些远,但却是举办地下搏击赛的最佳地点,因此七八天前,我们被运到了定远市。
就在前天,杨家让我们进行自由搏击赛,我意识到逃脱的绝佳机会来了。
我利用技巧成功打进了四强赛,但我却没能避开与班长的对决。
在搏斗中,我试图唤醒他与他一起逃出生天,但他记忆全失,根本记不得我,只是一味的与我缠斗,要将我打倒。
万不得已,我只好漏个破绽,让他用重拳将脑后的芯片打坏。那一刻,钻心的疼痛感让我差点坚持不住,但我怕打碎班长的芯片后他会变成无法控制的野兽,只是将他打败。
之后的决赛,杨蔓丝毫未感觉到我的不同,她在忙着和其他人签订合同,所以在决赛时,我打伤二号后,也装作体力不支受重伤倒下去。
如此一来,她果然上当,然后我趁她命人收拾战场时,打昏其属下冲出八角笼。
此时,积压在心里四年多的愤怒怎么可能再压制下去?冲到杨蔓跟前,我一把将她重重摔在地上摔个半死。还有一个被杨蔓称之为“陈叔叔”的人,我见他油头粉面,一气之下也将之打死,心头怒火才小了一些。
至于其他观赛者,既然和杨家能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一声怒吼,震破他们的耳膜以示警告,随后逃出牢笼。
跑出来后,我连夜跑回家里,哪料父母并不在家。一夜奔跑,我也没了力气,在家睡了很长时间后,父母才到家里。
我本想要与父母相认,却不料你领着二十几名警察去找我父母,我只得溜出来在外面静观其变。
实话说,当时听到你对我爸那么不客气,我真想冲进去狠揍你一顿。但转念间,我想到你这可能是打草惊蛇之法、或许是来提醒我父母不让我回家之举,所以今日我来找你,就是寻求你的帮助。
写完这些,也足足花了他两个小时,毕竟注射了那么多失忆药水,脑子还是有些混沌。
闫局三人边看他写边看,竟然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满脸的不可思议:这是真事还是小说?要是真事,这怎么可能?单说别人只注射一次失忆药水就完全不记得以前之事,他可是被注射了四次!但要说是编造的小说,那他脸上的伤又怎么解释?那可是真真实实的伤,更不是刺青!
张嘉木见他们愣在当地,脸上虽有震惊神情,但也有些不信的成分。
只见他一伸手,闫局腰间的配枪已到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