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睿,让我慢慢跟你说一说家里的情况。”
许凌菲稳了稳情绪,面含着一丝忧愁说:
“去年,父亲的身体出了点情况,一直在疗养院里做着疗养。父亲的肝脏一直令人担忧,去年病情开始加剧,已经疗养了近一年。这段时间,父亲不让我去探望,说只想静养,我只在年假期间去探望过一次。你回了家,我想父亲一定会见你的。
母亲也在那所疗养院,她的抑郁症持续了二十年,病情控制的尚好,但不宜今天见你,我担心你们相见,情绪会有大的波动,病情可能出现反复。这样吧,我下午就去疗养院,找时机跟母亲透露一下你的情况,尽快让你们相见。”
许凌睿安静的听完。
默默点了点头,有些伤感:“都是我不好,我离家这么多年,让母亲一直跟抑郁症为伴。”
“你回来了就好,我们家会热闹起来的。”许凌菲含着笑安慰他。
“好吧,我想下午去见父亲。”
“嗯,我这就给院长沈伯伯打电话——你小的时候,沈伯伯抱过你呢。”
许凌菲拿起手机,当着三人的面打了一通电话。
当挂断电话,她笑看着许凌睿:“沈伯伯说了,他会把这个好消息转告父亲,我们下午一起过去疗养院。”
许凌睿点头:“我现在想去小时候住的房间里看看。”
“嗯,我给你带路。”许凌菲转身往一边走去。
“不用了,姐,让他带路就行了。”许凌睿并不买账,不冷不热的阻止了他,指了指苏醇说。
姐弟之间的裂痕,看起来没那么容易修补。
“可是我……今天头一天上班。”苏醇一脸为难的笑了笑。
祝芊雪顿时不可思议了:新来的就这么嚣张的吗?
看来,这个家住城郊的讨厌诡,身上的确藏着两把刷子。
她手上有这个人的资料:
【苏醇,26岁,自幼在智多星孤儿院长大,18岁至25岁之间找不到任何资料;】
【去年返回海岛市,在一家送水站做送水工,一个月后因工资问题,与老板发生了冲突,一个人打翻了三个,后来闹到了法院,老板被告到破产;】
【从去年3月底开始,行踪不定;】
【去年9月,到城南二十里堡买了一处旧宅,居住至今;】
【去年10月,在一家普通的保险公司跑业务。据查,此人的业务能力极强,一家全球五百强的保险公司努力在挖他,但他不为所动;】
【此人在村里向来十分低调,自曝收入平平,与村里人关系一般。据查,隔壁住的王大丫对其一见钟情;】
【据查,此人的社会关系极其复杂,客户涉及各行各业,其中多为行业精英;】
【所供职的保险公司对其非常看重,但此人屡次拒绝了分公司总经理的提拔,并于5月2日选择了裸辞;】
【此人的情感领域为空白。据几位情感专家推测,此人或许有隐疾,进一步消息请等待更新;】
【此人有一个同姓大哥,与其感情甚笃,正在调查中;】
【凤鸢(祝芊雪代号)任务:想办法与其接近,彻底摸清此人的底细,并收入你的麾下。此次行动为[扫雷],任务重要指数:一颗星(满级五颗星),时限:5月5日至5月11日。】
当昨天下午接到这个任务,祝芊雪的心情很放松,没有把它当一回事。
就是对任务给出的一颗星……
其实说实在的,应该降级到半颗星。
她之前做过一些任务,然而只做过一次三颗星的任务,可完成起来也并不很难——当然,这是对她而言。
任务的重要指数越高,获得的酬劳也就越多:
一颗星任务在时限之内完成,可获得100000元的酬劳;每提前一天完成,再奖励酬劳的10%;每推迟一天完成,将扣去酬劳的10%;限时一周。
两颗星任务可获得500000元的酬劳;每提前一天完成,再奖励酬劳的10%;每推迟一天完成,将扣去酬劳的10%;限时半个月。
三颗星任务可获得1.000.000元的酬劳;推荐时限且有弹性。
四颗星任务可获得10.000.000元的酬劳;议定时限。
五颗星任务……可获得100.000.000元的酬劳;议定时限。
祝芊雪做梦都想领取五颗星的任务。
她的心里,对财富有一种近乎于执著的渴求。
当然对权力也一样。
甚至可以说,她执著的快到了心理bt的地步。
每次开始做任务,她都很享受牵着对方的鼻子走,很喜欢这种一切都掌握在手心的美妙感觉。
没有一条鱼可以从她的手里脱钩。
至于面前的这个讨厌诡……一周的时限,的确太富余了。
这个靠嘴皮子卖保险的,如果不是身上自带神秘感,根本配不上一颗星的待遇。
“那好,我让于伯回来,领你们去房间。”
许凌菲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掏出手机给于伯打了个电话。
等了一会,于伯走进门来,引领着许凌睿和祝芊雪上了二楼。
“大小姐,听说濛濛细雨之中,登山看海别有一番风致的……”苏醇凑过来,给许凌菲暗示道。
“嗯,陪我去看看海吧。”
“好的,我给您打桑”
不多时,许家大小姐出了宅门,苏醇紧跟在她的身边撑着桑
细密的雨丝尽情的飘洒在伞的周围,蜿蜒的石板路已经被完全浸润了,空气也被洗涤的非常清纯,轻轻的吸一口,清新中混着淡淡的幽兰气息,心中回馈着舒适与酥软的美妙感觉。
徜徉在雨中的许凌菲开口了:“我表现的还好吧。”
“堪称完美,就这段戏来说,达到了专业演员的水准。我给99分,多一分怕你骄傲。”
“我总疑心有一点瑕疵……”
“嗯,是的。你看那个小女生的时候,瞥了我一眼……”
许凌菲停下来了。
这时苏醇还在惯性的往前走,急忙又退回几步。这不大的功夫里,许凌菲额前的刘海已被雨丝打湿,看着更加的楚楚可人。
都说女生是水做的,的确与水有着不解之缘。
“祝芊雪……不可能没有发现这一个破绽……”
她的俏脸绷的紧紧的,看着紧张兮兮,冷雨中微微颤抖着说,好像一个出了考场的考生,忽然想起了答题卡没涂。
没想到,自己居然弄出了这么要命的一个bug。
“放轻松点,神经不要绷的太紧,否则容易草木皆兵。”
苏醇微笑着安抚她:“我们之间的身份过于悬殊,我想没有人敢往那方面想的,再说了,你又总是很傲娇,怎么可能对一个普通的家董…
所以对我那一瞥,并不能代表什么,那么小女生也许会往别的地方去想——这就不是我的强项了。还有,我也为你开了一个辅助,即使有破绽也被兜住了。”
千万别问是什么辅助,否则你今天可能不愿理我了,那样会很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