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即便燃烧神魂,也无法撼动那股力量分豪,毫无悬念地再一次被弹飞。
卿小九呆滞的眼神终于有怒气闪过,她将快要重重砸地的夜宗泽旋身接住,此刻,他身上每个毛孔都流着鲜血。
“我将大师兄和门下弟子就交给你了,带他们退回阵内,我不希望看到他们任何一人有事。”她对上官羽说道,而她身上也散发着恐怖的血煞之气,眼神森冷嗜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好,我会的。”上官羽语气依旧平静如水毫无波澜,但嘴唇却微微在颤抖,紧握刀柄的五指也捏的泛白。
他并未多说什么,但答应她的事情,无论如何,他也会完成。
“小九……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的……”夜宗泽躺在地上艰难地向她伸出手,每说一个字就有大口的鲜血溢出。
卿小九衣袖一挥,飞行器落于地面,上官羽抱起夜宗泽,握拳稻道:“走1
“上官羽,要走你走,我等要与少主同生死1宁少羽视死如归,语言中还掺杂着对上官羽的不满与怒意。
上官羽将夜宗泽放在飞行器上,直接将宁少羽一掌砍晕,扔在了飞行器上。
“上官羽,你还人吗?”冷风愤怒道。
然他没想到的是下一秒他也和宁少羽一样,被上官羽劈晕面无表情地拖上了飞行器。
“上官羽,你……”聂清河的话还未说完,只见上官羽那张比死人脸还可怕的脸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等等,我自己晕……不对,我自己走!不需要你动手1聂清河冷哼一声,涨红着脸不甘地爬上了飞行器。
段溪云和那名名叫纳兰慕白的弟子,也一边狂瞪上官羽一边屁颠屁颠一脸不甘地爬上了飞行器。
上官羽纵身一跃上了飞行器,卿小九指尖一弹,飞行器已经听她的指令,飞入了阵法之内。
卿小九将那双似乎结了霜的红眸从飞行器收回,慢慢扫向那抱团自爆的十几人。
他们身上所散发出的光芒已经从金色变成了红色。
这也意味着他们的灵力,神魂,肉体已经彻底点燃,下一秒有可能就要爆炸。
“死亡风暴1
“破1
随着她一声清喝声,身体凌空而起,双手缓缓举起被死亡之花萦绕的碧灵剑,用力劈向了那同样散发着可怕刺目红芒的地方。
“轰1
一剑苍穹破,天地皆变色。
两道红芒相撞,连日光都黯淡了下去。
漫天的彼岸花在白云山飞旋轻舞,破碎的红芒散射在整个天地间,翻滚肆虐的死亡之气久久不散。
那手握碧灵的白衣少女,凌空而立,手中的剑足以搅动风云,撼动乾坤,斩断山河,劈碎日月。
她就好像是孑然傲立在天地间的王,睥睨着万物,漠然嘲弄着天地间的一切生灵。
令人忍不住想顶礼膜拜,却望而生畏,不敢直视。
随着她眼眸微动,那双精巧完美的玉足轻盈灵动地踩着一片片妖冶美艳的彼岸花瓣,落于地面。
而那十几名想要与她鱼死网破的紫云宗弟子,已经被她一剑劈成肉泥,死的不能再死。
上官羽看着不远处那血肉模糊的尸骨,眼有震惊之色闪过。
聂清河等人也惊骇万分,这一剑所爆发出的力量已经完全超越他们的认知。
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一个十七岁的少女,会斩出这样令天地变色的惊人一剑。
此时,他们已经完全惊呆,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那手握碧灵风采倾世的少女。
而此刻的卿小九却并不像他们眼中那般的轻松,受碧灵剑的控制,她的灵力和体力皆已耗尽,五脏六腑也受损,在经脉爆断,走火入魔的边界游走。
终于,她单膝跪地,眼睛的颜色恢复了一片清明,同时,一口鲜血也自她口中喷洒而出,
“小九……”夜宗泽想要爬起,但连手指头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冷风,宁少羽,聂清河终于回过神,神色由惊艳变为凝重和焦急。
上官羽提气掠到她的身边,蹲下将从未离过手的刀放在地上,单手将她扶住,焦声道:“坚持住,我带你去青云宗。”
扶住她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她远比他想象的还要虚弱。
“青云宗……”她脑海中渐渐浮现了那道熟悉却又似很遥远的青影,嘴角微扬道:“我还死不了,回……回宗。”
他师正在闭关的紧要关头,身体情况不容乐观,她怎能……
但她从不知道,在这种时刻,她最想见到的人,竟然是他……
“可你的伤……”上官羽捕捉到她眼底流淌而过的那抹温柔后,神色微动,紧皱剑眉。
“无碍。”她用碧灵剑支持起自己的身体,将一滴仙灵液灌入了口中。
只要有仙灵液,她就不会死。
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会重逢的……
“哈哈哈,卿小九,没想到你也有今日啊1
来人是西门青山,而在他的身后还跟着数十名黑衣人,其中两人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之中,身上的气息极为可怕。
鬼门!
“还真是阴魂不散1卿小九幽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凝重,但神色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卿小九,别来无恙埃”西门青山抱着膀子,脸上尽是阴毒之笑。
“白云宗的人死绝阁下才出现,紫云宗与你们联盟,还真是三生有幸啊1她嘴角勾出一抹讥笑,神色一片冰冷,暗中试图与剑灵联系。
“主人,宝宝被封印所伤,马上就要陷入了沉睡,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您了。”
剑灵的语气听起来很虚弱。
卿小九:“我怕是不太行碍…”
“不,您行的。”剑灵语气肯定地说。
卿小九:“……”
她心中还未点亮的希望瞬间幻灭……
“没错,这的确是他们的荣幸,不过这份荣幸马上就要死降临到你的身上了,是不是惊喜,很期待?”西门青山似乎没有听出她话语中的嘲讽意味,脸上绽放出一抹反人类的假笑。
“你又不割自己的脑袋当球踢,能有什么惊喜,有什么期待?”她勾唇一笑,看起来风轻云淡,不畏生死,却在暗中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