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力越庞大的宗门世家,气运会越浓郁,等级一般也很高,当抢夺的难度也很大,想要让你便宜老爹活命,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系统就好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说个不停。
卿小九目光中闪过一抹坚定之色,无论如何她也要尽快修炼观气术和鸿蒙阵法,去掠夺气运,谁讨厌就掠夺谁!
尤其是紫云宗和鬼门!
念此,她想起了在水月洞传承了天道气运,成为气运之子的三师兄,不由一笑。
有他这个气运王子在,青云宗以后哪还需要什么镇宗之宝?
“对了,三师兄乃是气运传承者,会不会有人打他的注意?”想到气运能被掠夺,卿小不由为她这个二傻师兄担心起来。
“气运之子的气运谁敢抢?谁又能抢的去?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吧。”系统大概是说累了,语气颇为不耐烦起来。
卿小九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好了,本系统要继续睡觉了,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再来烦我。”
说完,对话光幕便被他迫不及待关闭。
卿小九生怕他再提那三件事,巴不得他赶快消失。
她窃喜之际,心里莫名产生了卸磨杀驴的错觉。
“什么味道?”
她闻到一股焦味,而后恍然大悟道:“我的粥1
看着冒黑烟的锅,她赶紧灭掉火,垂头丧气道:“又要重新做了。”
她倒掉锅里煮糊的粥,洗刷了一遍,重新做了一份。
来到偏殿,卿伯通已经熟睡了,卿小九将碗轻放在桌上,坐在椅子上静静等待。
没一会儿,他就睡醒了。
卿小九笑着将粥端到他的面前,拿起汤勺轻轻搅了一下道:“爹爹,粥好了。”
“味道闻起来不错,快给爹爹尝尝。”卿伯通坐起身,整个人看起来已然清瘦了几分。
卿小九一勺一勺地将粥送进他的口中,卿伯通心中感慨万千,五味陈杂,有酸楚,有欣慰,也有难受。
临死之前,能吃女儿一碗女儿亲自熬的粥,也无憾了。
“好吃,好吃,爹爹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他赞不绝口,本来以为她做的粥会难吃的要命,结果却是出乎他的意料。
“只要爹爹喜欢,女儿以后天天做给你吃。”卿小九敛起笑容,神色认真道。
卿伯通神情微僵了一下,咽下口中的粥,说道:“再好吃天天吃也腻了。”
“是吗?可有一个人不会。”她歪着脑袋,脑海中闪现了那张俊雅容颜。
“谁?”卿伯通早就猜出这不是她第一次做粥,难不成这丫头有喜欢的人了?
“啊,没谁,女儿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卿小九晒然一笑,不想说自己那段被奴役压迫的不堪岁月。
“是北宗主?”卿伯通了解她,不管是强迫还是甘愿,普天之下能让她下厨的除了北宗主,还能有谁?
“哎,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她叹息一声,眼底却闪过了一丝笑意。
卿伯通道:“小九,凡事跟着自己的心走,不勉强,不逃避,才能不留遗憾,知道吗?”
他的话虽然很有道理,但在卿小九听来就跟留遗言一样:“女儿知道啦,爹爹,你今晚现在这里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就回白云宗。”
说完,起身将另一碗瘦肉粥端了外殿休息的夜宗泽,便去了清莲池。
“不勉强,不逃避,才能不留遗憾。”她甩掉一直在脑海中萦绕的这句话,用骨节分明的纤纤玉手轻扣房门。
“进来。”房门里传来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声音。
卿小九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推开了房门。
进去后,只见他半身浸泡在散发着氤氲水汽的莲池里,上半身在盛开的莲花丛中若隐若现,画面一如既往地绝美。
“师尊,是我。”她屏住呼吸不敢靠近。
若她再靠近几步,就能看清遍布在他后背和胸口的裂痕。
这是身体要破碎的迹象。
大概是害怕她担心,他将放在池边的里衣披在了身上,拉上衣襟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你怎么来了?”其实内心,他是期望她来的。
但他知道她此时的心情一定是一团糟,便也没抱多大希望。
“我给爹爹做粥的时候,给师尊也做了一份,弟子给你送来了。”她鼓起勇气上前,将饭盒放在池台上,端出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瘦肉粥。
北慕痕看了眼她,再看了眼那香气四溢,上面洒着几根葱花的粥,目光渐渐柔和了下来。
“放这儿吧,为师待会儿吃。”他倒是想现在吃,但对他这种一惯优雅的人来说泡在水池里端着碗大口喝粥,着实有些别扭。
“待会儿就凉了,弟子喂你吧。”她笑盈盈说道,得知便宜老爹的伤有救后,她的心情轻松多了。
心情放松下来,思绪就容易乱飞。
就容易想起一些事情。
他为她做过的一些事。
此刻,她也想为他做点什么。
北慕痕迟疑了一下,淡声道:“你这逆徒笨手笨脚的,这种事如何能做的了?”
说完,嘴角不自觉泛起了一丝笑意。
再次听到这被他喊的极为顺口娴熟的“逆徒”二字,她竟咧嘴一笑:“弟子虽然毛手毛脚,但也不至于将粥给你灌进鼻孔去吧,师尊也太小看人了,哼1
这个撒娇式的“哼”字,落在他的耳中,心中瞬间荡起了一片涟漪。
“小七,若有一天,为师不在了,你会……你会……算了,为师想喝粥。”他凝望她的眼眸微敛,喉结动了动,将未问出的话又吞入腹中。
“师尊怎么会不在呢?”她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要是师尊不在了,弟子恐怕也消失了。”
要知道她可是死在他的前头的……
刚见到他时,她避他如蛇蝎,甚至动过做掉他的荒唐想法,如果他不在了,她的被剁成的肉泥命运或许就能改变,但现在听到他这样的话,她的心却像是被扎了一下,猛地一颤。
“消失?去哪儿?”北慕痕嘴唇微抿,不明白她到底明不明白他口中的“不在”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她所说的“消失”和他口中的“不在”是不是同一个意思。
“弟子是胡诌的,师尊在,弟子就在。”她笑靥如花,一双眼睛眯成了弯月状。
“小七……”似有千言万语卡在喉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又要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