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知道陆渐红的酒量的,一斤酒只是小儿科,绝不至于醉成这样,心念一动,从她的嘴角出一个促狭的笑容来,轻轻掀起了那层薄薄的被子。
陆渐红只穿着条内裤,孟佳缓缓褪去了他最后的遮羞布,露出了光秃秃的小和尚来。当小和尚没入孟佳温暖的唇中时,陆渐红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个爽得不行的嘶吟声,再也无法装模作样,只得陷入孟佳的温柔乡里。
当一切都静止下来之后,室内的春光依然无限,孟佳缩在陆渐红的怀里,满足之余,一只玉手仍然握着小陆渐红不放。
事后的余韵加上酒精的作用,陆渐红的眼皮子有点发沉,不过孟佳的一双手却足以让他疲惫消散。
陆渐红趴在床上,孟佳光着身子替他按摩,这种感受让陆渐红有种乐不思蜀之感。
“怎么样,舒不舒服?”孟佳微微喘息着道,“这可是我从国外的一个朋友那里学来的。”
如果说陆渐红有轻松的日子,恐怕也就是他彻底离开藏江之后回到康平的那一段真空日子,而现在的他也因为孟佳的温柔而放松了下来。
“孟佳,我真没想到你会收购明朗。”陆渐红闭着眼睛享受着孟佳的按摩道,“花了多少钱?”
孟佳笑着道:“你猜。”
陆渐红实在猜不出来,尝试着道:“几千万?”
孟佳附在陆渐红的耳边,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增加而松驰的胸膛蹭着陆渐红的后背,散落下来的发丝也在撩着陆渐红的耳朵:“给你一百次机会你都猜不到。”
陆渐红忽然转过身来,差点没把孟佳给掀翻在地:“孟佳,他不会一分钱没要吧?”
孟佳重新爬到陆渐红的身上,跨坐在他的腰腹之间,笑着道:“商业秘密,不能泄露。渐红,你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
陆渐红非常了解孟佳的个性,她不说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说的,正如当初孟佳一声不响地离别,有了小孟遥之后,即使是生活陷入那种窘迫的境地,她也未曾去找过陆渐红。
对于三位红颜,陆渐红虽然不分仲伯,但是他最心疼的还是孟佳。
相比之下,安然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这一生之中并没有遇到太大的挫折,如果说有,那就是当初在洪山时宝隆集团的破产,但是后来她接手了安氏集团,更加注定她的失败几乎是不可能的。
高兰在经济上虽然没有安然那么出色,但是她自小便出生在官相之家,衣食无忧。
这三人中,孟佳的经历是最多的,也是最苦的。早年为了报父仇卧底于郦山钢铁厂,后来在陆渐红的帮助下复仇成功,飘然而去,没想到那最后狂乱的一夜暗结珠胎,真的很难想像,如果她没有再次遇到陆渐红,她们母女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处境。
所以陆渐红觉得最亏欠的就是孟佳。
孟佳是个经商的人材,给了她施展的空间,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在京城商界,不知道安然的人不多,但是不知道孟佳的更少。在短短的几年间把龙港集团发展壮大,成功上市,成为京城商界的一匹黑马,这不是哪一个人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就连安然也说,孟佳是商界奇葩,如果让她和孟佳处于同一个起跑线上,她未必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
陆渐红忽然拥住了孟佳,看着她眼角浅浅的几条鱼尾,柔声道:“孟佳,这些年你受苦了。”
孟佳在陆渐红的唇上轻轻一吻道:“渐红,这一切都是你赋予给我的,我很满足了。其实不仅仅是我,包括兰姐在内,我们都是掠夺者,要说辛苦,然姐才是最辛苦的。你原本只属于她一个人,可是她为了你,硬是把你分成了三块。”
陆渐红不由笑了起来,可是在一笑之后,他的脸上却是浮现出一丝淡淡的伤痛,孟佳说的很对,人在感情上都是自私的,安然当初委身下嫁,换了当今社会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要知道,当初她可是县里的投资红商,而自己只不过是个小会计,确实是一个吃了天鹅肉的超级癞蛤蟆。换位思考,自己就是再爱安然,恐怕也不能容忍她在自己之外还有别的男人,所以在这一刻,他的心里很是愧疚,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滥情造成的。
孟佳看出陆渐红心中所想的,也柔声道:“渐红,过去的事情都已成为过去,就不要再去想了,所幸,我们三人相处得都很好,我知道,这是然姐的大度所致,所以你以为一定要对然姐好,多陪陪她。”
陆渐红不由拥紧了孟佳,这一刻,他的脑子里居然没有一点点的欲念,有的只是幸福。
“孟佳,你接手了明朗,打算怎么经营?”陆渐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话题引到了这方面,现在这里老婆的产业,他自然要过问一下。
孟佳道:“明朗的经营已经走上了正轨,只不过是换了个东家而已,我暂时不会去改变什么,就按原来的模式经营就行了。其实,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懒得搞这个。”
陆渐红惊讶道:“看我的面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孟佳的眼睛里抹过一丝柔情:“你太累了,我只是希望这里能够成为你放松的港湾。”
陆渐红的心里很感动,想说些什么,却没说出口,因为他知道,夫妻之间是没有必要客套的,所以感激的话变成了笑话:“哦,原来你是想金屋藏娇啊。”
孟佳失声笑了起来,跨坐着的双腿摇晃的幅度增大,陆渐红觉得自己被一片润湿所包围,不由心猿意马,雄风再振,一时间,房间里春光摇曳,地动山摇。
陆渐红上班的时候,是顶着两只略显突出的眼袋去的,这让他感觉到自己已经不再年轻,一夜七次郎已经只是个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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